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人?”
“你把我弄這裡做什麼?”
“你想要怎麼樣?”
寂靜的空間中,秦朗大聲向藏的神人喝問,一來想要找到對方為何要對付自己,二來想要找到對方的位置,伺機進攻,儘可能離險境。
然而,周圍只有秦朗的回聲迴盪在耳畔,藏的強者本沒有再開口,彷彿憑空消失一般。
十幾息後,秦朗的回聲消失,整個空間再度陷了寂靜之中。
突然,秦朗耳朵豎了起來。
就在這寂靜中,約傳來一陣極輕的聲音——滴答,滴答。
那聲音如同水滴墜深潭,迴盪在這無盡的黑暗中,輕微卻清晰。
每一滴水聲都顯得格外詭異,彷彿是在某個看不見的角落,某種未知的東西正在緩緩滲這片空間。
秦朗的目瞬間凝聚,耳朵捕捉著那水滴聲的方向。
他緩步向前,腳步更加小心翼翼,連呼吸都放得極輕,唯恐驚了藏在黑暗中的某種力量。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秦朗心中暗自思忖,他到四周並非自然的黑暗,而是某種異力的錮,似乎這片空間的規則完全不同於他所認知的天地法則。
每一步都像是踏了一個未知的深淵,充滿了危險與不可預知的變數。
他不敢有毫鬆懈,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心中如臨大敵。每一神經都在高度張中,等待著黑暗中可能隨時出現的襲擊。
然而,那推著他的冷氣息卻始終沒有放緩,彷彿它正在引領秦朗走向某個宿命的終點。
水滴聲愈發清晰,像是距離他越來越近,而黑暗深的某種東西,也似乎正等待著他的到來。
秦朗小心翼翼地邁步,始終到那冷的力量推著他向前行進,像是某種無形的手在暗中控他的方向。
他的神經高度繃,劍已然拔出了一半,劍鋒在黑暗中閃著微弱的寒。
每一步落地,秦朗都用盡了心神去探查四周的靜,彷彿下一瞬間便會有危險從黑暗中撲來。他警惕得連自己的呼吸聲都控制得幾乎不可聞。
然而,突然之間,那冷的力量竟毫無預兆地消失了。
彷彿有人猛然收回了它,讓這片空間恢復了先前的寂靜。秦朗腳下一頓,握劍的手猛地一,心中不一凜。
那力量的離去非但沒有讓他放鬆,反而讓他更加警覺——它突然消失,絕不是什麼好兆頭。
秦朗膛裡一不甘的怒意湧起,劍眉倒豎,大聲喝道:“到底是誰在搞鬼?為什麼不敢出來!”
他的聲音在黑暗中炸開,迴盪在這片寂靜的空間裡,卻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連回音也顯得異常遙遠,彷彿被這片無盡的黑暗吞噬乾淨。
空氣中依舊是那種令人窒息的抑,沒有風的流,四周死寂得可怕,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一般。秦朗站在原地,靜得只能聽見自己微弱的心跳聲,像是天地間只剩下他一人。
黑暗中,沒有一聲息,沒有任何靜。
寂靜,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包圍著他,讓他到一難以言喻的孤獨和寒冷。
儘管秦朗心堅毅,此刻也不到一異樣的不安。他握手中的劍,戒備地站在那裡,目如鷹隼般掃視著四周,任何風吹草都逃不過他的知。
然而,周圍什麼也沒有,只有那令人無法忍的沉默。
雖然被困在這莫名其妙的地方,但秦朗心中還是生出了一僥倖。
幸好之前沒有答應雲兒同行,否則現在被困的就不是自己一個人了。
在這裡,秦朗都不敢保證自己的安全,更是無瑕顧及雲兒了。
只是自己若不能及時回去,雲兒這傻丫頭擔憂之下,會不會做什麼傻事,跑來尋找自己,然後也同樣被困在這裡?
不行!
必須想辦法儘快出去!
秦朗心中打定主意,不斷飛快探索著這裡,飛速向前掠去。
前行了不知道有多遠,前方的黑暗中,忽然出現了一微弱的亮。
那亮極其微弱,彷彿一顆星辰在無盡夜空中閃爍,若若現,彷彿隨時可能被黑暗吞沒。
它像是一點火,又像是一盞遠的燈火,在這片黑暗的世界中顯得格外突兀。
秦朗的目瞬間鎖定在那道亮上,雙眼微微瞇起,眼中閃過一警惕與好奇。
他不敢輕易靠近,但那亮像是帶著某種吸引力,讓他不由自主地被它牽引。
亮的出現沒有任何前兆,彷彿是憑空冒出,周圍依舊籠罩在無盡的黑暗中,只有那一點微弱的芒在孤獨地閃爍,照亮了前方不遠的一片小小區域。
那亮很微弱,昏黃中帶著一不穩定的,如同一盞風中飄搖的燭火,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它輕輕地搖晃著,彷彿在指引著秦朗向前,又彷彿在無聲地警告他前方的未知與危險。
秦朗神凝重,手中的劍緩緩提起,劍鋒直指前方,步步為營地向那亮靠近。
儘管芒微弱,但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它無疑了唯一的參照。
秦朗的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雙耳豎起,捕捉著周圍任何微小的變化。
隨著他的靠近,那亮似乎變得稍稍明亮了一些,但周圍依舊一片死寂,沒有任何其他聲音傳來,除了偶爾那滴水聲依舊幽幽迴響。
他距離那亮越來越近,然而,心中的警惕卻越來越濃。
秦朗握著手中的劍,腳步小心地向那微弱的亮靠近。
隨著他一步步前行,周圍的黑暗漸漸被那點亮所驅散,彷彿撕開了這無盡虛空中的一道口子。就在他即將走出黑暗的一瞬,眼前的景象驟然大變。
他猛地停下腳步,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震驚。
眼前不再是那抑、窒息的黑暗,而是一片豁然開朗的廣闊天地。
天穹高遠,碧空如洗,清澈的灑在大地上,帶著溫暖而充滿生命力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