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想著,陸漫若死了,王媽媽一家再沒了,仁和堂如何轉到陳氏手上的真相別人本不會知道。哪怕以後二老爺有所懷疑,但為了他們兄弟兩個的仕途,以及兩個優秀的兒子,也不敢把這事拿到臺麵來上。頂多就是把得了好的陳氏收拾了…… 更可恨的是,那蠢婦居然為了一點錢,隻把王媽媽一家賣了!若賣得近,花再大價錢也要把那一家除掉。是賣得遠,他們不會有回京的機會。但心裏還是擔心不已,畢竟隻有死人才能保守。 抱琴今看到陸漫嚇得要命。活了下來,已經不再是那個傻傻的胖丫頭,嫁進長公主府,即使是衝喜的,似乎也得到了夫家人的喜。還有,長得像極了自己服侍了近十年的姑娘,格卻跟溫單純的姑娘大不一樣……那件事即使瞞得住老爺,能瞞得住嗎? 抱琴的心提得老高,怕得要命,以致於子都有些微微發抖。 隻聽陸放明哈哈笑道,“漫丫頭是咱們家第一個嫁出去的姑娘,第一次回門,是陸家的大喜事。”又對陸漫,“漫丫頭,娘家始終是你的,你的倚仗。你的兄弟姐妹都想你,以後你們還要多多親近。” 的倚仗的?陸放倒明真會睜著眼睛瞎話。 陸漫沒理他,跟坐在旁邊的陸雨笑道,“大姐姐,我給你帶了樣禮。” 綠綾把錦盒遞過來,陸漫接過錦盒道,“這是長公主賞我的,我送給姐姐。謝謝大姐姐過去對我的提點,隻可惜我原來人傻,沒聽進去。若聽進去了,也不會得了那樣一個壞名聲,還走了那樣一步臭棋。” 這話了陳氏的痛腳,道,“漫丫頭,你這話是怎麽呢?”因為陸漫的大變樣,也不敢像過去那樣大放厥詞了。 陸漫沒理陳氏,從錦盒裏取出簪子。這是一支赤金蓮花葉,中間鑲著紅寶石的赤金長簪,蓮花足有酒杯杯口大,做工細,非常漂亮。 陸雨接過簪子眼睛都瞪圓了,驚喜道,“二妹妹,這支簪子是送我的?哦,吶,好漂亮,好致。” 姑娘雖然心腸不算壞,卻得了陸家人的真傳,就是眼皮子有些淺。 陸漫笑道,“這是務府製造的,是長公主賞我的,當然致了。” 務府製造的,就是有錢也沒地方買。 陸放明和大太太都高興起來。兒出嫁的時候,有這樣一件首飾戴去婆家,也是一種榮耀了。 陸漫另一旁的陸沅看著眼睛都紅了。拉著陸漫的袖子,“二姐姐,咱們可是一個爹的親姐妹……” 言外之意是,堂姐都送了這麽好的禮,我這個親妹妹總該送樣更好的吧? 陸沅跟陳氏一樣貪財和不要臉,這話也好意思出來。 陸漫把袖子收回來,對陸沅連個笑臉都欠奉,道,“三妹妹,你和你娘過去可沒把我往裏帶,害得我挨了多罵名。我就是再傻,也不會地……”哼哼兩聲,沒後麵的話。
陸放榮看到這樣貪財的兒,別提多生氣了。這都是陳氏愚蠢,才把兒教這樣。特別是聽到陸漫話裏的意思,這對母之前肯定沒害陸漫。看到陳氏母,他就更加滿意抱琴,雖然是妾,到底是何家出來的人,有修養,有氣度,把兒子教得這樣麵。 陸放榮看看陸漫的滿臉委屈,想著隻得先委屈這個閨一段時日,國事為重,等把軍營裏的那些事忙完再解決家事。若陳氏真的故意苛待兒,陳斐的事也跟有關,得兒上吊自殺,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惡婦。這樣,抱琴母子三人的日子也會好過許多,他可不能讓這個惡婦再把他的兩個兒子毀了。 陸放榮黑臉訓斥陸沅道,“沅丫頭,你也是家姐,哪有這麽跟姐姐話的。” 陸沅特別怕陸放榮,見他沉臉罵人,便不敢再作聲,翹著扯著手裏的帕子。 陳氏護心切,道,“老爺,沅丫頭隻跟漫丫頭是一個爹的親姐妹,又沒別的,哪裏錯了。”又罵陸漫道,“漫丫頭,你怎麽一回來就像放炮仗一樣,先是頂撞祖母,父親,再是攀扯你妹妹。你再是攀上了高枝兒,也還是我們陸家。” 陸漫沉了臉,道,“陳氏,你跟我充長輩的款兒,你不配!” 古代講孝道,陸老太太、陸放榮雖然可惡,但他們畢竟是這子的祖母和父親,至當眾不能太過忤逆他們,否則太離經判道。而陳氏,不僅是後娘,做了太多的惡事,甚至連長亭長公主那樣的封建大家長都對頗多厭惡,陸漫自然不會給留任何臉麵。 陳氏大怒,紅著眼圈看向老太太,“婆婆,我再是後娘也是娘,哪能由著閨這麽罵。你可得給我作主,否則我還有什麽臉麵活著。” 老太太已經看出陸漫跟原來大不一樣,自己想像過去那樣製是不可能的了。平複了剛才盛怒的緒,既然製不住,就必須好,不然這樣一顆好棋子就浪費了。還有,老二回來了,也不能讓他不高興…… 老太太見陳氏還認不清形勢,不住暗罵了幾句。若不是當初休了何氏以後,怕兒子一筋地再去找,著急給兒子定親,也不會把這個蠢笨的娘家侄娶進門。 瞪了一眼陳氏,道,“你胡什麽呢。老大得對,漫丫頭如今是客,咱們娘家人要多多疼惜。剛才不是頂撞老婆子,是在跟祖母撒。”又對陸漫道,“漫丫頭也別記恨祖母,祖母是個人,脾氣暴躁。剛剛是太心疼你了,氣你不知道惜自己,才了手。就像你出嫁之前,老婆子的一個掌,還是不把你打進了長公主府。否則,你怎麽能有如今的富貴?祖母知道你最喜歡吃豬蹄膀,今個專門讓廚娘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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