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往下,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躁意。
林予墨在當地住了一晚,兩人說話聊天到半夜,第二天是被電話吵醒的,前腳簽完合同,后腳城門失火,新簽的藝人李晉鬧出罷演風波。
起因還是這次新進組的戲番外是男三,戲份不多,但是勝在人設出彩,導演有幾部代表作傍,他以及不滿男二是新人,認為是公司不作為,在網上鬧,他現場也不配合,惹怒導演,把人開了,發文指責藝人藝德缺失。
輿論嘩然,他前段時間黑料又被翻出來。
云杉聽完翻白眼:“你這是簽了個祖宗啊,他第一天出來混啊,鬧這樣誰敢用他?”
又說前段時間,李晉給自己發消息,無外乎是套近乎,說都是一個公司的,如果有男主戲,可以多推薦推薦他之類的。
林予墨腦子像漿糊,能知道李晉是怎麼想的,出道多年,一直不溫不火著急,但不理解,努力用錯地方。
得飛回去,公關那邊已經跟劇組接洽,第一時間約導演見面,吃飯賠罪是不了的,剛好有一款包,買了還沒用過,讓陳去取來打包好。
登機時,林予墨也想過要報備行程。
可打開兩個人對話框,看到這幾天的聊天記錄,吃什麼,喝什麼,屁大點事都要跟人分,意識到自己不正常,幡然醒悟般關掉手機。
飛機落地,林予墨前后忙到腳不沾地,抓來李晉罵一頓是免不了的,發了接手麗頌以來最大的脾氣。
李晉覺得委屈,想為自己辯解。
林予墨打斷他:“你沒必要在我面前賣慘,沒到那個分,李晉你要自毀前程我管不著,公司不是賠不起,無非是賺點,但是李晉,你又是不是輸得起?”
安排好公司事宜,找導演吃飯。
是位導演,秦梵,家里有錢,出來拍戲之前跟林予墨就認識,后來兩人也保持著朋友關系。
見面,秦梵便道:“這次發脾氣不是針對你,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都想將這種人直接踢出娛樂圈。”
“我知道,是他的問題,”林予墨拿出包,道:“很早就想要送你,一直沒有機會,看看喜不喜歡?”
“何必這麼客氣。”
包是限量,有價無市。
秦梵看著又是請客吃飯,又是送禮,氣已經消大半,心平氣和坐下來,只要李晉那邊道歉,改正態度,回來不是不行。
事還有商量的余地,況就沒太差。
林予墨笑笑,說回不回來是其次,這頓飯重點是賠罪,不談其他人了。
相談甚歡時,余捕捉到一道悉影,定睛看過去,沒錯,是傅硯禮,邊還有一行人,被簇擁著,也是吃飯,被服務生引著向包間的方向。
有應一般,傅硯禮也看到。
夫妻倆只是隔著距離,遠遠對視一眼,爾后收回視線。
秦梵也看見傅硯禮,看向林予墨,問:“傅總也在,不去打個招呼嗎?”
“不用。”
秦梵也沒說什麼,也不奇怪,反正圈子里什麼樣的夫妻都有,有沒,見面跟陌生人似的大有人在。
奇怪的是這兩人會選擇結婚。
家里原因或者是別的,沒人知道,眼下看來,前者可能更大。
吃完飯,林予墨去買單,被告知賬單已經記在傅硯禮名下,扯扯,下意識往他剛才的方向的多看一眼。
出去才發現,傅硯禮在外面。
已經是秋末,樹葉蕭條,他剛打完電話,后是如墨夜跟昏黃燈,他只是站在那,便有種時間凝固,嘈雜環境也安靜下來。
他問:“回家嗎?”
“嗯。”
傅硯禮自然地拿過的包,視線落在后面的秦梵上,問需不需要送。
“不用,我開車來的,車就停在附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秦梵笑笑,自覺地告別離開。
沒走進步又忍不住回頭看一眼,見到兩人已經牽起手,而傅硯禮另一邊的手拿著跟自很不搭的式包。
今晚的傅硯禮刷新以往的認知,以前見過,寡言語,很難接近,今天只覺一點架子也沒有,甚至有點平易近人,拿包的時候,有著并不違和的人夫?
另一邊,兩人上車。
剛系上安全帶,聽傅硯禮問:“怎麼回來不提前說一聲?”
如果不是今晚恰好見,他都不知道已經回來。
林予墨眨下眼,解釋:“因為回來就一直在忙,上次簽的藝人出不小的問題,你也看見了,我剛才還跟人賠罪道歉來著。”
傅硯禮沒那麼好糊弄:“忙到沒時間發一條消息?”
話說出來太快,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語氣里含著怨。
林予墨怔愣了下,偏過頭,認真去看他。
車里線有限,只看到他線抿一道線,乍一看冷靜沉定,跟平常并沒區別,只是眉頭的位置分明是擰起的,暴出他并非像見到的那樣平靜。
像是在生氣誒,剛才秦梵在的時候分明很正常,單獨相就出真面目了?
還可的。
“傅硯禮。”
林予墨角愉悅翹起,道:“我可不可理解為,你很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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