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南在自已臉上掐了一把。
這還是那個理智冷靜的頂頭boss陸總嗎?
正準備說些什麼,敲門聲越來越清晰,那頭男人從一樓敲門上來,開啟門沒看到想找的人,傳來男人道歉的聲音。
許聽南覺得今晚陸硯深一定把這輩子所有的歉都道完了吧。
還怪有禮貌。
泉這邊是高檔小區,住戶也有素質的,居然沒罵人。
許聽南想想,還是素質不夠,要是大半夜被敲門,肯定要罵娘了。
看不出來陸總居然還有這麼瘋批的一面。
許聽南正兀自想著,聽到了腳步聲和電梯門開啟的聲音,於是從貓眼看了出去。
電梯門開啟,走出形高大的男人,一西裝,碎髮凌。
許聽南腦子裡冒出了一個詞:西裝暴徒!
哇哦,英理智的上司,為瘋魔,這是什麼狗八點檔的劇。
許聽南渾的開始興了,還沒興兩下,傳來了敲門聲。
“小,我知道你在裡面。”
許聽南還是頭一回聽陸總這麼卑微的語氣。
噝,許聽南吸了口涼氣,轉頭去看秦羽墨。
向北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睜大眼睛看著許聽南,就看到許聽南走到了秦羽墨邊。
“小,陸總來了,你要見他嗎?”
秦羽墨吃了小半碗粥,放了勺子,臉上淚涔涔的,聞言抿了抿,搖了搖頭。
許聽南幸災樂禍地哼笑了聲:“哈哈,狗渣男也有今天。”
向北扯了下角,還能再逗一點嗎?大學畢業後同學聚會,大家都多有變化,只有許聽南,還和以前一樣。
許聽南起走到門後,清了清嗓子,“陸總,您回去吧,小暫時還不想見你,格就這樣,過幾天就緩過來了,你給一點時間。”
門口安靜了片刻,“你開門,讓我看看,還好嗎?”
“好,好得很呢!人沒事,您暫時放心吧!”
許聽南覺得自已現在特別像古代傳聖旨的小太監,忍不住起嗓子,“陸總,您現在才來,早幹嘛去了呀?老婆的電話也不接,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許聽南心底暗爽,陸總也有今天,往日都是大boss制裁的份。
說完,門口安靜了下來。
許聽南以為人走了,過貓眼一看,嚯,還在外面呢。
陸硯深從口袋裡出了一菸,咬在裡,點燃了。
不得不承認,即便從貓眼看,這個男人還是這麼養眼,帥的驚為天人。
許聽南記得,陸總已經戒菸很久了,自從那件事發生後。
陸硯深在門口站了很久,了不知道多菸。
許聽南拿了毯子,讓秦羽墨去床上睡會,又將盒子放在了床頭,等秦羽墨睡沉,拿來了熱巾給秦羽墨了臉頰。
白皙的臉上都是淚痕,眼尾和鼻尖紅得不像話。
許聽南可憐又心疼,在秦方茴那個老妖婆的手底下被待了這麼多年,就連緒也不敢釋放,總是小心翼翼的,這會估計悶在心裡,比誰都難。
有時候並不是不說話,就不代表不難了。
有些人就喜歡悶在心底消化緒。
看著大大咧咧,有時何嘗不是這樣。
“喝點粥吧?”向北還在客廳,許聽南都差點忘了,看到向北,許聽南怔了怔,然後才反應過來。
“你還沒走啊。”
向北端了一碗粥,拿了勺子放進碗裡,“你應該喜歡喝這個粥。”
許聽南低頭看,芥菜皮蛋瘦粥,的確很喜歡,拉開椅子坐下,拿起了勺子。
沒想到這麼多年,向北還記得吃什麼。
許聽南吃粥的時候,打量了一圈室,發現被向北收拾得乾淨整潔。
“哇,勞務標兵,這麼多年都沒變啊!”
許聽南慨,向北不去幹家政可惜了,這才多久啊,就收拾的這麼幹淨!
“我國防大學出來的,你覺得呢?”向北淺笑,看著許聽南吃粥的樣子,覺又回到了小時候。
向北這些年的變化真的大的,以前向北父親還是許家的司機。
許家那些人,都不把司機阿姨當人看的,只有許聽南從小就親和力十足。
也可能是因為從小不寵,被關注,所以格偏討好型。
不過也因為這樣,畢業後許聽南輕鬆勝任人力資源部部長一職,格好人緣好。
蘇念是優秀的,不得不承認,贏了蘇念一半也是因為格。
許聽南喝了口粥,看面前的向北,他還和以前一樣,小麥的,材瘦,寸頭清爽,不像是科技公司的創始人,倒像是剛畢業的年輕小夥,和當年變化不算太大。
“伯父伯母應該都好的吧,你這麼有出息,他們終於可以福了。”
不用在許家當幫傭當司機了。
“嗯,他們時常會跟我念叨你,住在鵬城,除了靠海太熱,蚊蟲太多,其他都好,老人家也喜歡南方,北城太冷了。”
許聽南咬著勺子,“我聽說鵬城蚊蟲多的,蟑螂很大一隻,還會飛呢?老鼠都比貓兒大!”
“是啊,你怎麼知道?”
“我在網上看的,我之前去鵬城出差,留的時間不久,倒是沒怎麼見過。”
向北莞爾:“氣候跟香港差不多。”
“是嘛,畢竟離得近。”
一邊聊天一邊喝粥,喝了半個小時,一碗粥見底了,向北拿起碗去廚房洗碗,許聽南慨的看了一會。
多好一個小夥子,白手起家創業,家上億,還能幹,勤快,務實。
煮的粥都這麼好喝,滿滿的人夫啊!
許聽南看了一眼時間,走到門口,本以為陸總走了,低頭一看貓眼。
陸硯深還在!
門外菸霧繚繞,男人英俊的臉被模糊了,陷在霾裡。
許聽南忽然有些心疼,陸總也沒做錯什麼,只是應酬吃了個飯,岑舒意剛好回國了而已,沒接老婆一個電話,就被凌晨罰站。
可憐,太可憐了。
向北洗了碗,抬頭看到站在玄關的許聽南,“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
“嘿嘿,沒。”許聽南拿起手機,點開陸硯深的微信:“陸總,您回去吧,過幾天就好了。”
也不知道陸硯深看到了沒,許聽南是打著哈欠,拿了毯子坐在沙發裡,睏意襲來
“困就睡會,我陪你。”向北在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輕聲說。
許聽南第二天醒的早,睡眠本來也不多,起來第一時間就是看貓眼,向北在背後說:
“陸總離開了。”
往貓眼一看,陸硯深果然走了,推開門,旁邊的垃圾桶好多菸頭,堆小山了。
小區的保潔阿姨來打掃,“許小姐,你這麼多煙啊,什麼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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