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霽遠看了看他們倆個,深呼吸了一口氣。
“就這麼跟你們說吧,陳博倫為了張凌薇做的事——”
“張凌薇???”
依依躺在床上大喊了一聲。
“嚇我一跳,怎麼滴了?”陳霽遠嚇得哆嗦了一下。
“沒,沒什麼。”依依尷尬的出一笑容,故作輕描淡寫的說道。
陳梔颺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依依。
陳霽遠又接著說,“張凌薇就是我們學校的校花,陳博倫當年為了做過的那些瘋狂的事,多的數不勝數,我就撿幾件記憶深刻的跟你們講一講吧。”
陳霽遠看著依依問道,“你們孩一定都收到過男朋友或者老公送的鮮花吧?”
依依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嗯。”
陳梔颺之前送過很多次花,這個沒有什麼稀奇的,哪個孩談的時候沒有收到過鮮花呢?
陳霽遠勾勾,“那你們收到過幾百米的花牆嗎?”
“花牆?”依依了羽睫,搖搖頭,“沒有,什麼花牆啊?”
陳梔颺也好奇的看著陳霽遠。
陳霽遠笑了笑,“N大建築工程學院在網上傳的特別火的,最歡迎的打卡點,就是圍繞著校園外牆的,綿延幾百米的花牆,你們看到過沒有?”
“看到過啊。”依依點點頭。
N大建築工程學院除了是國家頂尖的學校以外,最出名的就是,那幾百米的花牆了,大學生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很多人遠隔幾千裡過去拍照打卡的。
陳梔颺當然也知道這些,不過他聽陳霽遠這麼說,這裡面一定大有文章。
陳霽遠的眼眸看向窗外,彷彿深陷在回憶當中。
“那是陳博倫花費了三年的時間,為張凌薇種下的,整整三年,種出了綿延數百米的花牆,就因為張凌薇說了一句,喜歡玫瑰花,他就為種下了一整面的玫瑰花牆。”
依依聽著既震撼又。
就因為喜歡的人說了一句,我喜歡玫瑰花,他就親手為種下一整面的花牆,這是一種怎樣的呀?
不眼圈都有點泛紅了。
陳霽遠雙眸微斂,又看著依依問道,“你收過陳梔颺寫過的書吧?”
嗯?
依依有點不好意思的低聲道,“收到過。”
陳梔颺看了看他們倆,不明白陳霽遠為什麼會這麼問,男生追孩一般都會寫一些書啊,或者是話啊,表白的呀,這不是很常見的嗎?
陳霽遠微微點了點頭,“那你有收到過用文言文寫的詩嗎?”
“文言文寫的?”依依有點難以置信的搖搖頭,“沒有欸。”
陳霽遠又把視線看向窗戶外面。
“陳博倫大學五年,每天為張凌薇寫一首詩,而且是用文言文寫的,就僅僅是因為,張凌薇喜歡看古裝劇,所以,陳博倫就用文言文給寫詩。”
“啊???”依依覺得這太不可置信了。
陳霽遠淺淺一笑,看了看陳梔颺和依依。
“關鍵是建築工程學院,我們都是理科生知道嗎?你們能想象,陳博倫一個理科生,天天不看專業書,一天到晚的研究文言文嗎?”
“我跟你們說,他當時晚上說夢話,都是用文言文說的知道嗎?”
噗。
依依本來還因為一整面花牆的想落淚了,這會又被逗笑了。
用文言文說夢話?太搞笑了。
陳梔颺咬了咬,這麼瘋狂的事,他還真的沒有為自己的太太做過。
相比於陳博倫對的執著和癡迷,他真的做的遠遠不夠。
“書店裡有一本詩集做《為你寫詩》,這本書記載的就是陳博倫為張凌薇寫過的詩,一共1825首。”
陳霽遠眼眸中流出一傷,“雖然陳博倫和張凌薇最終沒有在一起,但是他對的,卻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沒有在一起,但是,卻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為你寫詩。
好,好浪漫啊。
依依想到這,不難過的想哭了。
陳梔颺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他們為什麼最終沒有在一起呢?”
陳霽遠嘆了口氣,“剛開始,是我爸爸媽媽不同意,拆沒有拆散,倒是得陳博倫帶著張凌薇兩個人私奔了。”
“啊?”依依驚訝的張大了。
陳梔颺也覺得太難以置信了,博倫叔叔,竟然還帶著孩私奔過?
“那是大二的時候,陳博倫帶著張凌薇私奔去了福建,在廈門待了一個多月,後來我爸爸媽媽沒辦法,同意他們在一起了,他們倆才回來的。”
“我爸媽當時是準備送陳博倫出國留學的,但是,陳博倫為了跟張凌薇在一起,他什麼都不要了,好的生活條件,出國留學的機會,統統不要了。”
陳梔颺問,“那為什麼最後又沒有在一起呢?”
“大學畢業的那天,陳博倫作為優秀畢業生上臺演講,他當著全校同學的面向張凌薇求婚,結果被張凌薇當場拒絕了,陳博倫問為什麼,說上別人了。”
“陳博倫一氣之下,去了英國留學,一去就是五年,五年後他還是放不下,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張凌薇,結果去了S省才知道,張凌薇已經去世了。”
“當時,我和他一起去的,陳博倫趴在墳頭上哭的那一個慘。”
陳霽遠皺著眉頭,多年前的那一幕仍舊記憶猶新。
依依頓了頓,“霽遠叔叔,你有張凌薇的照片嗎?”
“有。”
陳霽遠掏出手機翻找著,“我的QQ相簿裡面,有我們大學時候的合照。”
“吶,給你看看,中間這個短頭髮的就是。”陳霽遠把手機遞給依依。
依依看著手機,沉了片刻,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
“有沒有可能,是張凌薇生病了,不想拖累博倫叔叔呢?”
啊???
陳霽遠和陳梔颺都疑的看著他,彷彿在問,你怎麼知道的?沒準就是張凌薇水楊花,移別了呢?
依依臉上流出一悲傷的神,扯了扯角出一笑容。
“張凌薇是我大姨。”
依依雖然對自己大姨的事知之甚,但是,從小跟著外公長大,外公在去世的前幾年,時不時的就會跟說起大姨的事。
“我大姨是不到畢業,就被查出來得了胰腺癌。”
結合著陳霽遠說的這些,陳博倫向大姨求婚的時候是畢業那天,也就是說,當時,大姨已經知道自己得了胰腺癌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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