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這話問的真是理直氣壯理所當然,人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唐晚舟狐疑的盯著他看了一眼:“若不是因為看你這樣子不像是不正常,我都以為你是中邪了!”
從前的馮堯辦事可是絕不會這樣沒有分寸。
這一次馮堯下手的確是特別狠。
以至於劉家的事現在鬧的滿城風雨,陳浩輝家中的人跟劉兵家中的人都打起來了,雙方誰都不服誰。
劉夫人認定陳浩輝殺了自己兒子,不肯放人,堅決要報。
陳浩輝家中的人也不甘示弱,指責劉兵妹夫,實在是聞所未聞,是禽行。
兩邊的仗打的不亦樂乎。
看這樣子是很難和平收場,只怕當真得鬧的兩敗俱傷。
不過唐晚舟也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劉家做的事兒本來也就很噁心,這樣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劉兵平時不僅是喜歡男,冷落妻子,還會對妻子手,輒把人打的半死。
這種人,留在這世上也只是浪費糧食罷了。
現在死了也就死了。
他只是看著馮堯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劉兵已經死了,陳家跟劉家現在正在扯皮,這事兒是不是就這麼算了?”
馮堯笑了一聲,語氣很冷很淡:“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劉兵死了,劉夫人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
劉夫人毫無原則的偏袒兒子,才會讓這個兒子橫行霸道為所為,才會讓兒無所顧忌。
現在當然得給一個教訓。
唐晚舟立即就反應過來了:“去順天府衙門告發劉兵殺人的人,也是你安排的?”
人死了,賬目卻還是可以繼續算的。
反正還有個劉家在背後麼。
馮堯淡淡的嗯了一聲:“給他們找點兒事做,省的一天到晚這麼無聊。”
劉家哪裡只是一點兒事?
劉家現在簡直已經飛狗跳了。
他們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經歷過劉兵的死之後,還要繼續應付劉兵留下來的爛攤子。
幾天之,劉夫人簡直蒼老了十歲。
暈厥了幾次,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一些,便拉著邵大夫人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弟弟,你弟弟他這些年做這些事,你知不知道啊?”
邵大夫人無言以對。
弟弟的小病其實瞞不過人,他們當然都知道。
但是誰都沒有把這當回事,事實上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男人喜歡玩什麼都是正常的。
但是此時鬧出來,這事兒就顯得很大了。
邵大夫人抿了抿,言又止。
劉夫人便忍不住悲從中來:“原來這些年他生不出兒子是因為他本就不喜歡人!原來他不過就是為了娶個人回來堵住我的,他本就是在騙我!他.....”
哭完了,劉夫人到底還是回過味來:“可是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了,也從來沒有出過事,為什麼最近忽然出事了?他是不是得罪過誰,人家才會把這事兒鬧大啊?”
邵大夫人心裡一突。
如果要說得罪了誰,那麼其實劉兵最近得罪的人無非就是陸家跟馮家了。
當時調換生辰八字的事兒是劉兵親自去做的。
劉兵出手收買了馮家的那個齊嬤嬤。
但是.....
想到這個可能,邵大夫人簡直是驚出了一的冷汗,整個人都不好了,驚恐不已的看著自己母親,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不會吧?!
在劉家再也呆不下去了,急匆匆的趕回邵家。
邵大老爺卻並不在家,見到回來,下人們忙迎出來,將小心翼翼的接下馬車,都知道剛死了弟弟心不好。
邵大夫人嚥了口口水,沉聲問:“世子呢?”
底下的人回話說出去應酬了還沒回來。
邵大夫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神不寧的看著面前的丫頭婆子,忽然又問:“明姿呢?明姿在家裡吧?”
怎麼會忽然問起小小姐來?
大家都急忙點頭,說是在的。
邵大夫人就鬆了口氣。
最近這幾天都在忙著劉家的事兒,奔波勞碌累的不行,此時一停下來,便更覺得疲憊都湧上來,便先回了自己的屋子裡梳洗。
誰知道才坐下,丫頭便急急忙忙的闖進室,顧不得跟主母賠不是,便急忙道:“大夫人,出事了!”
邵大夫人心中咯噔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半點意外都沒有,甚至有點意料之中的覺,好像早就已經確定自己是要出事了。
定了定神,鎮定的問:“什麼事?”
丫頭驚恐的看著:“大夫人,順天府衙門來了人,說是,說是舅老爺不僅涉嫌殺人,還涉嫌買兇殺人,還有......還有說,說跟您也有關!”
邵大夫人閉了閉眼睛。
這些年,劉兵私底下幫辦了不事。
自己不方便的事,都是讓劉兵去做,早就已經做的習慣了,姐弟倆配合的天無。
從來都不覺得會出事。
但是當劉兵死的那天開始,命運的齒似乎就開始轉了。
疲憊萬分的對丫頭說:“給我更,我出去看看。”
順天府這回來的是一位姓黃的推,看上去胖胖的,沉默寡言的樣子。
邵大夫人到底是有世子夫人的名頭,也是二等的誥命夫人了,此時卻很能放的下段,看了黃推一眼,便沉聲問:“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是皇后的親孃,永恩侯府雖然明面上看著是沒落了,但是俗話也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還是覺得順天府只不過是來走個過場,或是會想法子把這事兒下去。
寧願多給些好。
可是這位黃推看上去話不多,一開口就直接的令人坐不住:“沒什麼誤會,我們手裡有證據。夫人,你們在永昌二十二年秋,為了佔地,縱容豪奴殺害京郊農民陳狗兒一家,沒錯吧?”
邵大夫人冷汗涔涔,看著黃推沒有說話。
黃推便不慌不忙的繼續開口:“還有,今年初,你讓劉兵綁了幾個尼姑庵的尼姑,囚了們七八天,是不是有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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