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馬金寶你給我說清楚，你想去幹嘛？找岳曉芳重續舊？我呸，臭不要臉，你也不看看現在能不能瞧得上你。」

  「姓潘的你說什麼？我兒子咋就被瞧不上了，當初岳曉芳可是死乞白賴非嫁來我家，還帶了不嫁妝呢，不像你，屁也沒帶，就知道天天在家吃白食。」

  「老娘給你家生了個帶把的！你讓岳曉芳去生啊，生的出來嗎？」

  孫子是李招娣的死，頓時啞口無言，只能蒼白地說幾句至岳曉芳聽話能賺錢。

  然後抱著馬小寶不斷安。

  「不哭不哭，你爹壞，咱們打他！」

  說著就拿起孫子的胖手，作勢要打馬金寶。

  馬金寶卻頭也不抬，徑直回了裡屋。

  砰一聲把房門甩上，開始翻箱倒櫃地找錢。

  潘秀梅衝進來還想罵馬金寶幾句，卻在馬金寶兇狠的眼神中閉了。

  也不知道他又在岳家吃了什麼癟，見他有點嚇人，潘秀梅也不太敢霉頭，扭著屁走了。

  出門前，李招娣住馬金寶。

  「兒啊，你要去哪？」

  馬金寶理也沒理，帶著錢去了村裡的公站。

  他要進城，去城裡的醫院問問有什麼方法，能證明馬小寶是他的親生兒子。

  到了醫院，馬金寶不知道掛哪個號，只能問諮詢臺的護士。

  「就是關於兒子的……」

  醫院人太多，護士答完這邊答那邊，沒聽清馬金寶的意思，還以為他是想問生兒子之類的事。

  尤其見他一副農村打扮，這種一般不是為了傳宗接代的事，都不樂意來城裡的醫院，通常有事就直接去村裡的衛生室了。

  「掛泌尿科。」護士想當然地答了句，又看向馬金寶後的老太太，「阿姨您哪裡不舒服？發燒？來之前測過溫沒，溫度太高直接掛急診啊。」

  馬金寶很快被出人群，依言按照護士說的掛了個泌尿科。

  他沒讀過什麼書，對這些也不懂。

  進了科室後，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醫生抬頭問他。 (5,0);

  「你是什麼況……」

  話說到一半，突然愣了下。

  「你馬金寶對吧，我記得你。」

  好幾年前，馬金寶因為果林起火，去渠中打水救火的時候一頭栽了進去，河裡泡了好幾個小時。

  等救完火才被人發現送進醫院。

  那次他的除了某些不可描述的問題，眼前這位丁齊的老醫生正是當年給他治療醫生中的一個。

  因為年齡大了轉門診，沒想到竟然還能再遇見他。

  為什麼說是其中一個呢，因為馬金寶當時的問題有些複雜。

  在昏迷中他並不知道，除了外部的撞傷外，他的那個部位造了不可逆的損傷，這就涉及到丁齊的治療範圍了。

  馬金寶瞇著眼半天，卻想不起來丁齊是誰。

  他顧不了這麼多，開門見山地問道：「醫生，我有沒有辦法知道兒子是不是我親生的。」

  「是不是親生的？」丁齊皺著眉想了會，「你兒子幾歲來著？」

  「剛滿三歲。」

  馬金寶話音一落，就發現對面的醫生用同的目看著他。

  「馬先生，四年前你就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