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抱,顧玄霆呢喃著:“老婆,我也好期待。”
“那現在怎麽辦呢?你會不會很寂寞啊?”
“不會,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怎麽會寂寞呢?”
“聽說,老婆懷孕的時候,男人最容易出軌……”
安予甜眨眨眼睛,委屈看著他。
顧玄霆立即表態,說:“我才不會出軌呢!我有你和寶寶就夠了,本不需要別的人!”
“那我就放心了。”
小聲的嘟囔著,角滿是幸福的笑容。
其實,知道的,顧玄霆對有多真,絕對不會因為一點需求就找別的人,很有這個自信的。
隻是,就想跟顧玄霆撒撒,讓這個男人說點好聽的。
這麽想著,安予甜忽然發現自己變了。
從小到大,可都是從來不會撒的人啊!
原因很簡單,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人能讓撒!
而現在,真的變了很多!
會跟林臻撒,跟顧玄霆撒,跟何廣勝撒……
若是願意,還能跟李崇白撒,跟秦叔他們撒!
每一個人,都是真心待的人啊,不知不覺間,似乎擁有了很多從前本不敢奢的東西。
而,也變得勇敢了。
擁有了與被的勇氣,擁有了變得幸福的勇氣。
樓上,何廣勝的房。
秦叔帶著葉愷銘去見老爺子,擔心這小子會來,秦叔特地守在一旁,隨時防備著。
這會兒溫容去看何以諾了,何廣勝坐在沙發上,看著葉愷銘。
因為這小子特別喜歡粘著何以諾,所以三天兩頭的往何家跑,這些年,何廣勝也算是看著葉愷銘長大的。
何家人每次開玩笑,都喜歡說葉愷銘算是何家半個孫子,有時候連何廣勝也這麽覺得。
隻可惜,因為葉斌的緣故,有些關係疏遠了。
何廣勝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覺自己有很多話要跟這孩子說。
“我最近一直都在反思,我覺得我的教育真的很失敗,把小諾寵得不樣子,不知天高地厚,每天都在胡作非為,連帶著你這個小跟班都快被帶壞了。”
葉愷銘手足無措,眼地看著何廣勝。
他不明白,老爺子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你爸的事兒,我已經不想多說了,他犯了法律,自然是要到懲罰的,他能去自首,也算是有悔悟的決心了,不管將來怎麽判,都是他的命,我現在,就是擔心你。”
“擔心我?”
“之前我著你爸送你出國,倒也不是因為討厭你,想要為小諾報仇,我是怕有人會追究你的事兒,所以送你出去避避風頭。”何廣勝解釋著,慈的目充滿憐憫,“或許你會因為這個恨我,但我就是這麽想的。”
葉愷銘愣了愣。
很快,他低下頭,咬著不吭聲。
當初他的確是衝了,犯了錯,害得何以諾現在還沒醒來。
他想,就算老爺子是因為恨他所以要趕走他,他也認了。
“現在你們家日子不好過,你爸管不了你們母子了,你媽也不好,你還小,總不能到社會上去混吧,所以,我想資助你讀書。”
“讀書?”
“你績不好,不是讀書的料,但不讀書,你們母子以後更沒有未來,你說呢?”
“……”
“隻要你願意,就在何家住下吧,我讓人請家教回來給你補習,你好好學習,爭取這兩年考個大學。”
連秦叔,都沒料到何廣勝會這麽安排。
他還以為,葉愷銘這孩子馬上就要挨訓了。
沒準又會被趕出國去,並被勒令永遠不許再回來。
見葉愷銘一臉震驚,半晌沒表態,秦叔趕給他使眼,說:“你這孩子還發什麽呆啊?老爺子都說了要支持你念書,你還不趕答應?”
秦叔這麽一催,葉愷銘才回過神來。
他這段時間真的很迷茫,父親被抓了,他被趕出了國,母親也生了病,家裏又徹底破產沒錢了,他唯一的未來,就是想辦法救出父親,然後搞錢給母親治病。
可他還是個孩子啊,本沒有那麽多能力。
他隻能去想些旁門左道的方法,甚至有認真考慮以後實在混不下去了就跟著那些社會上的人混日子……
他真的沒想過,何廣勝對他還是這麽好,不僅要收留他,還要供他念書!
“傻孩子,你還小,能去幹什麽呢?好好聽老爺子的,好好學習,以後考個好學校,你這一家子才能有個未來啊!”秦叔又說。
葉愷銘一彎,直接給何廣勝跪下了。
“老爺子,我願意留下來!以後,我一定好好學習,等學有所,我願意一輩子為何氏效力!”
葉愷銘鼻酸,強忍著眼淚。
他自認為是個男子漢,傷的緒在此時卻本剎不住車。
見他答應了下來,何廣勝點點頭。
“既然答應了,就好好留下來,別辜負我的期待,也別對不起你的青春年華。”
“是!”
葉愷銘拭著眼淚,問:“那我以後,還能跟在小諾小姐邊嗎?我知道,我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不會變這樣,我想盡力幫忙照顧……”
“當然可以,你有空的時候,就多去跟說說話,人家夏醫生都說了,多陪才能好得快一點,我還指等醒了由你監督好好念書呢。”
何廣勝慈笑著,準許了他的請求。
現在,他隻想在有限的時間裏,盡可能的對每一個人好。
那些仇恨啊,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他要用,化解這個年心中的結。
周一,一早。
溫容計劃出門旅行,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去機場。
江月過來送,一家人便一起吃了個早餐。
今天安予甜很忙,心思全在今天一早的工作上,這可是何氏與顧氏正式簽約合作的大日子,得早點去公司做準備。
剛拎著包要出門,客廳便傳來了瓷被打碎的聲音。
聽起來,似乎是有傭人不小心打碎了什麽。
安予甜沒時間在意這點小事兒,匆匆走向玄關。
隨即,江月嚴厲尖銳的聲音,就從客廳傳了出來。
“你怎麽做事的?這麽不小心的?”
“對不起,我是不小心的……”
“這個家裏,隨便什麽擺設都價值不菲,不是古董就是藝品,你就不能小心點兒做事?果然,窮酸就是窮酸,不識貨就不知道要惜!”
“我真的是不小心的,我也沒想到這東西這麽容易碎……”
“等下我讓孫管家算一下,看看你得賠償多錢,賠不起的話,就趕滾蛋!”江月越說越氣,“真是的,我現在看到姓安的就頭痛,真是一個比一個惹人煩!”
江月的諷刺聲,安予甜在玄關都聽了個清楚。
而那個不小心打碎了花瓶的人,正是安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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