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晚緩緩睜開眼睛,眸裏是冷然,“我不清楚這件事是不是另有,那些追殺我的人又是不是他派來的。”
“不過我知道,這件事一定跟他不了關係!”
江聿風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向白念晚,“那要不要,我這次找到線索之後直接把人解決!”
蘇淺淺聽聞,拿起旁邊的抱枕,扔向江聿風!
“你失心瘋了,那可是念晚的親生爸爸!”
砰一聲悶響。
江聿風抬手接住抱枕,勾笑得邪肆,“既然爸有可能就是要害的人,那我當然是要先下手為強。”
“別胡說了,要真有了什麽消息,你出手對付他,我還怕你死無全呢。”
白念晚沒好氣地看了江聿風一眼,“反正都已經追蹤了這麽久,也不怕再多幾天,讓你的人,事事小心就是。”
“知道知道,我不會衝行事的。”
說完,江聿風猶豫了一下對白念晚道:“商叔叔馬上就要回國了,知道你要離婚,肯定不會同意的。”
“不是我要離婚,是薄紀言要和我離婚。”
白念晚眸淡然,“我繼續和他糾纏,又有什麽意義?再說我現在又不是18歲,有權決定我是離婚還是不離婚。”
“行。”有白念晚這句話,江聿風立刻笑起來,“C市那邊有我給你看著,商叔叔要是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看了一眼手機,江聿風站起,“這裏選址一般,我讓人給你送東江別墅的鑰匙,你原來在C市的車,我也讓人給你開過來。”
“我住在這裏好的,沒有必要住到東江去。”
東江是整個A市最豪華的別墅區,沒有之一。
薄家老宅就安置在其中,可不想去湊那個熱鬧,離婚後還要和薄家做起鄰居。
“倒不是因為別的,這裏的安保係統太差,他們現在是沒找到你的行蹤,要是真找過來,不僅你要死。”
江聿風看向蘇淺淺,“你的朋友也會被你牽連。”
“我呸呸呸!狗裏吐不出象牙啊!”
蘇淺淺氣得紅了臉,“你咒我死是吧?!”
白念晚攔住要發飆的好友,對著江聿風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這裏的確不夠安全,按照你說的辦吧。”
“行,明天我就讓人把東西送到。”江聿風對白念晚道:“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送你。”
白念晚穿著棕的長衫外套,頭發被隨意盤起。
按了一下電梯,白念晚站在電梯另一邊,“我外祖父怎麽樣了?”
“白爺爺很好,這你就放心吧。”
江聿風抱著手臂,靠在電梯裏的另一邊,瞧向白念晚,“你該擔心的,是你那兩個舅舅。”
“他們兩個人最近正在倒賣白家的份,似乎是在爭家產。”
白念晚的目驟然冷了下來,“外祖還在呢,他們兩個人就敢這麽明目張膽!”
“有我在,沒意外。”
江聿風拍了拍白念晚的肩膀,“那些散,我暗地裏都替你收下了,他們兩個廢打架,不會妨礙白家的基。”
電梯一開,兩人走了出去。
外麵秋風蕭蕭,白念晚留在耳邊的碎發被微風吹起。
帶著江聿風出了小區門,“下次別這麽高調來找我,會惹人懷疑。”
江聿風正要開口,突然一輛黑的賓利停在兩人麵前的路邊。
兩人的視線皆被停下得吸引。
薄紀言打開車門下了車,上依舊是酒會上那黑西裝,整個人冷峻又高挑。
“這麽巧,薄總?”
江聿風故意麵帶笑容地看向薄紀言,“在這兒都能遇上你,緣分。”
白念晚站在一邊,看著江聿風那惡心死人不償命的表,垂下眼眸懶得去看。
“白念晚,我記得我們還沒領離婚證,你就迫不及待地把男人往家裏帶?”
麵無表地抬頭,白念晚吸氣想要開口,就被旁邊的人摟住肩膀。
江聿風修長的手指搭住白念晚肩膀的另一側,笑地看著薄紀言,“薄總,我聽說你們已經簽離婚協議了。”
“這一個月的冷靜期嘛,也不長,要不是我家寶貝兒要忙和你公司的項目,我們就利用這個時間去度月了。”
江聿風上沒個把門的,最擅長的就是什麽話都敢往外說。
“我個人覺得,我家寶貝兒和薄總您彼此彼此吧。”
“畢竟薄總是婚出軌,我家寶貝兒不過是無銜接而已,以後工作上的事,還要前夫哥多多指導幫忙。”
天殺的,白念晚垂下頭,肩膀止不住地聳,抿住瓣,才沒讓自己笑出聲。
薄紀言一向泰山崩於前麵不改的臉龐,終於在江聿風的一聲前夫哥中,轟然崩塌!
“寶貝兒,工作多注意,工作室就是開來逗你開心的,工作什麽時候都做不完,你要是生病了,我可是會擔心的。”
江聿風抬手起白念晚的下,幫他把耳邊的碎發理到耳後。
要換在平常,白念晚早喊他滾了,礙於薄紀言在場,皮笑不笑地對江聿風道:“我知道了,你快走吧,一會兒該趕不上回去的飛機了。”
“離別吻還沒有呢。”
江聿風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混的臉龐在夜下,襯得更加棱角分明。
白念晚了一下江聿風的手臂,笑著咬牙低聲道:“你別給我太過分!”
“是有人在,寶貝兒不好意思?那我來吧。”
看著麵前忽然放大的俊臉,白念晚沒忍住想要一掌扇到他臉上!
但還不等手,一個力道把江聿風從邊拉開!
薄紀言揮拳砸在江聿風臉頰上,表格外冷。
“喂!”
白念晚看到江聿風被打,立刻過去把人扶住。
倒不是為了護著江聿風,而是知道他的脾氣,吃了虧一定是要找回麵子的。
這兩人要是在馬路上打起來,明天肯定是娛樂新聞的頭版頭條!
“薄紀言,你幹什麽打人?!”
看到白念晚護著江聿風,薄紀言的眼神又冷了幾分,冷笑一聲道:“你那麽多男寵,還在乎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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