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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
鐵門被推開,幾個人順著樓梯往上爬。
不像剛修建好的紫竹小區里統一安裝的應燈。
這個小區的樓層之間只安裝了一隻低瓦數的小燈泡。
昏黃的燈照在牆壁上,將兩個大人和孩子的影子拉得很長。
影子像被風吹偏了似的晃晃悠悠。
「小心點,牽著我們的手。」岳曉芳叮囑晴晴。
衛榕的娘也抓著兒的手。
衛榕朝著晴晴眉弄眼,做了一個深吸氣的作。
從一層樓到了二層,氣味越發明顯。
隨著樓層的攀升,味道從最開始的若有似無,到此刻幾乎濃稠地化在空氣中。
有若實質般在口罩上,讓人只要一吸氣就要被嗆住般。
可這味道似乎只有兩個孩子能聞到。
岳曉芳和衛榕娘目不斜視,只看著臺階,小心別一腳踩空。
不知是哪裡來的小蟲子撞上鎢燈泡外壁,啪一聲從上面落下來。
燈泡暗了一瞬。
「到了!」衛榕娘走在前面,敲了敲203的門。
篤篤篤。
三聲過後,里傳來不耐煩地嘟囔。
「誰?」
趿著拖鞋的聲音越來越近。
一個耷拉著眉眼的老太太開了門。
在門被打開的一瞬間,撲面而來的味道嗆得衛榕隔著口罩都咳了兩聲。
岳晴晴一瞬間恍然大悟。
是香燭的味道。
秋若蕊說過,家專門有個小房間放著哥哥的靈位牌,每天早中晚都要點香。
難道日積月累,香燭的味道便經久不散?
岳晴晴疑地想著。
岳曉芳已經將兩人的來意說了。
誰知老太太瞇著眼,聲氣道:「不在家。」 (5,0);
說著就要關上門。
兩個大人都驚了一下。
按理說來探同學的,就算不讓人進來坐一會,也不至於是這種態度吧。
門要關上的瞬間,岳晴晴突然朝前兩步,用手抵在門上。
老太太要關門的作兀然一滯。
岳曉芳頓時嚇了一跳,急忙將岳晴晴抱過來。
這門要是關嚴了,肯定會夾住晴晴的手。
岳晴晴戴著口罩的面容看不清晰,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卻盯著老太太。
「我們是來看秋同學的,現在在哪裡?」
老太太沒好氣道:「醫院。」
「人民醫院?」
岳晴晴還在追問,老太太卻砰一聲將門關上,也不管這次會不會夾到誰的手。
衛榕娘心直口快,氣道:「這什麼人啊,怎麼這種態度?」
衛榕也附和著娘重重地哼了聲。
岳晴晴解釋道:「秋秋說因為是個孩,所以一直不喜歡。」
對的態度甚至遠遠不上對那個牌位的疼。
衛榕娘也是人,自然知道這世道下惡婆婆是如何欺負生了孩的兒媳。
岳曉芳之前就聽岳晴晴說過這位同桌,也替那個素未謀面的孩生氣。
兩人憤憤然地帶著孩子往樓下走,也沒再敲門多問。
和這種迂腐老太太有什麼好說的?
衛榕問岳晴晴,「咱們還去看嗎?」
岳晴晴抬頭看著岳曉芳,「姑姑,這邊距離人民醫院最近,我朋友應該在那邊,能不能帶我們過去?」
岳曉芳和衛榕娘對視一眼,究竟不忍心辜負孩子心意。
算了,反正人民醫院只要再走十分鐘就到了,還是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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