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亞京立刻聯想到被當作證帶走的那幅墨寶,心中有些吃驚,但一想,他沒有在證上留下任何痕跡,警方也不可能讓把證拿回來,他的心才慢慢定了下來。
晏芷心抬手保鏢把證據拿上來。
很快,保鏢捧著一個又大又長的盒子走到晏芷心的面前。
晏芷心打開盒子,在眾人疑不解的目中取出厚厚的一疊宣紙:“大家過來幫我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偽造過我外公的墨寶。”
偽造墨寶這事兒在圈子里屬于很嚴重的事。
眾人非常樂意,而且覺得必須弄個清楚明白。
看著晏芷心把一張張紙鋪開,他們不約而同地從第一張開始看。
起初,字跡歪歪扭扭,像個初學者。
后來,字跡越來越好看,越來越有韻味。
再后來,他的字寫出了自己的風格。
時間也越來越近,唯有落款不變,都是許亞京。
眾人立刻明白了,這是許亞京練字的紙。
許亞京不知道晏芷心擺出了什麼證據,也連忙湊過去看,這一看,他有些吃驚。
他在謝家寫過的所有字,竟然都被保留著完完整整,連邊角都沒有破損一一毫
那一段被他在心底,不愿意去回想的好時,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怔怔地看著自己寫的字,忽然聽到有人道:“還真像是他偽造出來的。”
他猛然驚醒,抬頭去,只見眾人圍在一張皺的紙前指指點點。
他過去一看,頓時臉蒼白了一瞬。
為了讓謝老爺子送他一幅墨寶,他去謝家磨了好幾天,還裝模作樣地讓老爺子教他。
老爺子按以前那樣教他。
他的心卻完全不在上面,只想著,萬一老爺子不肯,他如何才能仿造對方的字跡自己寫。
那張紙,就是他仿寫的。
他仿了不止一張,但都被他帶走理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謝家竟然還保留著有一張。
許亞京想了好久才想起有一次他在寫的時候,接了個很重要的電話,他把筆擱下,打完電話就匆匆走了。
偏偏被謝家保留了下來。
他那幅字對比他原本的字跡,再對比晏芷心從警方證里復印出來的字跡,原本沒有被人發現的蛛馬跡都被放大無數倍。
大到可以讓人一目了然。
“這不是像就能解釋的,你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百分之百的偽造。”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好好的字不寫,搞什麼偽造簡直就是糊涂”
圍觀的人,有的慨,有的生氣,也有的沉默,但看向許亞京的眼神都不約而同地帶上了譴責。
許亞京心里恨得要死,想沖進去把字撕了,可他被保鏢攔著,本進不去。
晏芷心看著他充滿怨恨的眼神,眼神冷厲如冰。
以前也不知道他留著這麼一幅字跡在謝家,這些東西很多都是何媽負責收拾,何媽對這些沒有研究,收起來就放在一邊了。
前段時間,想為外公出一口氣,把所有關于許亞京的東西都拿出來翻,才意外發現。
這只是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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