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睡眠不好,總做噩夢,現在好不容易調整了一些,對睡眠也要求高了,怕有擾電話,的手機設置了勿擾模式,從晚間11點一直到9點,都是靜音狀態。
接連三四條信息,都只是一個容,要求見面。
最早一條信息是在一個小時前。
發信人顯示的,也的確是雷默的名字。
余未晚有點不敢確信,雷默居然會要見自己?
而且很急的樣子。
是為了什麼事?
按道理,已經和盛臨川劃清界限,是不該再和盛臨川有關的人過多接,這會影響到他,也會影響到自己。
但雷默的用詞……看得出真的很著急。
思忖了片刻,也開始編輯短信,進行回復。
雷默沒有直接打電話過來,或許是不方便,也不想讓電話通。
短信輸欄里,寫道:“雷助理,是有很急的事嗎?”
編輯好,發送過去。
才放下手機,正要下地去洗漱,手機屏幕再次亮起,這次勿擾模式已經解鎖,有了短信提示音。
馬上查看短信,雷默在短信里回復道:急事,私下詳聊,我已到太平山頂,我在這里等你。請把此事保。
雷默已經來這邊了?
記得,雷默之前早就在一個月前跟著盛臨川回去了。
就連他們離開的消息,都是江臨旁敲側擊地告訴的。
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和雷默有任何聯絡了。
沒想到只是過了一個月的時間,雷默就主找自己。
在微怔的時候,雷默或許真的很急,又跟著發來一條短信:余小姐,請速與我見面,我時間不多,請避開旁人,速到太平山頂詳談。
看來真的很急。
趕回復:“好的,那馬上過去。”
出門很方便,沒有人限制余未晚的人自由。
可以隨時出門,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只需要跟保鏢代一聲,就會有專車送過去。
出門很容易,但支開繁夜安排的保鏢,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自從上次遇見jk生襲擊自己后,邊的防護就增加了很多,男保鏢和保鏢同時出勤,只要是在外面,就連如廁保鏢都會跟著進去,守在隔間門外。
就是防止,再次出現上次的遇險事件。
想要出門,非常方便,可想要地見到見到雷默,就會有點難度。
余未晚出門采風為由,帶著一堆油畫工和挎包去了太平山,保鏢照例陪同。
到了山頂,余未晚再次確認了一遍雷默現在所的位置。
這次雷默的短信里發來了一個定位。
的確是山頂附近一樹林,距離只剩幾百米。
選了觀景采風的位置,特意擺在林子邊緣。
頭頂,樹冠枝繁葉茂,金的穿過樹枝間的隙,打在畫布上,形一個個不規則的金的點。
林子對面,是山腳下中西區林立無數的天大廈。
保鏢在五米左右的距離,也都是一米八左右的高,不茍言笑地守候在側。
拿著炭筆,裝模作樣的畫了幾筆,然后以肚子為由,支開一個,又說想在林子里找找靈,讓剩下這個保鏢也留守看著畫架。
保鏢起先猶豫了,想要跟隨。
但余未晚這次沒有再找借口,而是直接反問:“我不是犯人,可以有自己散步的權利吧?或者,我給繁先生打個電話,我去請求他同意?”
然后低頭去翻挎包里的手機。
這種事兒,怎麼還還要勞煩繁總?保鏢很識相的立即后退,但還是不放心的叮囑:“您小心,不要走太遠了,有事兒喊我,我就守在這兒。”
“辛苦了。”
保鏢不是雇傭的,也不是發薪水,余未晚面對他們也一直很客氣,道謝完快速進了林子。
走過幾十米,樹林間枝葉更,稀薄,線也沒有外面明亮了。
在滿目青幽的林間,側的一個灌木突然抖了一下,一個人影陡然竄出,低聲喊:“余小姐。”
……
雷默和之前一樣,模樣沒改,著也穿深。
藏青的襯和長,手上還拿著一個類似于鞋盒大小的黑的盒子。
“時間有限,余小姐,我就只挑重點說。”
雷默面嚴肅,率先開口:“你聽過,有一種病
癥做‘邊緣系統損傷’嗎?”
“邊緣系統……那是什麼系統?”余未晚聽到這個詞匯,表現出了和雷默當初一樣詫異的眼神。
只知道,人有免疫系統。
邊緣系統,又是什麼?
雷默把手中的黑盒子遞給,“這里是關于這種病癥的詳細資料。目前全球已知記錄的病例都在里面。除了相關資料,里面還有另外一個品,是二爺母親曾經很喜歡的那個八音盒。”
余未晚原本已經把手出了,可聽到他后面說還有那個八音盒,雙手又僵在半空,為難地看著他:“這個盒子很貴重,上面的那幾顆寶石都是真貨。而且這是他媽媽很珍視的品,我不能要。”
“我把這個東西帶過來,就是想要你親自看看。”
雷默不給拒絕的機會,已經把盒子放在雙手上,口吻肅穆地說,“你一定要自己看看,我再怎麼說,都不如你自己親眼看到更有用。”
“……”唯恐盒子摔倒地上,摔壞了里面的八音盒,余未晚只能接住。
“邊緣系統是腦部的系統,它是扣帶回、海馬回以及和附近與嗅覺有關的大腦皮層的部分,邊緣系統損傷,一般人的表現是反應遲鈍,注意力下降,或者可能出現運癲癇。但是這麼多病例里,他是例外。他和論文上寫的全球僅有的五個病例一樣,他是第六個例外。”
“你在說什麼……”沒有打斷雷默,只是本能地疑喃喃。
“我不是百分之百確定。但是我高度懷疑,他就是第六個例外。他的表現和正常病人一樣。他格外的力旺盛,但好像緒比以前要失控,要急躁。我跟在他邊最久,能覺到,他在緒上和以前不一樣了。煙頻率變高,喝酒也變多了,還有很多細節……我沒辦法和你細說。”
雷默加快語氣,“我想說,他變了,極可能是因為特殊病例,而且這種極端病例,反映在每個人上都不一樣。我沒辦法確定他究竟是哪種癥狀,但可以確定,他目前一切行為都有異常。”
“我有覺,他現在有很多事都瞞著我。他好像要做什麼事。我就是不確定他到底要做什麼,所以我來找你,希你可以找他,套出他的真話。”
“我找他,他也不會跟我說真話,他已經不要我了,我們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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