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陳依,長得像依依多一點,但是依依的酒窩,卻傳給老二陳依沐了。
孟凡笑著說,“依依你可太會生了,兩個兒子,高冷的這個沒有傳你的酒窩,喜歡笑的這個有一對酒窩,笑起來更可了。”
陳梔颺也是越來越不釋手了,經常抱起來親親,麼麼麼麼~
“寶貝,我們有酒窩是不是,幸虧沒有把酒窩傳給哥哥,他那麼高冷,傳給他也是浪費了。”
依依噗嗤一聲,笑著說,“你不要這樣說好不好,依會生氣的。”
陳梔颺扁扁,點點頭對著弟弟說,“嗯,惹不起惹不起,我們小點聲,我們的說,不要讓哥哥聽見。”
依依笑著用眸瞪了陳梔颺一眼,嘟嘟道,“稚。”
一家人正在看著兩個寶寶開心呢。
一個渾厚有力的男聲響起,“嫂子。”
孟凡走到臥室,親切地說,“哎呦,霽遠來了,快來快來,坐。”
男人留著一個寸頭,絡腮鬍子,是那種帥氣的“大叔”範兒,有一雙笑的眼睛,笑起來眉眼彎彎的。
用沙啞的煙嗓說,“我在附近接了一個工程,聽博倫說梔颺的人生寶寶了,過來看看,現在怎麼樣,都好的吧?”
孟凡點點頭,“都好的,過來吧,我給你介紹一下。”
依依躺在床上,聽到外面的男人提起“博倫”這兩個字,不對男人的好奇心油然而生。
孟凡把男人引進臥室,“這個就是梔颺的人依依,依依,這個是你霽遠叔叔,是和那個博倫叔叔是一家的。”
依依微微一滯,禮貌的點頭打招呼,“叔叔好。”
陳霽遠笑著回應,“你好,依依。”
說著從黑的公文包裡,掏出一張卡,走到依依的床前,“初次見面,一點小心意,就當是給寶寶買禮了。”
“啊?”
依依手推託,“我不能要,不用了叔叔。”
陳霽遠直接拉開旁邊的床頭櫃,把卡塞進屜裡,寵溺的說道。
“拿著拿著,怎麼能讓你白我一聲叔叔呢,叔叔就有見面禮。”
依依訕訕的笑了笑,看了看陳梔颺,陳梔颺衝點了一下頭,“拿著吧,叔叔不是外人。”
依依抬頭看著陳霽遠,“謝謝叔叔。”
陳霽遠眉眼彎起,“不用謝,謝什麼。”
說完就去嬰兒床那邊逗寶寶玩去了,“嘚嘚嘚嘚嘚,來,給叔公笑一個。”
欸。
他忽然好像看到了什麼,好奇的對孟凡說,“嫂子,我怎麼覺這個包被上寫大字的孩子,長得有點像博倫啊。”
包被上寫“大”字的是老大陳依。
孟凡還有依依、陳梔颺三個人,全部都怔住了。
陳霽遠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錯了,連忙尷尬的笑了笑,“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但是他心裡還是暗暗思忖,孩子一般都是像爸爸媽媽,也有的是隔代傳的,像外公外婆,或者是像爺爺,也有的孩子像姑姑,叔叔的。
可是,陳博倫和陳家並沒有緣關係呀,這梔颺的孩子,怎麼會和他長得有點像呢?
奇怪了。
不過他只是心裡這樣想,並沒有說出去,畢竟講這樣的話實在是太突兀了。
孟凡和他聊了一會家常就走了,去繼續辦理退休的一些事宜。
陳霽遠沒有走,他就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和陳梔颺聊天,陳梔颺開啟了一個榴蓮,又給他鮮榨了一杯橙。
“叔叔,最近工作忙嗎?”
“忙,最近又接了一個建築的工程,天天得到工地上去監工,要不是就在這醫院的附近,我都沒有時間過來。”
依依半躺在床上,好奇的問,“叔叔,你是搞建築的嗎?”
陳霽遠看著,調侃道,“我是學建築工程的,但是現在是做了包工頭。”
“啊,”依依一怔,“你也是學建築工程的?博倫叔叔他也是學建築工程的。”
陳霽遠點點頭,“對呀,我不跟他學的一個專業,我們還是一個學校的呢。”
忽然長嘆一聲,唱起來了,“我說命運吶。”
“我們一個學校出來的,都是學建築工程的,博倫當了省長,我當了包工頭,你說這差距咋就這麼大餒。”
噗。
依依覺得他說話太搞笑了,這不像是一個南方人說話的語氣,倒像是東北的。
但是又不好意思笑,只能繃著憋著。
陳梔颺也是被陳霽遠逗得噗嗤一笑,繼而用手指抵著鼻尖擋著。
其實,陳霽遠是做建築工程包工頭的,全國各地到跑,豁達爽朗,又很幽默,很多地方的方言他也都會說一點。
畢竟做這種工作的,肯定要在形形的人群中,都得能吃得開的人才行。
茶幾上擺了好幾樣堅果,還有瓜子。
陳霽遠從桌子上拿了一把瓜子,邊嗑瓜子邊和他們倆聊天。
“不過,功的概念看你怎麼定義了,要是論家庭滿幸福,我可比陳博倫功多了,我兒雙全,老婆漂亮溫會持家,陳博倫一個單漢,四十好幾了連個媳婦都沒有。”
啊???
依依心裡一驚,陳博倫是單漢,還沒有媳婦?
陳梔颺點點頭,對這句話他也是比較認可的,確實,功,什麼功呢?一個人一個標準罷了。
他比陳博倫和陳霽遠的年齡要小很多,對這些事也不是很清楚。
疑的問,“博倫叔,他為什麼不家呀?”
陳霽遠嘆了口氣,“還能為什麼,為所傷為所困唄,你們倆想不想聽聽陳博倫的史?”
依依連忙點頭,點頭就像搗蒜似的,“想。”
陳霽遠又看了看陳梔颺,陳梔颺也是滿臉好奇的樣子,點了點頭,他只知道陳博倫沒有家,但是至於他為什麼不家,這個陳嘉鑫沒有告訴過他,陳家的人好像也沒有知道的。
陳霽遠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出一張溼紙巾了手,“我告訴你們,你們不要跟別人說,如果實在忍不住說出去了,也千萬不要說是我說的。”
“好。”
陳霽遠倚靠著沙發背,兩條手臂自然的搭在沙發扶手上,翹著二郎,開始回憶往事。
“陳博倫大學的時候,和我們學校的校花,談過一場轟轟烈烈的,陳博倫為了,那真的是能文能武啊。”
噗。
能文能武???
頭一次聽人用這四個字來形容談。
陳梔颺和依依被他逗笑了都。
陳霽遠“嘖”了一聲,正厲的說道。
“是真的,那可以說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當的了司機翻得了圍牆,寫得了詩,打得過流氓啊。”
依依和陳梔颺都被他的話,逗得低頭抿著笑,但實在是憋不住,忍不住都笑出了聲。
“你們倆再笑,我不講了。”
“別別別,不笑了不笑了,霽遠叔,你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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