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就丟了,那個繁夜肯定不會說你,你干嘛還要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等下會去那邊的。”
“就只有一個黑盒子是嗎?放心吧,我肯定給你取回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會多找找的,放寬心。”
通話切斷,盛臨江看了一眼時間,這還不到十一點。
距離午休還有半個小時。
環顧四周,后勤部的幾個員工還在忙碌做表,登記冊,就他一個人手里清閑。
他也不管什麼公司規定,下班時間了,反正就是走后門進來上班的,直接起走人。
打車去了太平山,上了山頂后,按照電話里余未晚說的,進樹林,在大概進深百米的位置仔細搜尋。
午飯也沒有吃,找了一個多小時,才發現了被掩蓋的盒子。
他把黑盒子從雜草堆里挖出來,心中好奇,可想了想,還是先不看了,等會去和晚晚一起看看。
*
余未晚坐在畫架前,手里拿著畫筆,該是填補油畫發了,可下筆總是走神。
午飯的時候,繁夜回來了,說是回來換件服。
但換了服也沒有走,留下一起吃的午飯,還問上午去哪里散心了,玩的怎麼樣?
一聽到這個問題,就知道,自己的出行繁夜知道,而且還很關切。
這是善意的,不是陸野的那種監視,能覺出來。
禮貌回答了一下,但跳過了和雷默見面的部分。
雷默一直要求保,自己也不想把這件事跟繁夜說。
和盛臨川的糾葛,希知道的人越越。
不想讓人覺得,一直牽念著一個放棄自己,即將結婚的男人。
繁夜也真的不追問,說什麼,那他就點頭應下什麼,然后又問的口味,打算換一批廚師團隊。
還告訴:“晚晚,今晚我就要出差,不會回來。大概去一周左右。”
他有點像是長輩,又有些像是丈夫,事無巨細地跟輕聲講,“有什麼需要,或者想做什麼,你直接就去做。守在你邊的保鏢會給你埋單。我也會給江臨留一張卡,他的支出也可以走卡上走。”
“糧我已經買了很多,就放在缸下面的柜子里。缸有循環系統,你不需要每天清理,等我回來跟你們一起清理。”
“如果不好解決的事,隨時打給我。那個號碼,你知道的,24小時開機。”
他說了這樣多,坐在旁邊,雖然有心事,但還是沒忘關心一句:“你要去哪里出差?回國去看辰星總部嗎?”
繁夜回答的速度忽然慢了一拍,角微揚,跟微笑出來:“也不是。但忙完會去總部看看。一周只是大概,我會盡快回來。”
看得出他不太方便直言,沒追問。
他其實沒有挨著坐下,中間還隔著一個空位。
但他的目一直落在上,哪怕相隔一米,還是會站起來幫添湯,又問最近睡眠怎麼樣。
上次,他跟著一起去醫院檢查過,還做了心理疏導,不適宜用助眠藥,就采用了醫生建議的油助眠。
現在油療法用了一個多月。
的睡眠的確改善了一些,睡的較為安穩。
但偶爾,還是會夢到墜海那一幕。
現在,繁夜和江臨都會有時候會問上一句,問是否還會做噩夢。
給兩人的回答都是,再沒有過。
已經不想因為做噩夢這種小事,就總去醫院了。
所以這次繁夜詢問,還是回答睡得很好。
得到的回答,繁夜似是安心,將海參湯盛好推到面前。
午飯結束,他也走了。
這才有空拿起手機,去衛生間給盛臨江打電話,委托他取盒子回來。
當時保鏢喊完沒多久,就走到面前。
的時間只夠遮掩盒子。
沒有機會帶走。
只能讓盛臨江去一趟。
而且直到,江臨不會把什麼事都告訴繁夜。
事已經安排好了,可仍然沒有繪畫的心思。
在畫布上落下幾筆,把人發又上了一遍,放下畫筆,取來手機點開了搜索頁面,但遲遲沒有搜索。
雷默讓去查那首歌的歌詞。
還一直強調,看完歌詞,聽完歌曲,一定會明白。
明白什麼?
明白自己被放棄的理由嗎?
還是明白,他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默默良久,還是在屏幕上打出歌名。
很快,音樂從手機聽筒傳出,清唱且略顯渾厚的中低音聲也在客廳里響起。
“我們之間的回憶,全部都小心地收集……”
“但愿我相信的,結局握在我手心……”
“我喜歡你有一點心不在焉的狀態,看起來像個回到七歲時候的小孩。”
“現在的你還好嗎?是否還會像從前一樣的笑……”
“愿你能保持月亮般的心,要自己啊。”
“為何一切,變得如此,無法回到過去。就算如今,天各一方,祝你余生聽啊!”
歌詞一直在唱。
歌曲并不悲傷,甚至節奏都是有些輕快的。
可為什麼……
聽著聽著,心里卻開始酸。
歌曲開的單曲循環。
就這樣不知聽了多遍,一直到眼前突然一暗,面前突然多了個人,在面前驚訝地說,“晚晚,你怎麼眼睛紅紅的?”
聽著盛臨江的聲音,才猛然回神。
此時,盛臨江正站在面前,微微彎腰瞧著自己,手里還提著一個超大的購袋。
“你,你回來了。下午不上班了嗎?”立即坐直,緒也在一秒切換,對眼前的人眨眨眼,出微笑。
“著急回來給你送東西啊。”盛臨江的臉上掛著大大地笑,把手里的購大拎到了眼前晃晃,然后笑容止住,又問,“晚晚,你沒事吧?”
“沒事呀。歌曲唱的太好聽了,就聽神了。”編出這個理由,然后去拿袋子。
“晚晚,黑盒子里面放的是什麼,這麼神的?”他把袋子地給嬉笑著賣乖,“我都替你取了一趟,你給我看看唄。”
余未晚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撐開購袋,把里面的盒子蓋子打開。
“我靠!”盛臨江一眼認出,里面的那個八音盒是盛臨川的,他立即蹲下來,近余未晚,音量也低,“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會有這個,你不是還回去了?誰送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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