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事已至此,你以為皇上會放過熊家嗎?這一次要不是仗著皇爺爺的旨,本宮焉能在這裡與你對話?本宮早就被他打冷宮,飽人世間的凄涼。你還對他抱有奢嗎?」
皇后歇斯底里,快要瘋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娘娘息怒,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住氣,微臣的顧慮還請娘娘放在心上。睿王殿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更何況他母妃深得皇上寵,如今是他們母子風頭正盛的時候,你我若是起事必敗無疑。」
皇后哥哥平候眼神冰冷,為皇后如此滋生如此瘋狂的想法擔憂。
混跡朝堂多年,他心裡更清楚皇上是怎樣的人,其餘朝臣和各個皇子又是怎樣一種狀況。
他藏鋒芒多年,為的便是在有朝一日出其不意,而非現在莽撞行事壞了他的計劃。
猶如一瓢涼水灌了一個心涼,眼神森冷的看著平候:「這麼說來,平候不支持本宮的計劃,只求穩妥了?」
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當初送宮的哥哥也會跟背道而馳。
一點都不想忍著了,一想到德妃和生的賤種過的春風得意,心裡恨意難平。
「微臣並非不支持,而是眼下時機不合適。娘娘,難道你不知道皇上正等著你犯錯嗎?謀逆大罪,就算是有太上先皇的旨意,你也難以保住你的皇后之位。」
平候眸冷,他何嘗不知道眼下局勢對他們極為不利?
只是敵不我不,誰誰便輸了。
皇上就算是再怎麼厲害,他也不能頂著眼下這個節骨眼兒,再說了,皇后若不再犯錯,眼下就是安全的。
否則就算是皇上,也會背負寵妃滅后的罪名。
「可是本宮這口惡氣難以下咽,你是沒有看到德妃那個賤人有多張狂。直接讓人把岑嬤嬤當著本宮的面仗斃,哥哥,若是你,你能忍嗎?」
眥目裂,皇后還是把平候的話聽進去了幾分。
可是讓就這樣匿起來委屈求全,做不到。
「能忍,忍一時之氣,他日才能讓逸兒問鼎那個位置。當初依著微臣的意思,便是讓他直接與相府嫡長凌煙做那水夫妻。最好是能夠讓凌煙懷上逸兒的孩子嫁睿王府,偏偏你非得從中阻撓,讓他們兩個心有嫌隙。若那樣的話,在未來,一旦睿王有任何作,睿王妃就會為我們所用。」
嘆息一聲,平候有時候真的不懂他這個妹妹,明明有不臣之心,卻沒有容忍之量。
大事者,必然需要心寬廣。
「什麼?哥哥的意思是當初本宮讓人把他們分開是本宮的錯了?」
回想著最近一段時間凌煙的所作所為,皇后其實腸子都悔青了。
不過為皇后,六宮之主,決不認輸。
「難道不是?娘娘落得如此地步,你敢說與那位睿王妃沒有半點關係?你與逸兒的關係幾乎決裂,這都是為什麼?難道皇后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嗎?」
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平候很想甩手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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