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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承著這些侮辱的話語時,厲夜廷從未幫過一句。恐怕一直以來,他也同樣覺得心機深重,對那些對他下藥的謠言,深信不疑。
既然出現過一次意外,就不能再出現第二次。
當說到避孕藥這三個字時,車,陷了死一般的沉寂。
厲夜廷護住後腰的手,漸漸收了幾分。
「我寧願自己從沒懷過你的孩子。」許久,喬唯一自嘲輕笑了聲,道。
車前座的無憂,小心翼翼過後視鏡朝兩人看了眼,此刻他連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是張的。
孩子的事,是厲夜廷的大忌。
厲夜廷盯著喬唯一的側臉,眼底已是沉到化不開。
然而,一直到醫院樓下,厲夜廷都沒有再出聲。
車停下的瞬間,喬唯一嘗試著自己挪下車,然而只挪了幾下,便痛得眼前陣陣發黑。
厲夜廷俯,將從車裡抱了出來。
兩人靠近的一瞬間,喬唯一差點兒上他的臉,隨即彆扭將臉轉到了別,不讓自己離他那麼近。
急診室的護士推著病床出來,厲夜廷掃了眼移病床,沒作聲,沒有放下,轉抱著喬唯一快步朝急診室方向走去。
事先得到通知的幾名主任醫師戰戰兢兢等在門口,見厲夜廷過來,毫不敢怠慢,立刻將喬唯一推進急診室。 (5,0);
「立刻驗!」喬唯一聽到門外,厲夜廷沉聲吩咐道。
喬唯一躺在床上,定定盯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
記得第一次發現懷孕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去了醫院,原本想藏住驗單,然而第二天,就得到厲家要將送出國的消息。
他們把肚子裡的孩子稱為孽種,說不說,是打算將來拿孩子威脅厲家,威脅厲夜廷,幫安桐打掩護。
說厲家只會以和孩子為恥,不能再留在江城,以免其他人發現,丟了厲家面。
喬唯一當時很傻,心心念念的,依舊只是厲夜廷,小心翼翼護著孩子,就怕有任何閃失,厲夜廷會生氣。
也不清楚,自己是到底有多喜歡他,才會有勇氣為了他不顧,一個人去了異國他鄉,著白眼和歧視,堅持保護他的骨。
甚至當時傻傻想著,生下孩子之後,他一定會看在孩子的份上,聽解釋,原諒的吧?
假如可以回到四年前,一定會對那個傻傻的喬唯一說:「打掉孩子吧,他不會心疼你,也不會在乎你。不要再執迷不悟。」
護士進出了幾次,沒一會兒,喬唯一便聽到門外傳來醫生小心翼翼的聲音:「厲先生,結果出來了,沒有懷孕……」
喬唯一閉著眼睛,長鬆了口氣。自己心裡早就有數。
厲夜廷站在急診室門外,盯著醫生遞來的化驗單,半晌,沉聲回道:「知道了。」 (5,0);
「進去給診治。」
他坐在走廊長椅上,看著化驗單,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他怕是瘋了,剛才才會有一瞬間特別迫切地希,喬唯一又懷了他的孩子。
歲歲都沒要,若是又懷上,必然還是不要。
剛才在車上的態度就已經很堅決。
……
喬唯一從麻醉中清醒過來,已經是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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