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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別墅,地下室。
於雅嫻蜷在冰冷的地面上,只覺得從嚨一直到胃部像起了火般灼燒。
於雅嫻在這裡被關了整整三天。
滴水未進,肚子已經從飢的空虛轉為痛楚,渾上下半點力氣也沒有。
這間按杜蓮心習慣作為雜間的地下室沒有窗戶,很難讓人知時間的流逝。
黑暗所帶來的恐懼如影隨形。
各種七八糟的箱子疊在一起,中間織著厚厚幾層蜘網。
「來人……」
於雅嫻頭昏腦脹,干啞的嗓子幾乎只能發出氣音。
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宋家不顧醫生勸阻將宋啟明接回來後,會不問青紅皂白地將關在這裡。
到了此刻,於雅嫻依舊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從杜蓮心潑婦般的罵中得知。
宋啟明突然患上的頭疼癥,似乎被認定和自己有關。
「救命啊……」
於雅嫻機械而麻木地求救,卻純然發乎本能,也明白本不會有人來救。
家裡人恐怕還以為和宋啟明郎妾意地在一起甜,說不定還會責怪沒有打個電話回去。
誰又能想到,被關在這裡呢?
突然地下室的門被打開,陡然間照進來的亮讓於雅嫻抓住救命稻草般仰起頭。
逆走來的宋啟明一路到了面前。
斯文的臉龐只剩下深惡痛絕這一個表。
宋啟明出腳,用鞋面托起於雅嫻的臉,定定地看著。
「賤人,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於雅嫻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乾裂的微微張開,聲若蚊蠅地求饒。
「啟明,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讓我死也死個明白吧。」
宋啟明蹙眉打量著,似乎在判定這句話的真假。
於雅嫻虛弱地咳了咳,想用這種方式換取宋啟明的同。
可轉眼間,宋啟明眼中的憎惡更深。 (5,0);
「當初你敢對岳建南下藥,就敢對我下藥,誰知道你這種人到底做了什麼手腳!」
於雅嫻哭無淚,當初也不敢給岳建南下毒藥,更別說最後還自食惡果了,宋啟明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杜蓮心再也耐不住地闖了進來,「別和浪費唾沫,還要我說直接往死里打,我看的骨頭多。」
宋啟明哼了聲,似乎也頗為贊同。
於雅嫻終於明白想要從方面打他是不可能了。
瞇起眼死死盯著宋啟明,用盡力氣開口。
「你們有本事就打死我,不然就關我一輩子,我也是有家人的,等我爹娘報警以後,你們全都要坐牢!」
於雅嫻畢竟也是讀過書,懂一些法律的人。
杜蓮心一聽還敢頂,怒不可遏地拽住於雅嫻的頭髮,想把這顆腦袋狠狠往地上撞。
宋啟明卻阻止了。
「別手。」
於雅嫻說得對,他們家裡只是有些家底,可遠遠沒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如果警察找上門,他們要是待於雅嫻,肯定都會被抓進去坐牢。
宋啟明也覺得既然三天時間都沒能讓於雅嫻鬆口,來的估計是不行了。
他突然換了個表,含脈脈地蹲下,捧住於雅嫻的臉頰。
「雅嫻,咱們畢竟有,你就老老實實告訴我,到底在我上了什麼手腳,嗯?」
再溫不過的語調,卻讓於雅嫻起了一冷汗。
他冷漠地看著她,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娶你?”她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嫁給他?可她能不嫁嗎?就算他再冷酷,再無情,再無理取鬧,她也只能對著他笑,強顏歡笑也得笑,這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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