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不上就算了,高中文憑也夠用了。」高月琴不以為然。
宋語本不想勸,之所以說這些不過是為了對應剛才說的份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費舌了。對了,你說剛才那個姑娘是你的侄,那……是不是宋文的妹妹?」
高月琴點頭。
「哎,宋文那小子也是個狠心的,他妹妹都這樣了他都不回來看一眼的。老師,我跟你說哦,我這人雖然壞了一點,但我的心是好的。這孩子以前就跟我,我拿當親閨看的,後來傻了,父母也不管,吃喝拉撒都是我在照應著,不然早就被人糟踐死了。」
宋語不說話看著說,倒要看看能說出什麼來。
高月琴又拉拉的說了很多是如何對待傻子宋語的,把自己說一個刀子豆腐心的好伯娘。
宋語心裡冷笑,也不打斷。
本來是打算看一眼就走的,但現在宋語變了傻子,這件事肯定跟重生有關係,甚至在心裡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所以決定先住一晚上再說。
「那個,回縣城的車我是趕不上了,今晚能不能在你們家借宿一晚,我給錢。」宋語道。
「那哪能要你的錢呢。你住吧,就是……我們家屋子小……」
「沒事,我就跟宋文妹妹一。」
「那可不行,那傻子……呃,我的意思是說……不但打人,還咬人,要是把您弄傷了可不太好。」
「放心吧,真要弄傷了,我也不找你們。」宋語道。
高月琴一聽,不找那就行。
宋語跟也沒什麼話好說。
高月琴也不能一直陪著宋語說話,還要下地幹活呢。
「那個宋老師,你坐坐,我去幹活。」
「我能跟……對了,宋文妹妹什麼?」宋語故意的問。
「宋語……」
「那我能跟宋語說說話嗎?」
高月琴不得有人看著那傻子呢。
高月琴扛著農就下地了,得除草呢。
苗大妹也沒的閑著,去割草餵豬餵。
宋語等們都走了后,這才起去了以前住的房間,那是跟宋月一起住的屋子。
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一難聞的味道,有什麼東西發霉的味道,也有尿味跟屎臭味。
宋語進屋一看,就看到宋語被綁在床頭的橫杠上。盤坐在地上,地是土地,看起來十分的。
傻子宋語看到宋語進來,抬頭,一臉的懵,然後沖一笑,繼而歪著腦袋:「嘿嘿……」
宋語心都糾在一塊了。
上輩子被趙全待,被錮,後來神經也有點不大好了。趙全也像這樣,把拴著,不過是雙手背在後面拴著的。
這些彷彿都跟上輩子的字重合了。
宋語直接跪下去了。
「宋語,宋語……」也分不清是在喊自己還是喊對方了。
傻子宋語就沖嘿嘿笑。
「你是京城那個宋語嗎?你還記得霍天嗎?」宋語一邊問一邊哭。
現在有個荒唐的想法。
「你醒醒,你看著我。」宋語單手抓住傻子宋語的肩膀,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再用力。直到傻子宋語喊疼。
宋語才跟被燙了手似的回了手。
「你……為什麼會這樣啊。」
如果醒來的代價是讓宋語變傻子,不要的。寧願就那樣死掉。
這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宋語哭,傻子宋語沖呵呵笑,口水順著角往下流。
看到那口水,宋語真的快崩潰了。想過很多種假設,甚至想過可能都沒有小河莊宋語這個人了。
結果看到的,比想的最壞的打算還要壞一百倍。
宋語哭了好一會兒,一點用沒有。
在看著屋子,簡直不能住人。
宋語起,把窗戶打開。又出去,拿來鐵鍬,將地面上一些可疑的東西全部都鏟了一遍,接著出去掃了一些乾淨的灰塵灑在有些的地面鋪上。
能吸地上的氣。
在看宋語,頭髮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都打結了,上也髒的不行,都有味兒了。床上連棉被都沒有,就鋪了一層草,上面墊著席子。
這才農曆五月,就給墊席子了嗎?
宋語掀開那席子,發現鋪著的草有些都發霉了。不用想,肯定是尿床引起的。
宋語將席子拿出去,又將那一床的草全抱了出去。
不遠就是草垛。宋語拽了一些草放在那晾曬。
接著打了水,找到刷子,洗刷席子放在外面晾曬。
做完這些。宋語回到房間,蹲下看著還坐在地上的宋語:「我給你洗澡洗頭好不好。」
「呵呵……」
傻子宋語一邊笑一邊流口水。
宋語也沒有手帕,只能用手給。
「我給你洗澡,你別跑,行嗎?」
傻子宋語還是呵呵的笑。
宋語紅著眼睛起,去了廚房。這裡太悉了。
點火,燒水。
等水燒開了后,宋語拿出木盆,洗刷了一邊後端到房間。
又用乾淨的桶將熱水盛了拎進去,打了半臉盆的冷水,兌了些熱水打算先給洗頭。
「宋語,你坐到這裡來,我給你洗頭好不好。」一邊說一邊把房門反鎖了起來,這才解開拴著宋語手的繩子。
傻子宋語一看到水不用宋語說就過去了,玩的不亦樂乎。
宋語趕抓著的手:「乖,聽話,坐在這裡,我給你洗頭。」
「洗頭……」
「對,給你洗頭。坐下,進來,我們一起玩水。」宋語把臉盆端進木盆里。自己坐了進去。
傻子宋語一看,也坐進去了。農村的木盆很大,坐做個人剛剛好,做兩個就了,宋語慢慢的邁出來了。
「洗頭……」
宋語鼻子又酸了。
傻子宋語把頭低著,催促宋語:「洗頭,……」
宋語一聽,還知道,說明也沒完全傻啊。
不行,要帶去京城的大醫院。
霍天不是外科醫生嗎?之前被打了腦袋,聽說就是霍天協助他老師給做的手。要帶這個宋語回去找霍天。
心裡有了這個想法后,宋語給洗完頭后又廢了一些勁掉服打算給洗澡。
只是下服一看,宋語腮幫子都咬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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