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見厲聞舟沒什麽反應,喻淺徑直往床邊走去。
還沒靠近呢,陳明修就急忙手攔住,“喻淺小姐,三爺現在需要靜養。”
喻淺:“你覺得我是來吵架的?”
陳明修解釋:“我是不希你打擾三爺休息。”
喻淺一笑:“害怕我打擾他,那你幹嘛還把病房號告訴我?我看你不是怕我打擾他休息,你是期待我過來再害他一次。”
“喻淺小姐,你——”簡直有點不可理喻!
但這句話陳明修隻能憋在心裏,不敢真說出來,畢竟三爺還在旁邊。
“陳助啊,你真不是一般的囉嗦,讓開。”喻淺耐心快耗完。
陳明修敢怒不敢言,憋著一隻有在喻淺麵前才有的窩囊勁,退到一旁。
沒了阻攔,喻淺走到病床邊。
微微俯下,看著厲聞舟的時候,臉上滿是關心,“好些了沒,三叔~”
厲聞舟失過多,臉還是很蒼白,由於傷在腹部,重新合後他現在不能坐起來,隻能躺著。
從喻淺進來到現在,他的意識一直都是清晰,對於突如其來的關心,他心知肚明,所以沒有理會。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三叔傷口在左側腹部吧?”喻淺並不在意他不理會人的態度,仍然表現得像關心他的樣子,手也朝他上的被子過去。
陳明修看到這一幕,急了眼,“喻淺小姐不可!”
喻淺出去的時候停在半空,回過頭,眼底沒有溫度,“你太吵了,還是去外麵待著比較好。”
“那不行!”
陳明修哪敢出去?現在三爺狀況不好,他要是出去了,豈不是不正好給喻淺害三爺的機會?!
然而,讓陳明修大跌眼鏡的是,喻淺竟然直接對三爺說,“陳明修在這實在太吵了,我想跟三叔說幾句己話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三叔,你讓他出去好不好?”
厲聞舟平靜地看著喻淺。
不是那副冷淡的語氣,也沒有半點劃清界線的冷漠,反而還帶著幾分撒的意味。
那一瞬間的錯覺,就好像,他和還是當初。
“三叔~”
喻淺又喊了一聲,比剛才更嗲。
厲聞舟閉了閉眼,沉聲道,“陳明修,你先出去。”
陳明修驚駭:“三爺!這不行!一看就沒安好心。”
“三叔~你聽聽他說的什麽話!我可是你最乖巧的侄,我哪裏沒安好心了?他胡說八道,汙蔑我。”
說完,喻淺鼓了鼓腮幫子,表看起既委屈,又惹人憐。
再配上那嗲嗲的語氣,是個正常男人都招架不住,何況,麵前的人,是厲聞舟。
這下連陳明修都意識到沒轍了,就喻淺剛才這嗲嗲的一嗓子,三爺別的什麽都聽不進去,就吃這一套。
“陳明修,出去,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
厲聞舟發了話。
陳明修出一副‘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出去之前,他用防備的眼神看了喻淺一眼,心說,三爺都傷這樣了,應該不會再來吧?
老天保佑,希喻淺小姐能靜一點!也希三爺理智一點!
哢嗒。
病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喻淺臉上那些矯造作的表,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看著同樣在看的厲聞舟,勾了勾,問他,“三叔,傷口還疼嗎?”
厲聞舟回答:“不疼。”
“是嗎?真的不疼了?”
“不疼。”他還是這個回答。
喻淺視線往下,停留在他傷的腹部位置,隔著被子,把手放上去,輕輕搭在上麵。
“我慶幸跟過來,本想看你狼狽的樣子,可要等太久,我沒耐心,就走了,可你猜怎麽著?我出醫院就到王管家,是他告訴我,南新住院了。”
喻淺每說一句,手就往下按一寸。
“我見到南新,他哭著跟我說,他不是故意要傷害三叔,他是人挑唆,發病了,才會失控用水果刀紮你。”
說完,又往下按了一寸。
這一次,隔著被子,按在了傷口的位置。
重新合的傷口,麻藥早過了,一直作痛。隨著喻淺這一按,痛瞬間擴大數十倍,恐怕還滲了。
喻淺抬頭去看厲聞舟的反應。
他竟然還是麵無表,隻是那額頭上,已經迅速涔出了一層薄汗。
“南新年紀小,無法分辨善惡。”他緩緩開口,嗓音沉得有些低啞,“容易人挑唆、蠱,做出一些錯事。”
喻淺說:“我會好好管教他的。”
厲聞舟閉上眼睛:“那就好。”
“三叔,你疼不疼啊?”喻淺滿臉關心,卻沒收回手。
厲聞舟沒有睜開眼,半晌,才說了句:“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都沒什麽力氣。”
這麽輕飄淡然的一句話,的確很符合他厲三爺的格。
別說這點小痛小,恐怕就是現在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他就是這樣,永遠冷靜沉著到讓你以為他無懈可擊,讓你傾盡所有的力氣,卻仿佛隻是砸在棉花上。
喻淺收回手,在床邊坐下來,見他額頭上的汗快凝珠,從旁邊了一張紙巾,溫地給他拭額頭上的薄汗。
“南新從小就被保護得很好,沒有結過外界的朋友,格很單純,容易人挑唆,這次他傷了你,確實也做錯了,三叔大人有大量,以後也不計較就好。”
完汗,正要收回手時,忽然被厲聞舟的手扼住。
他睜開眼,平靜地看著,“你再次回來,就是想跟我說這些?”
喻淺看了看手腕,又看向厲聞舟,半晌,輕輕一笑,反問,“那不然呢?”
都這麽虛弱了,力氣還這麽大,攥得生疼,還不回來。
這時聽到厲聞舟問:“難道就不能是為了回來看我?”
四目相對,他的目,漸漸有了迫。
喻淺撇開視線,然後點了下頭,“對,我的確還想回來看看你,主要是我怕你死了,到時候我要負刑事責任,我還這麽年輕,不想因為殺人罪去坐牢。”
說完,盯著手腕,“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三叔質好,三五年恐怕還死不了。”
黑暗中,他鉗住她的下巴,“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她手指緊緊攥住床單,自輕自賤“知道名字又如何?你只要一分不少的把錢打到我卡上就行了。” 本以為拿到錢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當一切沒有發生。 誰知那古怪男人從此卻陰魂不散的纏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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