那些魔頭似乎有了召一般,越分裂越多。
兩頭魔很快就不模樣,分裂了數十塊,在地上扭來扭去。
「糟糕!若是給這些魔頭逃走一些,可就太過危險了。」
王崇纔有這個想法,就有一頭黑魂被召,投了一塊之中,這塊生出了黑羽,居然未有長出胳膊大,而是生出了雙翼,雙翼一振,撲閃兩下,竟爾騰空而起。
一塊生出了雙翼,振翅飛翔,說不出來的詭異。
王崇指揮元劍去斬,卻始終慢了一線,他的功力不足,就隻能馭劍二十步,這塊騰空,很快就超出了他馭劍的極限。
王崇也隻能眼睜睜著,這塊越飛越高。
「莫若……舍了一條冥蛇!」
王崇一咬牙,催了一條灰鱗冥蛇,猛然自虛空現,一口吞了那塊生有雙翅的。
這一次,王崇再無顧忌,稍作驅使,這條灰鱗冥蛇俯衝下來,巨口張開,生出了磅礴吸力,把地上散裂的之塊,盡數吞吸到了肚。
那些天魔附的塊,似乎知道大難臨頭,東奔西走,有的生出了無數的鬚,錯狂奔,有的瘋狂蠕,有的乾脆化為球,咻咻的滾……
隻是這些魔塊都逃不灰鱗冥蛇的大口。
這條灰鱗冥蛇隻是片刻,就把地上的吞吃的乾乾淨淨。
魔頭哪裡是好吃的?
灰鱗冥蛇上傳出澎湃魔意,一雙眼眸也轉為赤紅,力掙紮,想要離王崇的掌握。
也虧得魔門傳,天生就為了剋製天魔所創,就算天蛇王經這種外道,也有抵天魔之法。
天蛇王經煉就的冥蛇,非是生靈,天魔隻能染化有眾生,無法侵染冥蛇這等無妖,隻能接冥蛇為通道,瘋狂向王崇識海湧來。
王崇催了天魔識,抵擋從灰鱗冥蛇上傳來的滔天魔意,一聲厲喝,開啟了玄命之竅。
魔門各派最為核心的功法,就是天魔奪道之法。
天心觀唯一的天魔傳承,就是五識魔卷。
天魔五識就是天心觀唯一傳承的天魔奪道之法。
王崇若是修五魔,六慾魔,渡過長生劫,就能以天魔識勾引魔頭降臨,反過來吞噬魔頭的氣,奪取魔頭的法力神通,就自。
王崇現在的法力,遠遠不到那等地步,本不敢去沾染魔頭,更不敢去「天魔奪道」,但是他卻有辦法封印了這些魔頭。
末那識能:「通;逆返死生」!
末那識開啟的玄命之竅,以能夠轉生死,納虛空!
玄命之竅開啟,灰鱗冥蛇不自,就投奔而去,縱然無數天魔啾啾,仍舊不能抵擋這等本能。
王崇的神,就好像在走鋼一般,縱天魔識,駕馭冥蛇,使之投玄命之竅。
說時遲,那時快!
從灰鱗冥蛇吞了無數天魔染化的,到投玄命之竅,不過短短一剎,卻讓王崇汗流浹背,神繃到了極限。
待得灰鱗冥蛇鑽了玄命之竅,王崇一屁坐在了地上,全似乎都要虛。
剛才生死一發,如是他控製不住,讓天魔逃出,迎接他的必然是無可挽回的局麵。
那真是……大勢去矣!
灰鱗冥蛇給收了玄命之竅,這條冥蛇以後也不能驅使了。
能以一條灰鱗冥蛇封印了無數魔頭,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王崇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手一拂,收了元劍。
「道人教的徒弟,真不怎樣,這點道行,也敢勾引魔頭!」
王崇吐槽了一句,潛運功力,把元真氣又復轉為七二鍊形真氣。
王崇這一次鬥法,沒有把七二鍊形真氣全數轉化,故而不用重新打通經脈,元真氣重新化為七二鍊形真氣,匯了奇經八脈,頓時如江河海。
王崇吐了口氣,隻覺得自己的七二鍊形真氣,似乎又強盛了一分。
王崇也不暇顧及此事,放出了剩下兩條冥蛇,兜空轉了一圈,白娘娘找到了一軸黑沉鐵卷,銜了回來,吐在他的懷裡。
王崇略作翻閱,就肯定此必然是記載九魘神的鐵卷,他抬頭了一眼天上徘徊的十餘頭黑魂。
這些妖失去了主人,惶惶恐恐,呱呱。
冥蛇也罷,黑魂也罷,都是以人類的和魂,生生煉造出來的怪,天生就有特殊異能。
魔門之士慣以這些生造的妖充當護鬥法之用。
王崇拿到了九魘神的鐵卷,抬手一招,那些天空上徘徊的黑魂掙紮了一會兒,就一頭接一頭落了下來。
王崇也不暇收服這些黑魂,催了之竅,將十餘頭黑魂一起收了。
做完這件事,他也不再停留,仍舊催了五蘊霞袍,趕回那座小廟。
王崇全力趕路,不多時,一口氣浮空,遠遠的已經看到了那座小廟,卻見四團影子正在爭鬥。
他一口氣駕馭不住,頓時墜落了下來。
好在王崇還有些武功,一個鷂子翻,飄然落地,先把元劍和五蘊霞袍都收了太浩環,仍舊讓白娘娘叼在口中,這才施展輕功夫,趕往小廟裡。
尚文禮和尚紅雲祖孫,已經跟小狐貍胡蘇兒和燕金鈴廝殺的見了火氣。
尚文禮武功卓絕,已經是先天一流,燕金鈴也就是子輕銳,還能支撐一時。
尚紅雲是祖父一手教出來,武功也頗不俗,小狐貍本鬥不過,此時已經化了原形,滿院子撒開小爪子狂奔,尚紅雲連發了十幾口飛刀,也沒能中了。
不管是從場麵上,還是實質上,燕金鈴和小狐貍都落了下風,岌岌可危。
王崇一縱翻過了圍牆,忍不住心頭苦笑,喝了一聲道:「都請住手,這孩兒是我晚輩,小狐貍乃是我家養的小寵,不是什麼敵人。」
尚文禮聽得,急忙撤手,尚紅雲也住了手,這孩兒有些訕訕,剛從王崇手裡得了好,就追殺人家的晚輩和寵,實在太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