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能不留活口就不留活口,否則怎麼帶著也是個麻煩。
等趕到離坡頭時,已經是子時一刻。
這離坡頭是一片鬼氣森森的林子,平時很有人過去,到了夜晚,更顯荒涼與恐懼。
秦朗只站在那裡,沒風的夜晚,他的衫卻無風自,一頭華髮也紛飛不已。
只是左瞧右看,秦朗都沒看到這附近有半個人影。
看到這種況,秦朗不由自主地懷疑起來,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時辰。
就在秦朗的懷疑達到高時,一道聲音響起。
“你遲到了!”
秦朗第一反應是:這不是圖魯的聲音。
那圖魯去哪裡了?這又是誰?
就在秦朗驚疑不定時,那道聲音又一次響起:“你不必大費周章猜我是誰,因為我是不會被你猜出來的。”
聽到那人這樣說,秦朗當即放下心來。
既然這麼說,那就是這人沒有什麼惡意。
因此秦朗大膽道:“閣下是誰?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何不出來一見?”
那人爽朗一笑道:“你還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講話的人,上一個敢跟我這麼講話的人,已經死了。”
秦朗淡淡一笑道:“是嗎?那我還真幸運。不過我還得提醒你,現在很多人盯著東西,你這樣藏著掖著,浪費時間,不怕夜長夢多麼?”
“呵呵,有趣。去前面那棵大柳樹下轉五圈後等我!”
秦朗聽這人的口氣,應該來頭不小。
不然以他神界八重天聖子的份,應該沒人敢對他這樣講話。
秦朗沉了一下,還是選擇相信,但他多留了一個心眼,在自己站的地方悄悄留下了一枚小紅石。
這是他和自己暗衛的約定,若是有危險,這紅石就是要求救命的意思。
按照那人的吩咐照做之後,秦朗眼前一亮。
與地面上的漆黑不同,這裡卻彷彿還在白天,普照,一片晴好。
前面的廊柱上,瀟瀟灑灑寫著四個大字:畫眉山莊。
畫眉山莊正對著門的亭子裡,背對著秦朗站著一名男子。
這男子穿一襲月華長袍,華髮在下閃爍著耀眼的弧度,氣質無雙,又帶著一種天然的上位者的疏離氣息。
“來了?”
秦朗還沒站定,對面的人就出聲道,與此同時他還緩緩轉過來了子。
就見是一名五極其出的男子,年紀也就在二十五六歲左右,周無一配飾,但他的眼睛卻迥然於常人。
他的眼睛帶點淺金,彷彿是個麗的漩渦,勾魂攝魄。
秦朗有無字天書殘卷護,還是不由自主地陷了一瞬。
一刻鐘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帶著點審視著前面的男子道:“你是,子淵上神?”
秦朗試探著問。
誰知秦朗這一問,換來的卻是男子一陣爽朗的大笑聲。
“你很聰明,不過想象力很富。我不是子淵上神,只是他門下的門客,今天來替他走一遭。”
男子說完,朝著秦朗直言道:“將地圖出來吧。”
秦朗聞言冷笑。
那男子狐疑道:“你笑什麼?”
秦朗聞言又笑,半晌方道:“憑什麼給你?”
秦朗本來就是為這地圖來的,但沒想到對方這樣傲慢,是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
這樣的況下,秦朗怎麼可能樂意?
有可能他將自己費勁心才得來的地圖出去,換來的並不是激,而是禍端。
那人聞言一愣,隨即就跟他幕後之人做了流。
他說話非常快,又帶著口音,時不時又穿進一些梵語,因此秦朗沒能聽懂他們究竟說的是什麼。
但秦朗卻能看到,那人的表變了又變。
此時秦朗已經沒有報什麼希了,他當時就不該貿貿然就來這裡,而是應該來之前查一下再說。
還不得秦朗在心中嘀咕完,對面的說話聲小了。
漸漸地消失不見。
就見之前還趾高氣揚的男子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向秦朗的眼神帶了一笑容。
看到剛剛還冰冷如冰雪的男子變得這樣,秦朗一時有點不能適應。
“子淵上神說了,只要你出地圖,可以滿足你一個願,什麼願都可以。”
聽到男子的話,秦朗有點點心。
不是他說,他確實還有很多事沒有做。
若是有了子淵上神的首肯,那麼他離自己的宏偉目標,便會近了好多。
只是秦朗想到還有那麼多普通民眾還在水生火熱之中,他便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做。
因此他沉了一會,這才果斷地拒絕道:“不,我不想要什麼願。”
聽到秦朗拒絕了,眼前的男子上瞬間釋放出濃濃的殺意。
敢拒絕,死!
秦朗到對方上傳來的力量波,暗暗思忖了一下,發現自己要打敗對面的人,勝算較。
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秦朗才不會將自己放在不安全的地位。
因此秦朗見對方神不對,便立即說道:“這樣吧,這份地圖非常重要,僅此一份,丟了再沒有。我也是費盡心才得到的,我得將它親自呈給上神!”
見秦朗這樣說,男子不由出了一抹鄙夷的笑容。
秦朗知道男子在想什麼,無非就是覺得自己要多點好。
秦朗見有戲,當即再接再厲道:“我就這麼一個條件,否則,我甘願與地圖一同毀在這裡。”
秦朗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堅決,看向男子的眼神頗有一種誓死不歸的氣勢。
看到秦朗這般模樣,男子搖了搖頭,沒有辦法,只得再次跟子淵上神彙報。
只是這個要求,誰都不可能實現,別說秦朗一個小小聖子了。
出人意料的是,子淵上神答應了。
這下,男子看向秦朗的目,都染上了一層不可名狀的彩。
秦朗也沒做過多的解釋,只是直視著男子道:“請吧!”
那男子顯然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反應過來,這會反倒遲疑起來。
但子淵上神的命令,他還不敢反抗。
只好不不願地帶秦朗過去。
子淵上神在哪裡,神界無人可知。
秦朗之前偶然聽說過,但只有這次真去了,他才發現傳言一點都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