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舉止嘖嘖,還有竟然不懂怎麼喝利口酒……”
李晉宇剛剛看到和許見裕一起出現,自然知道是誰,他轉過頭,看到易迅科技的易舒語似乎也剛到,但是易舒語并沒有來和林頌音打招呼的意思,李晉宇更加認為林頌音在家族本不得寵。
他見對面的友人還在盯著林頌音背影看,剛剛被下了面子,于是用一種男人之間說一些很下/流的語氣開口:“別盯著看,你看跟許見裕那麼親熱,你爭取一下,說不定今晚就是你的了。”
林頌音掐著自己的虎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久地生活在一種相對貧窮的環境下,在沒有接到很有錢的人前,林頌音對富人是帶著濾鏡的。但是,很快明白,原來不管一個男人家境是好是壞,在施展惡意時,臉都差不多。
又想起從前上學時因為追不到而各種詆毀的男生,這是他們最擅長用的神勝利法,就算他們穿得冠楚楚又怎麼樣,多看一眼都嫌惡心。
林頌音不想跟垃圾斤斤計較,正想離開這里,就聽到后傳來更為冰冷的聲音。
“請你給我閉。”柏澤清的聲音冷得就像此時室外的溫度。
他用著“請”這樣的字眼,但說話的語氣令人生畏。
柏澤澈原本正準備去對面和易舒語打個招呼,但是鑒于他一直在留神柏澤清的舉,他一下就注意到不對勁了。
“我去看看。”他留下一句話后,向柏澤清走來。
“澤清。”柏澤澈試圖用最尋常不過的聲音他,就像是他們在閑聊一般,他可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但是柏澤清毫沒有理會。
李晉宇被柏澤清用這樣漠然惡劣的語氣對待,面子有些掛不住,他從前沒有和柏澤清正面說過什麼話,李晉宇看得出柏澤清不是什麼好相的人,但是李晉宇也沒想到他這樣的份,竟然會無聊掉價到在這樣的場合只是為了一個人出頭。
“柏副總,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只不過是跟朋友在閑聊。”他強裝笑容。
而柏澤清的神依舊冷漠,他極力克制著才沒有手,他還不想毀掉自己哥哥的晚宴,但是這個男人不該這樣說。
“跟說對不起,”他眼神里是毫不藏的攻擊,“你還有五秒鐘的考慮時間。”
李晉宇猜得到他剩下的半句話是什麼,五秒鐘后,如果他還沒有道歉,那麼他家和柏澤清正在洽談的合作很可能就沒戲了……真荒唐,竟然只是因為一個人?
柏澤澈自然也聽得出來,但是他沒有聽到李家的兒子到底說了什麼,只看到柏澤清的冷臉。
柏澤澈認為不跟這家人合作沒什麼大不了,李家本來也只是待選,如果這家人的人品有什麼問題的話。
但這個場合實在是不對。
他拉住柏澤清的胳膊,對這個全已經繃、看起來會隨時給李晉宇一拳的柏澤清說:“你夠了啊,至賣給你哥一個面子。”
柏澤清態度依舊沒有松。
“五、四……”
柏澤澈真想狠狠給他一腳了,李晉宇到底說了什麼能讓他這麼不冷靜。
現在晚宴還算熱鬧,沒什麼人注意到這里,但是要是鬧大了,就難堪了。
就在李晉宇還是沒有開口,柏澤澈擔心真的會出點什麼事的時候,他看到有一只手拉住了柏澤清袖的一角。
幾乎是一剎那的時間,柏澤澈明顯覺到弟弟上繃的在那只手拉住他的瞬間放松了下來。
“別這樣。”林頌音的聲音很輕。
林頌音剛剛沒有想到柏澤清會因為這個男人的幾句話就過來,聽到柏澤清聲音的時候,想到的第一件事是生日那一天,他打了厲正。
如果放任下去,擔心今晚可能還會出現同樣的事。
討厭的男人被打當然不是一件壞事,但是今天的場合,還有出席這個場合的人,柏澤清怎麼了?他沒有考慮別人會怎麼說他嗎?
“我本不在乎的。”小聲對他說。
柏澤清像是終于回過了神一般,看向此時就站在自己邊,他抬起手就可以到的林頌音。
柏澤澈再一次發現,眼前這個人真的可以左右自己弟弟的緒。
竟然真的能夠安到柏澤清,令他在發作邊緣的緒恢復穩定……
晚宴沒有出現什麼令他尷尬的事,這讓柏澤澈很謝,但是這讓他不由得更加擔心起以后來。
林頌音對上柏澤清的目,他的眼神在對上以后,眼底所有的暗的、瘋狂的、激烈的緒才逐漸褪去。
李晉宇留下一句“真搞笑”后便神倉皇而難堪地離開,而林頌音在周圍幾個人的視線下已經松開了拉住柏澤清袖的手。
“這些話本不算什麼,我不會放在心里。”說。
柏澤清像是看不到周遭的目,他只是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但是我不想你聽到。”
柏澤澈左手扶著自己的右手胳膊,他已經無話可說了。
真有病啊。
幾天前,1月19號柏澤清生日的時候,他該送柏澤清心理醫生的治療的。
而林頌音因為柏澤清的話也有幾秒鐘的沉默。
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看向他:“就算有人要替我出頭,那個人也不應該是你,而是許見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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