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馳一臉嚴肅:“名單的事,我們都知道了,但是子衿和殺人犯有什麼關系?”
沈時驍盯著孟子衿,繼續問:“孟子衿,你以為你做的百一疏嗎?當初你和秦莞茹聯手,提前得知司機接夏稚的時間地點,安排買通司機保養車子的4S店,在司機的車上了手腳…你是不是以為,這樣別人永遠不會知道。”
孟子衿笑著問他:“你有證據嗎?”
“證據?”沈時驍扔給他一份文件,“證據就是,那通給秦莞茹發送匿名信的號碼,是你舍友的!并且在那號碼和秦莞茹聯系期間,你給他充值了一筆話費!證據就是那名在司機車上手腳的員工已經被抓獲,他提供的銀行卡轉賬用戶,名字做孟子衿!”
孟子衿瞳孔猛地一,握著筷子的指尖微微發白。
孟捂著口,巍巍地說:“什麼意思…子衿曾經想害死小稚?”
一直沉默的孟實問:“機呢?會不會這些事,都是栽贓?子衿沒有機要殺夏稚。難倒只是因為他喜歡你?”
沈時驍眼底一片漆黑:“至于機,你們自己問他吧。”
孟子衿忽然狂笑起來,笑著笑著眼底一片紅,慢悠悠從口袋里,拿出一把折疊的軍刀。
沈時驍連忙護住夏稚,警惕地看著他。
孟子衿把玩著軍刀,歪著頭笑了:“夏稚,你真是福大命大。昨晚我送給你的牛,你怎麼沒喝呢?”
孟大驚失:“子衿,你在牛里下毒?”
孟子衿:“放心吧,我的好。牛里沒什麼劇毒,只不過配著今天的早餐吃,會造臟衰竭而已。”
孟子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難過地問:“子衿,你向和小稚?”
孟子衿抬起頭,掉眼淚。
“對啊,之前的事都是我做的。我提前跟蹤夏稚,掌握了他所有的信息,并且早在幾年前,我就知道,他是姑姑的兒子。”
孟指著他:“你、你知道他是他的表哥,還向他下手!”
孟子衿用刀輕輕割著自己的手指,看著沈時驍,笑得溫,笑得明。但轉瞬間,那抹笑容逐漸凝固,變得驚悚慎人。
“如果,你能喜歡我,或許我便不會在意夏稚手中的份,就算我的一切都給他也無所謂。可偏偏,你不喜歡我,你喜歡他。就算在夏稚音信全無把你扔掉后,你也不喜歡我。”
“我最喜歡的人,喜歡夏稚。我永遠得不到的份,也是夏稚的。憑什麼啊,憑什麼啊!”
孟子衿緒驟然間失控,拿著刀向夏稚揮去,但被孟子馳一把扼住手臂,按在桌子上不能彈。這時軍刀方向改變,反向沖著孟子衿的臉上劃去,鮮直流。
此刻,孟子馳心帶著無以復加的難,眼神慌之間,卻依然沒有松手,怕他傷害別人。
孟子衿哭得泣不聲,朝著夏稚吼道:“你看看!就連我哥哥都是你的了,全世界都是你的了!你可以得意了!你睡覺都會笑醒吧!”
沈時驍護著夏稚,用手擋住夏稚的眼睛,不想讓他看到孟子衿如此猙獰恐怖的一面。
他沖著孟子衿說:“你的一切,都是你的咎由自取。夏稚從來沒有奪走你的東西,而是這些東西永遠不屬于你。”
孟家的庭院外,響起警車的笛聲。
沈時驍告訴大家:“這件車禍謀殺案,法國那邊已經立案通報,我申請轉移到國。至于怎麼理孟子衿,法律會告訴大家。”
孟實和孟還沒反應過來,孟子衿已經被沖進來的警察拷上手銬。
臨走前,孟子衿瘋瘋癲癲地笑著,回頭看了眼孟子馳,轉離開。
第56章 056
孟家大廳,傭人們因為剛才的靜,全部在角落里,竊竊私語。
孟又生氣又難過,一陣心悸,靠在沙發上著氣。
“子衿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孟不敢相信,自己疼了這麼多年的孫子,居然是一個策劃謀殺的惡魔。
孟實怕孟有個三長兩短,“媽,您先別生氣。”說著,他連忙攙扶著孟上樓。
客廳里,只剩下孟子馳和夏稚兩人。他盯著地上那把帶的軍刀,沉默地坐在沙發上,漸漸失神。
良久,他站起,走到夏稚面前。
深深地鞠了一躬。
“抱歉,因為我們的教育,讓我弟弟三觀不正,品質出現問題,對你造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沈時驍拉住正要說話的夏稚,問他:“子馳,你打算怎麼理孟子衿?你會用家族的力量,將他保釋出來嗎?”
孟子馳繼續保持著鞠躬的姿勢,“不會。他能肆無忌憚地傷害家人,證明他的為人已經到了不能矯正的地步。如果不讓他認識到錯誤,他就算出來,可能會接著害人。他犯了罪,害死一條生命,理應收到法律的嚴懲。”
沈時驍輕輕點頭,夏稚上前一步彎腰扶起孟子馳,“哥,責任不在你。”
今天,孟家上下一團糟,孟緒很不穩定,夏稚決定再在孟家留一晚。
孟子衿被警察帶走,沈時驍再無顧慮,便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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