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面不改地收手, 拿好托盤站直。
“行了,你出去吧。”
向飛文準備請人,好方便自己和人議事。
文徵卻站那兒半天不。
向飛文要說的話言又止,不大愉悅地看去。
“你還站這干什麼”他用眼神示意回工位。
文徵知道。
辦公室都設有專屬線路監控設備,的一言一行都會被記錄下來,門外是忙碌行走的各部門人員,而一墻之隔外,是大辦公間。
幾十人正在電腦面前辦公。
如果此時在這鬧出些什麼,哪怕沒有善終,那起碼影響也絕不會小。
要鬧嗎還是說委婉點,換個方式
思及此,文徵已經當機立斷做出決定。
住有點抖的手,抬眼,平靜道:“向經理,是您要我過來的您忘了”
“我我什麼時候說了。”
“上午。您說今天要來客,要我,好好招待公司貴客。”文徵特別加重了那個“招待”二字。
向飛文愣神不解:“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先不管,我們要談事,麻煩你先出去。”
文徵卻更為淡定,在心中吸一口氣,盡量快速說完要講的話。
“向總,您昨晚跟我私發消息說在您底下做事的一律要好,不的,您一律都不會要好過。您自己忘了向總,您不能這樣卸磨殺驢,進公司之前說實習生待遇優厚,是,我們確實是實習生,可我們也有尊嚴,您不能說話辦事全看心吧。去年隔壁部門的向實是您親戚,您直接一個月讓他轉正拿幾倍工資。可我們就什麼也沒有,您還說只要有好,工作崗位您都包,至于那個好指什麼,那誰就不知道了。”
文徵一段話說得有真有假。
就是要人浮想聯翩不得所解。
反正他們臺領導最嚴令杜絕此事,哪怕下邊有人品德不端,也不信,這偌大一個臺沒有一個講理的人。
向飛文跟人面面相覷。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聽都聽不懂,什麼好什麼親戚的,趕給我出去。”
文徵面不:“是,我想我比誰都清楚。”
向飛文咬了咬牙,低聲:“出去。”
文徵說:“您要辭退我同事你忘了就因為您給我們安排的雜活我們不想干,您就給穿小鞋私下辭退,我不知道我們哪里惹了你,但我們只是個沒什麼多余想法平淡做事的實習生,我們兢兢業業上班,我們什麼也沒想,可如果這樣您都要潛規則套路我們底下同事,我告訴您,我堅決不服。”
文徵聲音不大,可剛好能傳到外邊里面人都聽見。
外頭經過的員工有些駐足好奇觀。
而坐向飛文對面的人也都頗為驚訝,眼神微妙。
“你到底在說什麼辭退一個員工,這點權利我沒有不要在這里混淆是非。”
“好,我混淆是非。”文徵道:“可我和我同事什麼也沒做,臺里也沒裁員,你有什麼權利這樣做。還有,我記起來去年年終您有通過關系多拿回扣吧百分之三的回扣利潤,百分之二的平時效益利潤,或許獎金拿了好多萬不知道領導知道您這樣中飽私囊為己圖利,還會不會讓您好過下去。”
如果前面還能忍,那麼后面這些向飛文要坐不住了。
他不知道文徵如何得知這些,因為這確實是他做過的事。
若要被人聽見上報。
他職業生涯完蛋。
他站起指著道:“什麼潛規則,什麼套路,我有必要潛規則你這種貨最后警告你一次,給我滾。”
文徵被他嚇得后退一步,拿著茶托,差點沒站穩。
可扶住了墻,知道自己說到了向飛文最忌憚的要害。
在想是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做這些事。
敢做,肯定要敢面對后果。
不怕丟掉工作,沒了工作就再找。
就是看不慣這些頤指氣使的、仗著權利濫用職權的、低級領導者。
哪怕是瞎扯,也要拉人下馬。
閉了閉眼,繼而大著膽子丟出一句話。
“您昨晚要我去您房間說要給我看您的好東西您忘了至于您那什麼好東西我稀不稀罕,那就不一定了!”
一句話擲地有聲,驚得外頭全都嘩然。
向飛文錯愕,臉氣得漲紅。
“你到底在講什麼,賤人,賤人!”
憤怒支使了他,看著眼前人,向飛文想也沒想照著的臉就要抬手。
可那一剎那。
他手腕被人牢牢扣住。
所有人都驚呆了。
不知道一直未說話的宋南津何時站起的。
他面如素簡,手卻牢牢扣住了對方的腕骨,如桎梏。
“你想做什麼”
聲線淡淡,卻又莫名威懾。
“你……你。”向飛文忌憚眼前男人,又暗暗使勁。
可不知道為什麼,宋南津看著好像沒使多大的勁,他卻怎麼掙也掙不開。
“在辦公室企圖手打人,怕不是什麼好習慣。”
宋南津另一只手慢慢扶正桌上被帶潑的茶杯,斂著眼,話說得漫不經心:“口出狂語,這樣罵一個人,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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