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幹淚,臉上的表很快變得冷漠起來:“不用了!”
“你已經熬了幾天夜了,肯定扛不住,跟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我說過,不用!”
虞晚徑自往前走,沒再搭理他。
但薄錦墨的影很快追了上來。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了好一會兒,終於,虞晚再也忍不住,抑著的怒火全都發泄出來。
“薄錦墨,你還有完沒完,我說了,不要再跟著我,我有有腳,自己會走。”
這次,薄錦墨沒聽的。
三兩步上前,他微微彎,一把將虞晚打橫抱起。
“薄錦墨,你……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你放我下來。”
“不放。”
“你放不放?”虞晚咬牙看著他。
薄錦墨這次索當沒聽見,直接不回應。
隻是,虞晚也不是好惹的主兒,低頭,一口用力的咬在薄錦墨的肩膀上。
那力道,讓他忍不住皺起眉:“虞晚,你屬狗的?”
“放我下來。”虞晚再度看去,威脅的口吻道。
“不可能!”
這次被拒絕,虞晚是發了狠的,再次低頭,毫不留的咬上去。
沒一會兒,就覺到了口腔裏散開的腥味。
鬆開時,薄錦墨的肩膀上是一排排清晰的牙印,紅紅的跡可見。
即便如此,他也沒把虞晚放下來。
下山的路,有些顛簸,虞晚的力氣和他差不多耗完了,索安分了下。
等薄錦墨抱著人到山腳時,已經睡著了。
是啊,為了傾城的事,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了。
……
相比起來,慕霆驍這幾天的日子就不太好過。
雖然虞晚帶他看了顧傾城的墓地,可他還是不願相信。
幾天的時間,他用所有力量將整個城市裏裏外外翻了幾遍,可依然毫無所獲。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肯相信。
直到,林登帶來的消息。
“慕總,您讓我查的事已經有結果了。夫人的確患了重病,是尿毒癥,腎衰竭晚期。”
“據醫院的記錄和醫生提供的信息來看,夫人如果無法匹配到合適的腎髒就會死,夫人並未等到合適的捐贈者,所以……”
後麵的話,已經再清楚不過。
林登沒敢繼續講下去。
隻是把一疊又一疊厚厚的檢查記錄和病曆,放到了慕霆驍麵前,而後,推門離開。
眼前那一摞紙,慕霆驍了又,卻始終不敢出手去一下。
林登的話,是致命一擊。
所以,他不敢看,也不願看。
真相,竟是那麽痛。
可,再殘忍的真相,也終究隨著翻的雙手被狠狠撕開,淋淋的攤開在眼前。
當看到那些言之鑿鑿的診斷單,看到那些厚厚的檢查單,看到一次又一次析的記錄,慕霆驍的心仿佛被野掏出來,狠狠咬了一口,又淋淋的丟在地上。
痛!痛得不能呼吸!痛得窒息。
“傾城!”
“對不起,對不起!”
抱著診斷單,慕霆驍再也扛不住,崩潰大哭。
淚水,是鹹的,是後悔的,也是懺悔的。
可所有的淚,都已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