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天晚上應該繼續去做兼職的。
今天下午的時間,在三醫院里看過了尚且還在昏迷中的大哥,看了一下大哥的各項指標和用藥況。
其余時間都在外公那邊的皮科,和主治醫生討論這幾天的抗染治療,以及后續植皮手的計劃。
一下午的時間幾乎都沒出醫院。
趁著在醫院里的時間,終于自己接到了一個修復一副水墨畫的工作,照片里只顯示幾張圖片,能看出水墨畫的一個角落有蟲蛀和發霉的痕跡。
但看照片,還看不出到底是什麼年代的畫作。
報價給的很人,修復完,就給1—3萬。
還要親自看了水墨畫的真實損況,據修復難度,來報價,需要面議。
原本下午就約好了要去看畫的,可就在傍晚的時候,就被陸野拽著去一家日式料理店吃了飯。
本想拒絕,只是稍微才說了一句不去,陸野的臉就黑了下來,對說了很經典的一句:“余未晚,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什麼,了解陸野的格,所以很清楚。
惹了陸野,實在是討不到什麼便宜。
不管陸野到底是想捉弄,還是只想睡,至現在有了可以息的功夫。
若是繼續開罪陸野,只會再次跌進地獄。
所以妥協了,跟著他去吃了料理,又被他帶到了北郊山林這邊。
只是剛把帶到山腳下,陸野就把放在路邊,轉去遠一片林子里打電話了。
撇下一個人站在路邊的護欄旁,吹著夜風等了許久。
“嘖嘖,怎麼,你以為我還是熱年呢,喜歡玩機車這種危險的事?”
陸野已經走到面前,清瘦的軀在地上灑下好長一片影,已經完全蓋過了的影子,角單向一側勾起,笑地道,“知不知道機車速度過快,很容易出事的?死亡率很高的。專業賽車就不一樣了,安全系數要比機車高出十幾倍,一臺賽車,百萬只是門級別,好的要幾百萬、幾千萬,這才是真正有錢人的娛樂。”
這樣的笑容,讓不認識他的人會誤認為——這是一個大男孩。
但實際上,他是一個郁偏執,氣很重的人。
余未晚不理會他的調笑,直問重點:“不是你要玩機車,那你是要看比賽?”
很早之前就聽人說過,北涼山這邊,有一群機車好者在這里時常會在半夜舉行機車比賽。
每天晚上都以現金做彩頭,贏得一晚上可以賺一萬。
這也是以前從余承澤里聽來的。
是余家的乖乖,這種事,除了余承澤,也沒有其他渠道可以獲悉。
只是這次的詢問,又一次被陸野否認:“看什麼比賽,多沒意思。”
那你還來?
余未晚忍不住瞪大眼睛盯著他。
陸野角的笑容咧的更大,道:“是來帶你看其他人的熱鬧,比賽不是重點,看熱鬧才是。”
看熱鬧or看比賽?
有些無語:“這兩者之間好像沒有什麼區別。”
“有沒有區別,你等下就知道了。”
陸野笑著跟說完這句后,角的笑容又赫然消失,低下頭,拿出一個電話,當著余未晚的面打了過去,“他那邊錢已經收了,那就要把事給我辦的漂亮一點……對,就是要給他們一個教訓,事如果辦的好,以后北涼山這邊機車的場地收益,我可以讓你一個人說了算。”
余未晚在旁邊聽的云里霧里,心有疑,但還是忍住沒有發問。
算什麼份?
既不是友,也不是人,沒有那麼多提問的資格。
“走了,去那邊看臺看熱鬧去。”
陸野掛斷電話后,往前邁出一步的同時又朝出手,作勢要拉。
沒等他的手夠到自己的手腕,余未晚趕抬腳跟上他的腳步,不留痕跡的躲開了馬上要過來的那只手。
陸野出的那只手僵了一下,角的弧度變冷了一些,可下一秒又恢復如常,收回右手,快步領著往看臺那邊走去。
所謂的看臺,也是這些機車黨們在北涼山盤山公路路口的一片空地上,用幾塊木板和紅磚壘起來的臨時看臺。
因為這里不是正規賽道,屬于地下賽車的一種,就連看臺也不是專業的賽車場地的觀眾看臺。
但卻并不影響這些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們,熱歡呼的齊聚這里。
年輕的男生們大都穿著牛仔短袖,也有穿黑鉚釘皮,極朋克風格的夸張服,每個人都守著一輛裝飾各異的大型機車。
而現場的年輕孩們,不是穿著熱辣的吊帶短長靴,就是穿著清純的jk風校園水手,手里拿著熒棒,一部分圍繞在那些機車男生面前,另一部分則像是海浪一樣,一層一層站在看臺上。
余未晚跟著陸野的腳步,選擇站在了看臺右邊最角落的位置,后幾米之外就是一片野生的丁香花樹叢。
陸野和挨在一起,站在了靠近那些jk孩的邊,單手揣兜,子慵懶地出一只腳站著,另一只手上已經夾起了一點燃了橘紅亮的香煙。
余未晚看了一眼陸野,旋即環顧四周。
來之前,陸野邊跟著那幾個年輕打手都還在。
現在卻不知躲到什麼地方去了,周圍已經看不到那幾個穿黑短袖的下屬。
等目掃到站臺另一邊角落的時候,余未晚意外地看到了一個著水藍jk服裝,梳著兩個高馬尾的——李佳欣,和盛臨川關系親的。且對自己還有很大敵意。
看到眼的面孔,余未晚不由地多看了兩眼。
的確是個模樣可的姑娘,只是沒想到會喜歡看地下機車比賽這樣狂野且充滿危險的活。
短暫驚訝了下,余未晚就已經收回視線,看向賽車道起跑線那邊。
隨著起跑線邊緣響起了一聲短促的發令槍聲響徹夜空。
機車比賽開始了。
隨著機車騎手們一個個沖進賽道,余未晚又在賽車手中看到了一個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