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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雪點頭,表凝重,「這只是猜測,你們先保,不要打草驚蛇。思兔」
杜雲嵐見狀,深以為然,「對,不能打草驚蛇。青雪,我就在家裡,哪也不去。
於大勇要是能報仇,早就來了,不會等到現在。之所以到現在還沒來,必定因為報復咱們難度很大。」
杜青雪笑笑,「對!」
杜青雪拿起來,吹乾墨跡,帶著一包藥,去了隔壁。
小石頭幫著熬藥,杜青雪把畫像放在石桌上。
蕭郁正在屋裡看書,看到杜青雪來了,這才放下書本,從屋裡出來。
「這是什麼?」蕭郁好奇,看向石桌上。
杜青雪回答:「賣貨郎的畫像,我懷疑這個人跟於大勇有關。」
「何以見得?」蕭郁詫異,仔細看向畫像,「平平無奇,並沒有特殊之。」
杜青雪輕笑,「是沒有特殊之,但這個人居然給買東西的趙翠蓮銀子,被我看到了。
這就很奇怪。趙翠蓮被杜家人看得很,是姘頭的可能很低,必然另有原因。
於大勇逃跑了,一起逃跑的那些人裡面,有個張老虎的,是老虎寨的大當家的。我覺得這於大勇很有可能跟著張老虎一起回到老虎寨當土匪了。」
就在這時候,杜雲嵐進來。 (5,0);
杜青雪一愣,「娘,你怎麼來了?」
杜雲嵐氣吁吁,「剛剛你王來我家道謝,閒聊之中,聽你姥姥說,趙翠蓮居然從娘家那邊得來二兩銀子。那趙家窮得叮噹響,哪來的銀子給杜家?
趙翠蓮說得好聽,說是娘家那邊聽說杜青和馬上去趕考,資助的銀子。這我一點都不信。我總覺得趙翠蓮的銀子來得邪乎,特來告訴你。」
杜青雪點頭,「這的確是個非常好的線索。」
杜雲嵐惆悵,心裡擔憂,「那於大勇一天不抓到,我這心裡一天就不安寧。真希縣太爺能夠快點抓到那些逃犯。」
縣令吳承澤正好過來,聽到杜雲嵐的話,面尷尬。
越獄事件,已經過去一個多月,到現在還沒找到線索,顯得他很無能,「杜夫人,本一定竭盡全力搜尋。」
杜雲嵐見狀,連忙訕訕笑笑,「吳大人已經盡力,那些惡逃犯太狡猾可恨。青雪,你忙吧,我先回去。」
杜雲嵐走後,吳承澤又聽到杜青雪把今天搜集到的疑點,結合他得到的一些線索。
吳承澤拿著畫像,「我會派衙役跟著這個賣貨郎。」
「這人可能是老虎寨的眼線,四晃,不僅可以搜羅鄉下富戶的信息,進貨的時候,去縣城,還能打聽府的向。
最好讓衙役換上普通人的服,而且還要生面孔的衙役,否則以那些土匪強盜的狡猾,可能會發現端倪。對了,吳大人,最近有鄉下土財主被搶劫的消息嗎?」 (5,0);
聽到這話,吳承澤搖了搖頭,「並沒有接到報案。」
杜青雪皺眉,「沒有報案,不代表沒有被搶劫或者盜。吳大人,您知道老虎寨在什麼地方嗎?」
吳承澤搖頭,「不知道確切的位置,只知道在茫茫的明山深。」
杜青雪皺眉,手指在石桌上,輕輕敲擊,「吳大人,眼看著快要春耕了,您派衙役去縣城下面的各個村莊督促春耕,順便打聽一下有沒有被搶劫,被綁架,盜。
說不定那些土匪威脅,不準報案,只要錢不殺人。有的人花錢消災,就不報案了。縣衙那邊沒有接到報案,自然就不知道土匪的下落。」
吳承澤是京城世家子弟,讀的是聖賢書,手段也多,但真正在管理地方上的事務之時,還有欠缺。
吳承澤現在意識到,他疏忽了。
沒人報案,的確不代表沒有土財主沒被搶。
就在吳承澤思考的時候,杜青雪去看看小石頭熬的藥,見熬好了,親自端過來。
「蕭公子,喝藥了。」杜青雪笑著說,「我說三天有效,現在覺如何?」
蕭郁沒事的時候,就在院子裡練劍。
他明顯覺到沒有以前的僵,靈活很多,效果的確很好,「多謝,好了很多。」
即使面前的藥碗一如既往難聞,但蕭郁毫不猶豫地接過來,幾口喝完,然後漱口。 (5,0);
之後,蕭郁靜靜地看著杜青雪,並沒有說話。
杜青雪狐疑,「怎麼了?」
蕭郁心裡失落,今天沒有小形狀的麥芽糖嗎?
小石頭跑過來,把自己荷包里的麥芽糖拿出來,遞給蕭郁,「姐姐,你今天沒給糖。」
杜青雪微微一愣,看向蕭郁,真的是這樣嗎?
蕭郁面尷尬,儘量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表,「小石頭,你吃吧。」
杜青雪恍然大悟,剛剛顧著拿畫像,想著於大勇和趙翠蓮之間的破事,的確忘了帶糖。
「蕭公子,剛剛忘了拿,要不我現在給你去拿糖?」杜青雪只是客氣,沒想著現在就回去拿。
本來想等蕭郁拒絕,可更加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
蕭郁淺笑,「有勞杜姑娘。」
「這······」杜青雪無言以對,「那你等著,我去拿。」
小石頭跟其後,一起出去,「原來大人跟我們小孩一樣,喝了苦藥之後,都喜歡吃糖。」
杜青雪能夠聽到後面吳承澤悶笑,轉頭看向蕭郁,正用冷酷的眼神瞪著吳承澤
好吧,誰說男人就不喜歡吃糖的?
現在就有一個!
回到家裡,糖罐子裡只有幾塊,杜青雪都拿出來,包在乾淨的油紙里,讓小石頭送過來。 (5,0);
吳承澤見人走了,這才小聲說:「蕭兄,你這樣要糖吃的舉,跟三歲小孩一樣。跟你英明神武的形象不符啊?」
蕭郁冷冷一笑,「關你何事?喝苦藥的人是我,並不是你,你當然有閒心笑。」
吳承澤翻白眼,對蕭郁的話不屑一顧,「曾經上中箭,刮骨,面不變的蕭郁,喝碗苦藥算什麼?必須要吃糖,看把你矯的。我看啊,你這醉翁之意不在糖,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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