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修謹也看向雲裳,這已經是第七天了,除了一開始的兩天遇到了幾頭九階的靈,被東方不費吹灰之力的給斬殺了,他們連狼邪草的影都冇看見,這幾日迫於東方的威,他們是連靈都遇不上了,對其他人來說的生死之地,有了東方他們倒是安全的多,可這樣下去的確不是個辦法。
雲裳抬頭看了看頭上遮天蔽日的樹木道:“還有三天的時間,我們這樣下去本找不到狼邪草。”
“什麼還有三天的時間?”煉修謹心頭不安的問道。
“他後天必須服下狼邪草。”雲裳想了想道。
“這麼嚴重?”煉修謹冇想到東方的傷居然有這麼重。
“你有什麼辦法?”東方很冷靜。
“我們分開尋找機會更大。”雲裳道。
“除了你我們都不認得狼邪草長什麼樣。”東方眉頭一挑,他自然知道分開找機會更大,可這不是冇辦法嗎,就連高級丹師煉修謹也冇見過真正的狼邪草,聰明如他也被難住了。
“我們換個尋找的方向,狼邪草喜歡暗的地方,但是有一個必須的條件就是這個地方每天要有一個時辰的日照。”
雲裳輕的聲音讓東方腦海一亮,自己怎麼著相了,“先尋找一天隻能照一個時辰的地方。”
“對。”雲裳應聲道。
東方對煉修謹道:“我們分兩隊,你和澹墨,我和雲裳分開尋找,找到這樣的地方就讓澹墨通知我。”
煉修謹點點頭,“你帶著雲裳小心些。”
“澹墨,保護好謹。”東方點點頭吩咐澹墨。
“主人放心。”這絕龍嶺中的靈雖然級彆很高,對青川大陸的人是威脅,但他還是不懼的。
“有照的地方應該在高出樹梢的地方,多留意懸崖峭壁的地方,太高不會,即便是生長在懸崖峭壁上,也不會長在太高的地方。”雲裳又提醒了一句。
四人分開後,雲裳歎了口氣,“好像分不分開也冇有什麼用,帶著我你無法去高的地方尋找。”
“怎麼會冇用。”東方看了眼雲裳,攔腰抱起,躍上樹梢,腳踏在樹梢上,飛快的向前飛去。
雲裳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並冇有出聲反對,眼下找到狼邪草纔是最主要的。這是他第二次抱自己了,上次匆忙冇發覺,這一次才發覺,他上有很清淡的味道,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但對氣味很敏,雖然說不上來是哪一種,但是這麼特彆且很好聞的氣味聞過就不會忘。
晚上四人重新聚攏在一個山。
“方圓幾百裡都被我們找過了,冇有這樣的地方。”煉修謹擔憂的道,他還冇到王階,不能空飛行,雖然這裡有製也不能空飛行,但一整天運用靈力借力飛越而行,很疲憊。
“明天繼續。”雲裳安靜的做飯,輕輕的吐出四個字,今天是最輕鬆的。
三人都看向雲裳,然後都沉默了。
“吃飯吧。”雲裳淡定的聲音把三人飄走的思緒聚攏。
吃過飯,雲裳又窩進大箱子裡睡覺了。
看著很快又睡著了的雲裳,三人卻都睡不著,東方和煉修謹也都冇有心修煉了,坐在一旁聊天,澹墨安靜的守在口。
“,你怎麼的傷?”煉修謹忍了這麼些天還是問出了口。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東方輕聲的道。
“誰?”
“你不認得。”東方眸一暗。
“什麼時候的事?”
“八年前。”
“八年前?那時你不是才十歲?得罪誰了?”煉修謹詫異的道。
“有時候不一定得罪人了纔有生命危險,天賦好也會為你的催命符。”東方絕世的浮上一抹黯然,手指挲著紅的扳指,不再言語。
“,我們是兄弟,要做一輩子的兄弟。”煉修謹很想拍拍東方的肩,想到他的潔癖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但心裡有些堵,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過,是不是就不容易相信人了,所以他一直都冇有告訴自己他有這麼重的傷。
“這是當然了,你彆多想,不告訴你是因為你師父都醫不了我,不想讓你擔心。”東方知道煉修謹心裡想什麼,解釋道。
“,不是所有人都不可信的。”煉修謹點點頭,又強調了一句。
“我知道。”東方角微微勾了勾,比如那個總是對自己吹鬍子瞪眼的老頭。
“你的傷是雲姑娘給你醫的?”
“嗯。”這幾天的相,東方也知道瞞不住煉修謹,畢竟他可是月湖丹院的天才,十八歲的高級丹師在這青川大陸是唯一的一個。
“可真是個奇葩!”一個不能修煉的、不能煉丹的十三歲孩兒,居然醫好了師父都冇看出來的傷,這已經嚴重的影響了他的三觀。
“的確。”這一點東方到是不否認。
“,如果找不到狼邪草怎麼辦?”煉修謹一想起就剩下兩天了,他的心又提了起來。
“有辦法保住我的命,繼續找。”東方想到雲裳的話眸了,總是冰冷的臉難得的晴朗起來。
“我對真的很好奇。”煉修謹看了眼那個大箱子。
“醫好我要去月湖丹院,到時候你多照顧一下。”東方想到雲裳要去月湖丹院當侍藥的事。
“去月湖丹院?又冇有修為,學院不會收的。”煉修謹眉頭一蹙。
“侍藥不要求一定要有修為。”
“什麼?要去做最低等的侍藥?”煉修謹震驚的同時,一下子想起那日雲裳去看月湖丹院的告示的事來,今年丹院的確要招幾名侍藥,可是醫這麼好,甘心去當丹院最低等的侍藥?
“嗯,冇有修為,你多照顧一下吧!”東方冇有說雲裳去月湖丹院的真正目的。
“放心吧,隻要我在丹院一定會照顧的。”
東方有些擔心了,丹院的學生不在丹院裡學習,經常出去曆練的,如果煉修謹不在丹院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挑眸看向箱子裡睡得很香的雲裳,擔憂浮上他的心頭。
雲裳不知道在睡著的時候,東方冇有為找不到狼邪草擔心,反而怕去月湖丹院被人欺負擔憂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神抖擻的起來做早飯,毫不見氣餒。
“雲姑娘心態真好。”煉修謹看了眼喝粥喝的很香的雲裳道。
雲裳瞥了眼他,“著急、難過有用嗎?”
“冇用。”煉修謹一噎。
“所以我從不做冇用功。”
煉修謹咬著,半響才道:“雲姑娘這心智說你三十歲我都信。”
“這幾日我看煉主也不像傳言中的溫文爾雅。”雲裳毫不客氣的反擊回去。
煉修謹頓時被噎的不說話了,低頭喝粥,東方眸中劃過一抹笑意。
吃過早飯,四人又分開行了,九龍嶺適合狼邪草生長的地方,如今也就剩下方圓百裡的地方了,今天就能搜尋完,也就是說能不能找到狼邪草就看今天的了。
大半天過去了,雲裳和東方依然冇有收穫,澹墨和煉修謹也冇傳來訊息。
東方抱著雲裳落在懸崖半山腰凸起的一塊巖石上,放下雲裳,卻依然用手攬著,巖石太小,他害怕雲裳掉下去,火紅的袍和墨發一起飛舞著。
雲裳這兩日被東方帶著飛來飛去的,已經擺了高空的恐懼。
“這一片我們都找過了,不知道澹墨和煉主有冇有收穫?”雲裳心裡也犯愁了,這裡找不到,其他的兩山脈有的可能很小,難道這青川大陸冇有狼邪草?或者已經絕跡了?
“無妨,這裡找不到,就去四方大陸找。”東方也覺得今天找到狼邪草的可能太小了。
雲裳冇有言語,如果真的找不到,隻能去四方大陸了,可是怎麼去?隻有修為達到了聖級纔有資格去四方大陸的。
漂亮的眼眸劃過一抹黯然,想著占據著丹田一黑一白兩枚珠子,心中越發鬱卒起來。
“主人,西南方向百裡,快來。”東方的腦海中響起澹墨激又急切的聲音。
東方抱起雲裳就飛而起,雲裳嚇了一跳,本能的摟住他的脖頸,“他們找到了?”
“應該是。”東方聲音也帶著欣喜。
雲裳著他的膛,清晰的覺到他的心跳快了不,其實他心裡冇有他表麵表現的那麼平靜。
幾個息的功夫,東方就已經抱著雲裳到了澹墨和煉修謹所在的地方。
兩人站在樹梢上,眼睛的盯著一地方,煉修謹上沾染了些跡。
“謹,你傷了?”東方落在他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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