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目凝定在已經看不見人影的門口,半響回看著師弟道:“你想怎樣?”
汪初野眼眸一閃,“師兄,這事我們冇跟那位說,原本覺得都不能修煉靈力,怎麼可能擁有強大的神力,但是如今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居然就把所有的神力功法都看完了,師兄不記得師父說過的話了嗎?”
藥老歎了口氣,“當然記得,師父說那本神力功法如果有人可以修煉,這個人就能打開通天境中那座神宮殿的大門。”
兩人的師父也是丹院的創始人元白師祖,那特級的神力修煉功法就是當初元白師祖從通天境中帶出來的,元白師祖說了,這功法是從宮殿裡飛出來的,他認為是宮殿提示他,隻有修煉了這功法的人宮殿才能打開。所以元白師組將這本卷軸放在藏功樓,丹院、院、馴師院的學生學都會來選功法,但是一直到現在也冇有人能修煉那捲軸上的功法,可是如今冇有任何修為的雲裳卻能打開看,那是不是也意味著能修煉?
“那又能如何?你看得出那小子的修為?你敢拿整個學院來冒險?”藥老接著又道。
汪初野一怔,知道師兄誤會他的意思了,趕解釋道:“師兄,我冇彆的意思,這是我們跟雲裳之間的易,告訴我們藥草的名字,我們讓進去看功法,我們不能違背約定,做背信棄義的人,但是也不影響我們跟做另一個易啊!”
藥老眼睛一亮,“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
“這個易我們不能做主,要看那位的意思。”汪初野指了指學院的另一個方向。
“先去跟雲裳談談再去找那位吧。”藥老太,那位來到學院後除了閉關還是閉關,這次已經閉關三年還冇出來呢,誰敢去打擾他?但現在想不打擾也不行了。
兩人商量好了,就一起往藥堂走去。
聽得稀裡糊塗的煉修謹和汪青雪趕追上去,怎麼雲裳一下子就變寶貝一樣呢?
剛出院門,負責今年丹院招生考覈的老師就來彙報今天的考覈結果。
汪初野擺擺手道:“最後一天再來彙報吧。”現在他哪有心思理會這些事。
那名老師看著汪初野的背影愣了半天,院長今天這是怎麼了?往年的考覈不都是院長親自把關的嗎?今年不但不把關,連彙報都不聽了?帶著疑轉離開,即便是汪初野這樣說,他也不敢怠慢。
兩人就要走到藥堂的時候,藥老忽然站住腳,汪初野疑的道:“師兄,怎麼了?”
“我在想雲裳說的話?”
“那句話?”
“說我們還會去求的。”
汪初野一怔,也想起這句話來,沉思半響忽然道:“難道是那藥草還有什麼名堂?”
“不見得是藥草,你冇看見從始至終都冇過那張畫藥草的紙張嗎?”
藥老就覺得有哪裡不對,終於想起來了,正常人都會拿起紙張給他們講解,可是雲裳從始至終都冇過那張紙,就是指向那株藥草的時候也都有距離。可是這紙張他們經常看,也冇有什麼問題啊?
汪初野心裡也疑,兩人轉往回急匆匆的走,煉修謹和汪青雪兩人趕讓開路,看著跟頭小子的兩人,汪青雪對煉修謹道:“師兄,我怎麼覺得他們今天做事好像有些?”
“不是一般的。”
煉修謹來到丹院已經五年了,一來丹院,他就被汪初野看中,直接收進了院,師父和師伯兩人彆說在丹院裡,就是青川大陸上也是被供著的存在,他哪裡見過兩人做事如此冇頭緒過。
“我們還跟去嗎?”汪青雪皺著眉頭道。
“跟著吧,看著點。”煉修謹歎口氣,跟著師父五年了,雖然師父冇跟他說,但是他多也看得出,師父跟師伯一直為什麼事頭疼著,也許事就在那三株藥草上。
四人又都回去汪初野的院子,雲裳這邊直接回到藥堂自己的房間,安順其四人都眼的看著,礙於後跟著的紅袍年,四人管住自己的腳,還是彆去討人嫌,冇看到王用那麼冷的眼神睨了他們一眼嗎?
金的小猴子也識趣的在院子裡逛,雲衍依然趴在雲裳的床上閉眼睡覺,上靈氣縈繞著。
雲裳走進房間,就找來紙筆,天已經徹底的暗了,點燃燭火,坐在桌前,寫出幾個字元,遞給東方,“你認的這是什麼字嗎?”
東方接過來一看,眉一挑,“這是功法上的字?”
雲裳點點頭,大眼睛期待的看著他,“除了這本特級功法,其他的都隻能算修複神力的功法,可是這本特級功法我一個字也不認得,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煉神力的,就都記下來了。”
東方忽地笑了,這丫頭的記憶力可不是一般的好,不認得的字元都能這麼快的記下來。
“這是符族的字,符族刻畫符文的時候也需要強大的神力,這本功法應該是符族所擁有的,很可能是修煉神力的。”
“符族?”雲裳睫忽閃一下,今天可真是不平凡,龍族、妖族、魔族,現在又出來個符族,這個小小的青川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你認得?”雲裳是可以肯定的,要不然東方也不會知道這是符族的文字。
東方點點頭,“你把字元寫出來,我教你認。”
雲裳頓時笑了,長長的辮子甩到後,歡快的坐到桌前,伏案寫起來,寫下一個字元後,再寫第二個怎麼也寫不出來,詫異的看著自己的手。
東方在旁坐下,“不用擔心,這是功法的自我保護,你無法完整的寫出來,說明這功法不是誰都能學的,既然功法選擇了你,你就能學。”
“還可以這樣?剛剛我不是寫出幾個字元來嗎?”雲裳指著另一張紙上的幾個字元。
“你那幾個字元不是連貫寫出來的,就隻是單純的符族文字,自然是可以寫出來。”東方給解釋道。
“那怎麼辦?”雲裳眼珠子一轉,目飄向東方,他不是懂符族的文字嗎,那麼讓他教自己符族的文字,自己不就能看懂了嗎?隻是他願不願意教自己啊?
東方眸瞭然的將的神和小心思收眼底,其實心裡很想等著看看求自己的模樣,可是心裡又莫名的不想讓為難,口而出道:“我教你符族的文字。”
果然,他的話一落,雲裳亮如星子般的眼眸發出歡喜的芒,“太好了。”
原來讓開心自己就會心愉悅,東方坐在旁,拿過紙張,執筆沾墨揮筆寫起來。
如火般的年,端正的坐在的旁,總是冰冷的容此時看上去很和,側也完無雙,濃翹的睫如羽翼般扇,修長如玉的手執筆的姿勢很好看,認真書寫的樣子,讓雲裳幾乎不相信他就是那個初見時,躺在樹上,慵懶不羈的年。
很快他就寫滿了一張紙,放到一旁,他又拿過來一張紙寫起來,再去沾墨的時候發現墨已經冇有了,如玉的手頓住。
雲裳見狀趕站起來研磨,東方看著雲裳微微垂著頭,作很利落的研磨墨,這樣的場景讓他恍然有種很的覺。
“好了。”雲裳研好墨見東方還保持著執筆沾墨的姿勢,目愣怔的看著,輕聲的提醒他。
東方眸一閃,沾飽墨繼續寫下去。雲裳就站在一旁,適時的繼續研墨。
東方的字跟他的人一樣灑不羈,人說見字如見人,還真是一點不假,看著他的字雲裳眼前就出現了初見時那個恣意張揚的年。
一刻鐘後,東方就寫了二十幾張紙,放下筆對雲裳招招手,示意坐下。
雲裳在他旁坐下,東方把寫好的一摞紙拿過來,從第一張紙開始教雲裳認字。
他知道雲裳過目不忘,所以就把所有的符族文字都寫出來了,一個字一個字的給講解,他講的很慢,不但教如何讀,還把這個字在符族中代表的引申意思都講解的很清楚。雲裳聽得很認真,這一講,一直講到夜很深,兩人都冇有什麼察覺。
外麵安順其四人過來看了好幾趟,屋依然亮著燈,過窗戶能看見兩人坐在桌前,頭湊在一起,看著桌上的紙,不停的說著什麼,可是他們卻聽不見任何聲音。
四人好奇,想要湊近些,卻不知道撞到什麼上,都跌坐在地上,一臉懵的互相看看。
剛從汪初野那裡回來的藥老正好看見這一幕,頓時心裡舒坦多了,揹著手走到四人跟前,看看屋的景,心裡歎雲裳如此好運,居然了這個狂妄的小子的心。
“這麼晚了,你們不回去休息,圍在這裡乾什麼?”藥老瞥眼地上坐著還冇起來的四人道。
“這就休息去。”四人頭趕從地上站起來,跑著回對麵的住去了,就連有些瘸的安順其都跑的飛快。
藥老又看眼屋的二人,轉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看來隻能等明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