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了?難道不是楚楚來了嗎?”
雲綰寧隻覺得莫名其妙。
如煙神的笑了笑,“不是……”
隨即湊近了些,小聲嘀咕了幾句。
“哦?”
雲綰寧緩緩笑了起來,“的確有意思。”
前幾日不是朝中文武百聯名上奏,要讓墨曄準備選秀麽?
可墨曄畢竟還沒有正式登基為皇帝。
因此,就算大臣們如何上奏,他也充耳不聞。
甚至,當著文武百的麵兒,狠狠地訓斥了一頓魏王翰後……大臣們最近一段時日倒是消停了一些。
畢竟,“殺儆猴”這一招,還是很管用。
至於能管用到幾時,那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啊,這段時日朝堂上還算平靜。
那譚鍾與魏王翰,也不敢再暗中生事。
隻是今日譚亦又突然來訪……
雲綰寧倒是有些好奇,這個人又來做什麽。
莫不是,查出如安與太子府的關係了?
不應該啊!
畢竟,已經暗中打點好了。
就算譚亦怎麽查,也查不到太子府來。
很快,雲綰寧就來了大門口。
果然,譚亦正站在太子府門外東張西。臉眼可見的張,不知心裏在想什麽,但來太子府,一定不是來給“拜年”的!
這一點,雲綰寧可以肯定。
一來,還沒到春節呢。
二來,就算眼下過年,譚亦又豈會來拜年?
心下這般想著,麵上帶著幾分笑意,衝譚亦喊了一聲,“譚大小姐。”
“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許是因為想事太專注,譚亦竟是沒有發現,雲綰寧已經走近了。
眼下聽到的聲音,譚亦這才猛地回過神來。
看向雲綰寧,眼底悄然閃過一嫉妒——這個人!真真像是千年妖似的,歲月怎麽都不會在臉上留下痕跡!
不像!
這段時日被那古怪的“病”折磨的痛苦極了!
雖說請遍了京城中厲害的大夫,也請了無數太醫給醫治。
當然了,楊大夫與高良師徒二人,仍堅持拒絕給看病……
除此之外,幾乎看遍了全京城的大夫,可誰也不知到底生了什麽“怪病”。
被病痛折磨了一段時日,譚亦早已如一朵枯萎的黃花。
這不,平日裏還不覺得臉黃。
眼下看到雲綰寧……
看著那張猶如剝了殼的蛋似的、潔又白的臉,譚亦頓時覺得猶如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太。
這張臉啊,糙、又黃又黑……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忍不住了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譚大小姐這是怎麽了?怎的一段時日不見,就不會說話了?”
雲綰寧輕輕挑眉,“譚大小姐今日登門,所為何事?”
“我……”
譚亦遲疑了一下。
但想起來意,還是厚著臉皮低聲說道,“我來,是向你打聽一個人。”
打聽一個人?
難道是如安?
雲綰寧眼神微閃,“誰?”
“裴如安。”
譚亦低聲道。
“裴如安?”
雲綰寧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隨即低低地笑了起來,“譚大小姐莫不是搞錯了?我又不是京城百事通。”
“你要打聽一個人,為何來找我?”
如煙眼神深邃——裴如安,裴如安……不就是陪譚亦演戲的如安麽?
這名字起的……
不得不說,自家主母起名兒,真是一把好手啊!
如煙強忍笑意。
“我……”
譚亦說一句停一下。
許是也知道,此事來找雲綰寧,的確有些難以啟齒。
誰讓們倆曾經是敵呢?
誰讓他們譚家,與雲綰寧他們是死敵呢?
誰讓他們父二人,對雲綰寧他們暗地裏也做過不難以言喻的事呢?
想到這裏,譚亦又打起了退堂鼓。
小聲說道,“其實,其實也沒什麽!今日是我打擾了,我,我就先走了……”
今兒個瞧著,這個人還知道不好意思,知道開不了口呢!
雲綰寧心下冷笑。
也沒有開口挽留。
不管譚亦是當真難以啟齒,還是言又止想吸引的注意力……雲綰寧都沒有主詢問,反而似笑非笑的看著譚亦慢吞吞的挪步離開。
陪演戲!
果然,譚亦走了沒兩步,又咬著牙折返回來。
厚著臉皮,低聲說道,“太子妃,您當真不知道裴如安是誰麽?”
“京城這麽多人,本宮每個人都認識麽?”
雲綰寧挑眉反問。
譚亦被問住了。
半晌,才訕訕地笑了起來,“倒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隻是我聽說,那裴如安是周家夫人的遠房表弟……”
“而你與周家夫人,素來關係匪淺。”
聽到這話,雲綰寧與如煙對視了一眼——
這個譚亦還真是不簡單!
前腳才與如安有了集,後腳居然就打聽出如安的份了?
不過,如此也正好說明,譚家在京城的勢力,已經悄然壯大至此了!
要查一個人,輕而易舉!
也足以說明,譚亦對如安真真是一見鍾,想要“得到”如安的心有多強烈!
果然使人昏頭。
不過,雲綰寧對譚亦的表現很滿意。
微微一笑,“要說與周家夫人的關係要好,難道你不該去求翰王妃?怎的反而求到本宮頭上來了?”
周鶯鶯與錢珠兒,可是姑嫂關係呢!
不是比更親近?
若去見周鶯鶯,指不定會被鶯鶯罵得狗淋頭,灰頭土臉的離開!
“我去過翰王府了。”
譚亦臉尷尬,“但是,但是翰王與翰王妃不在府上。”
雲綰寧:“……”
好家夥!
這人速度也太快了吧?
居然已經去過翰王府了?!
倒也是個“實誠人”,居然敢直接去翰王府見周鶯鶯,真是不怕被罵!
雲綰寧嗤笑一聲,“翰王妃不在?那你怎的不直接去見周夫人?畢竟,周夫人與裴如安才是表姐弟啊!”
“本宮又不是裴如安的表姐,你來見我作甚?”
“周家,我也去了。”
譚亦老臉一紅,“但是,但是……”
但是吃了閉門羹!
人家錢珠兒一聽是來了,周家大門都沒有讓進去!
譚亦被拒之門外,訕訕地站了片刻,便直奔翰王府。
哪知,周鶯鶯也不在。
這不,便來求雲綰寧了。
“譚亦。”
見麵紅,雲綰寧心下冷笑,麵上卻不聲,反而冷冰冰的直呼的名字,“有件事,本宮想不明白。”
譚亦心下一,“什,什麽事?”
這個人,該不會是要跟秋後算賬吧?!
就在譚亦滿心張的時候,隻聽雲綰寧話音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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