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平也想跟唐北聊聊這些事。
他點了點頭,“好,沒問題。”
時間也不早了,事基本上都搞定了。
眾人先后離開沈家。
陳平坐唐北的車子,來到鎮上一家清風茶莊。
在樓上定了一個包間,兩人進去后,點了一些菜和小吃。
倒了兩杯茶,邊喝茶,邊聊白家的事。
唐北喝了一口茶后,說道:“陳兄弟,當年白家的事特別復雜。”
“很多事,老爺代過,不能對外界說,怕壞了白家的名聲。”
“如今,老爺中毒差點丟了命,白家都要保不住了,有些事埋在心里,不如現在就說出來。”
陳平點了點頭,“唐叔,您慢慢說。”
唐北接著說當年的事。
二十多年前,白南康陪客戶去夜總會玩,并談一筆生意。
當天凌晨兩點多,他剛離開夜總會,走到一條小巷子時。
看到一個人,衫不整,蹲在地上哭泣。
白南康就走過去,問道:“姑娘,這大半夜的,你怎麼不回家?”
“發生什麼事了?”
“為什麼一個人在這邊哭?”
那人抬起來,白南康這才發現,這婆娘是個三十多歲的子,長得滿。
臉上化著濃艷的妝,不過妝已經花掉了,兩邊的臉蛋和肩膀,都有明顯的抓痕。
那人說,許元英,家里父母早亡,沒有了親人。
自己一個小姐妹得了重病,急需要錢,所以就來這邊的夜總會上班了。
沒想到,上班的第一天,就被七個男人給糟蹋了。
他們一邊強迫做各種作,一邊折磨。
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
白南康看姑娘可憐,就說道:“姑娘,要不這樣吧,你也沒地方去,去我家里住吧。我再給你一筆錢,以后別去夜總會了。”
許元英當場表示謝,說以后一定會報答白南康的。
就這樣,許元英跟著白南康到了白家。
那時候,唐北已經有了自己勢力,名義上是白家的總管,其實他還有自己的家族,所以不經常回白家。
那天晚上,白南康帶許元英回來,唐北正好在白家。
兩人回來后,白南康讓傭給許元英安排了一個房間。
事本來是件好事,可是后來發生的事,讓白南康很憤怒。
一晃,許元英在白家住了一個月。
那時候,白南康的兒子白鑫剛結婚兩年多,見到許元英這個有姿有的中年人后,竟然迷上了。
趁著白南康不在家里,兩人發生關系。
后來,還導致了許元英懷孕。
半年后的一天晚上,白鑫找來了一位醫生朋友,讓幫忙看看許元英的況。
那段時間,白康的老婆蔣冬梅正好帶著兒白雪,住在娘家。
一兩個月也就偶爾回來個一次,所以對自己老公的事,一無所知。
就在那天晚上,白南康和白鑫大吵了一架,白南康還揚言要斷絕父子關系。
那次大吵后,父子兩進了冷戰。
讓人詭異的事,出現在一個禮拜后。
白鑫開車接老婆蔣冬梅回家,那天正好是夫妻倆結婚三周年紀念日。
因為兒白雪得了冒,就在蔣家由姥姥照顧著。
誰知道,車子在半路上遭遇了嚴重的車禍。
白鑫、蔣冬梅夫妻倆的車子,被一輛大貨車追尾,撞到了旁邊廠房的墻壁上。
車子被扁,他們兩人直接被了醬。
事后,白南康特別傷心。
而許元英這個惡毒的人,像人間消失了一般,沒人知道去了哪里。
最讓人后怕的事,肇事司機進監獄的第二天,就死在了監獄。
死狀極其恐怖,據說是中了蠱毒而死。
司機全的,都被蟲子吃了。
說到這兒,唐北嘆了嘆氣。
“陳兄弟啊,這些事,老爺子一直不讓說,也不讓白雪知道。”
“其實,老爺子是想保護白雪姑娘。”
“白家就白雪一個了,老爺子知道,當年的事對于白家也是一件丑事。”
“再說,對手何其的強大,白雪一個弱子,怎麼替父母報仇啊?”
“昨天,老爺子還給我通了電話,說自己又中毒了,還是陳兄弟你幫忙解毒的。”
“我想著,白家忍讓到現在,二十多年過去了,那些畜生還不肯放過白家。”
“這些事,我必須要說出來。現在看來,能對付許元英和許家下毒的人,只有你陳兄弟了。”
“我唐北懇請,陳兄弟能夠幫幫白家和白雪姑娘。”
唐北作為懷縣的大佬,從來都沒有這麼求人過。
陳平聽了整個事件后,也沒有多大的吃驚。
唐北說的況,和昨天胡建生跟他說的差不多。
不過,他有預,這里面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看來,這些事只有白南康知道了。
他馬上表態道:“唐叔,你放心,白家的事我不會不管的。”
“現在白家、沈家、呂家共同的敵人,都是許家和許元英那伙人。”
“以后,三個家族聯合起來應付那些人渣,這樣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唐北連連點頭,“對,對。”
“我唐北在懷縣的實力,也是有點的。手下也有不人,也是可以隨時調的。”
“不過,許元英那惡毒人,擅長下毒,而且還有各種烈的毒藥。我們就算有再多的人,也防不勝防啊。”
“陳兄弟擅長解毒,所以有陳兄弟的加,許家就會有所忌憚。”
陳平表示,一定會全力支持。
隨后,他想到了這次白南康又中毒的事。
最大的嫌疑人,是一個龐卿的醫藥商。
昨天晚上,他從老羅那兒打聽到,這個龐卿當年可是個好醫生。
唐北在懷縣甚至北寧都認識不人,龐卿還是白南康的朋友,他想從唐北這邊,打探一下這人的消息。
于是,他就問道:“唐叔,你知不知道,龐卿這個人?”
“龐卿,我認識啊。他是白老爺子的朋友,也算是長期的客戶。”
“我跟他認識是認識,但是對他了解不是很深。”
“你要徹底了解他,我可以帶你去見一個人,這人是龐卿的死黨,曾經最好的朋友。”
“這人你也算認識。”
陳平心想,這人到底是誰啊?
要說老羅的話,唐北應該不知道老羅,荊山那些人來百花村找他鬧的事。
“唐叔,這人是誰啊?”
唐北笑了笑,“這人就是,那天賣給你蘭陵古玉的玉石鋪老板馬寶國。”
“啊!馬寶國是龐卿最好的朋友?”
陳平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竟然這些人都認識,還有著微妙的關系。
“對,他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都是同一個班級的。”
“當年可是比親兄弟還親。”
陳平嘆道:“太不可思議了,兜兜轉轉下來,這世界還真是小。”
他突然想到了,龐卿一位有人,有良心的醫生。
突然跟院長大吵一架,最后離開了他為之驕傲的工作崗位。
這里面肯定有很大的事發生。
唐北又說道:“不過,馬寶國現在出了點問題,找到他也不一定能問到龐卿的事。”
“唐叔,馬寶國出了什麼問題?”
“他有點神失常。其實,他這個病,還是當初五萬塊賣給你一塊蘭陵古玉引起的。那塊玉,華夏玉石鑒定專家云震揚云老,鑒定價值為五個億。”
“他五萬塊錢就賣了,心里肯定想不通。所以,神就有點不正常了。”
“陳兄弟,不知道你能不能治療這方面的疾病?”
陳平現在有了醫仙傳承,對于這種神疾病,不在話下。
“應該問題不大。”
“那行,咱們現在就去找馬寶國。”
“好。”
唐北結賬后,就跟陳平離開茶莊。
唐北開著車,來到玉石易場所幾百米外的一老式小區。
兩人下了車,唐北指著第二幢樓的三樓說道:“馬寶國家就在那里。咱們現在就上樓去看看。”
“嗯。”
兩人進了樓道,走到三樓。
馬寶國家門關著,但是從屋子里傳來了中年人的罵聲。
“你這個廢,虧你還做了二十年的玉石生意。”
“大名鼎鼎的蘭陵古玉都不認識,還好意思給老娘裝瘋賣傻。”
“快起來,把馬桶刷了,地板拖干凈。”
“怎麼?還不起來,是不?”
“信不信老娘死你這頭死豬。”
接著,屋里傳來了,‘啪啪啪’人的聲音。
伴隨著馬寶國的求饒聲。
“別,別打我了,我不敢睡了,不敢睡了。”
“我去刷馬桶,我去拖地板。”
“我,我馬上就去。”
那人又罵了起來,“記得把屎干凈,老娘一會兒過來檢查。”
“我,我,一定干凈,一定干凈。”
陳平和唐北聽到里面的聲音后,兩人直搖頭。
陳平更是沒想到,當初那個油頭的中年胖男子,現在竟然被老婆罵得,還真去屎了。
這時候,唐北走上前,敲了敲門。
“馬老師,馬寶國老師在家嗎?”
房門沒打開,屋里傳來了剛才那個人冷漠的聲音。
“老家伙死了,你們要找他,去他墳地燒香吧。”
陳平和唐北直皺眉頭。
馬寶國的這個老婆,竟然這麼沒有修養。
正所謂娶妻要賢惠,這句老古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隨后陳平走上前,也敲了門,朝里面喊道:“我是馬寶國老師的學生,現在發了點小財,來看老師,沒想到老師已經不在人世了呀。”
陳平這麼一吼,門開了。
一個頭大耳的中年人,出現了兩人面前。
接著,中年人看了看陳平和唐北后,問道:“你們兩個,誰是老馬的學生啊?”
陳平心里,這八婆一點都沒有眼力勁。
唐北的年齡比馬寶國大多了,怎麼可能是他學生。
這還用問嗎?
不過,陳平馬上笑嘻嘻回道:“是我,我是馬老師的學生,馬老師安葬在哪里呀?”
“在家呢,你們進來吧。”
胖人冷冷地回了一句后,就打來了門。
陳平和唐北走了進去。
這時候,馬寶國從廁所里跑出來,渾都弄的臟兮兮的,上還一味道。
里還在嚼著什麼東西。
“我學生來了嗎?”
“哪個學生啊?”
“這屎太好吃了,我請他吃屎。”
馬寶國搞這樣,讓陳平哭笑不得。
陳平馬上問胖人,“馬老師怎麼變這樣了?以前不是人好好的嗎?”
中年人嘆了嘆氣,“哎,這是他自作自,五萬塊錢賣了一塊價值五億的寶玉,自己想錢想瘋了。”
“老娘跟他吃了一輩子的苦,現在這老不死的,不人不鬼的,老娘真是夠了。”
這時候,唐北說道“嫂子,這位陳醫生以前是老馬的學生,現在醫很高明。要不,讓陳醫生替老馬治治病,或許還能治好呢。”
“治好了有啥用,五個億都沒有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那玉老馬不是從別人手里幾百塊錢收來的嗎?或許他病好了,還能幾百塊錢收來另一塊寶玉呢。到時候,讓老馬多掌掌眼,你們豈不是一下子發達了。”
胖人心想,這老小子說的倒是沒錯。
“這位陳醫生真能治好,我家寶國的神病?”
“當然可以,陳醫生在省城很有名氣的,特別是行針治療,絕對是一手絕活。”
“那行吧,我去給老家伙洗個澡,讓陳醫生幫忙治療治療。”
隨后,胖人拉著馬寶國的耳朵,進了衛生間。
關上門后,衛生間傳來了一陣陣灑水聲。
“老家伙,別,老娘給你沖干凈。”
此時,陳平靜下心來,開始應馬寶國的病。
很快,一信息在他眼前出現了。
‘病人馬寶國,因失財而得了神病,病屬于中度。’
‘治療方案,金針刺激病人頭部位,抹去病人部分記憶,再進行定神針治療,就能康復。’
知道了治療方案后,陳平心里就有數了。
十幾分鐘后,胖人拉著馬寶國的耳朵從衛生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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