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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雲明疼得撕心裂肺,不停哀嚎。520網
「爹,娘,快送我去藥老頭那邊弄點止的藥啊!要不然我不疼死,也因為流幹了,死了。」
杜老頭長嘆一聲,「哎,算我們倒霉!雲亮,快扶著你大哥,咱們去老藥頭那。」
李桂花不放心男人,也跟著去。
原地只剩下杜老太,左顧右盼,最後氣得跳了幾下,拍大,罵了幾句。
「生了個討債鬼,這輩子不安生!」
周圍的人以前就看不上杜老太假模假式的樣子。
現在杜老太如此,也沒幾個真正為說話。
反而議論,看笑話的人居多。
杜老太見老頭子走了,也只能跟其後,心裡憋屈。
「當家的,咱們就這麼算了?」
杜老頭聽著周圍的人議論紛紛,面沉,聲音低沉,充滿恨意。
「不算了,你還能怎麼樣?那兩個野種就是狼崽子,真能咬人殺人。你是希他們捅死我,還是捅死咱們的兒子?」
「敢?」杜老太瞪眼,咬牙切齒,長長的臉,因為表猙獰,顯得更加刻薄。 (5,0);
杜老頭聽著大兒子的慘呼痛聲,嘆息一聲,心裡五味雜陳。
「他們要是不敢,雲明的手指頭能被砍了嗎?」
「這!」杜老太無言以對,打了個冷戰。
腦海里閃現出杜青雪狠冷漠的眼神,一陣脊背發涼。
到了老藥頭那邊,花了十文錢,買了一些止消炎的藥塗上。
一路上氣哼哼,罵罵咧咧回家。
藥據杜家人的辱罵,大約拼湊出來梗概,腦海里閃現出黑瘦的杜青雪。
「當家的,真是青雪砍斷了杜雲明的手指?」
老藥頭沒有抬頭,繼續炮製藥材,緩緩說:「兔子被急了,還能咬人呢!這杜家人做事太霸道,也難怪那個丫頭反抗。」
正在說話的時候,門口多了一個乾瘦猥瑣、穿青道袍的影。
此人正是楊觀主。
老藥頭警覺,猛地抬頭,看了過去。
「你來作甚?」老藥頭沒好氣,面帶厭煩,「家裡沒錢,也沒好酒好菜!」
楊觀主手裡一個布袋子,晃了晃,直接扔到老藥頭的面前。
「看你過得窮扣扣的,這些銀子,賞你的。弟妹,弄點好吃的,我跟師弟今天多喝幾杯酒。」
藥看到楊觀主,微微一笑,「師兄,你們聊,我去做飯。」 (5,0);
藥笑呵呵地去了後院抓,殺,多做幾個好菜。
當年如果不是楊師兄,和丈夫也不能逃追殺,更不可能安安靜靜再次度日。
老藥頭把裝銀子的袋子放在一邊,眉頭皺。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你到底想做什麼?」
楊觀主坐在不遠的石桌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幾口喝下去。
「杜青雪來你這賣藥材,你就收!如果要跟你學習炮製藥材,你別拒絕,教教。」
老藥頭看向楊觀主的眼神疑,他這個師兄一向無利不起早。
沒好的事,絕對不會做。
這個師兄醫高明,但有個怪癖,不是疑難雜癥不治療,不給錢不給治,一點都沒有醫者仁心的覺悟。
可就是這樣一個不著四六,冷心冷肺的人,師傅卻把所有的本事都傳給師兄。
他只學到了製藥,至於醫,只是淺顯的,水平就跟普通郎中差不多。
老藥頭挑眉,瞇著眼睛,突然瞪大眼睛,想到了一個可能。
「你想收杜青雪為徒?」
楊觀主笑呵呵,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藥茶。
「還在考察,我的製藥不如你,我想讓跟你學習炮製藥材和製藥,再學習我的醫事半功倍。」 (5,0);
老藥頭從村里人聽到關於杜青雪的狠辣,殺伐果斷,當真有幾分楊師兄的果敢。
「還別說,那小丫頭的確跟年輕的師兄有點像。」
楊觀主眉開眼笑,喜滋滋的,頗為得意。
「師弟,你也覺得那丫頭的行事有幾分像我?」
老藥頭點頭,微微一笑,「像你,裝模作樣,說假話跟真的一樣,狠起來,更是不擇手段,但更為難得的是有一片赤子之心。對在意的人,全心的護,全力保護。」
楊觀主挑眉,笑得賊眉鼠眼,洋洋得意。
「師弟,原來我在你心裡這麼好啊!從小你看我,總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我還以為你很討厭我呢!」
老藥頭看向越老越不正經的師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態度堅決,語氣也異常堅定。
「我的確很討厭你,不論是誰從小被捉弄到大,整日被大幾歲的師兄欺負,都會討厭。
至於你好不好,我不予置評,你只對你在意的人好。恰巧,我是你的師弟,或許我是你不討厭的人,但絕對不是你在意的人。」
楊觀主聽到這話,面上假裝出傷的表。
「師弟,扎心了。不過你以前罵我罵得對,我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救你,也是看在師傅臨終之前代我,讓我在你快要玩死自己的時候,救你一把。
我當時還覺得師傅多此一舉,你整天跟個悶葫蘆一樣,能做什麼出格的事。後來的事,讓我認識到,師傅看人的眼牛啊! (5,0);
你這個悶葫蘆,居然干出來一件驚全國的事,拐跑了大周最有權勢男人的人。師兄我自愧不如!」
聽到師兄這麼說,老藥頭黑臉微紅,這輩子做得最瘋狂的一件事,也是他覺得做得最對的一件事。
得到了,獲得了他夢寐以求的幸福。
「好了,你別說了,當年不是你,我和卿娘,只有死路一條。我教杜青雪製藥,如果有天賦,還願意學,我定會傾囊相授!」
楊觀主笑笑,頗為自得,「早答應,也不用我揭你傷疤,浪費口舌。」
杜青雪跟弟弟確定了目標之後,讓弟弟在家裡扎馬步。
背著背簍,拿著鐮刀,準備去老藥頭那邊學習多認識藥材。
家裡沒田,也沒有其它來錢的營生,採藥是無本買賣。
只要不怕苦不怕累,就能賺錢。
在老藥頭那邊學習幾天,或許還能假裝跟著學點醫,就可以逐漸地展現出會醫、會製藥!
只是走到老藥頭家門口的籬笆附近,看到了一青道袍的道士。
從那輕佻的語氣,立即聯想到昨日在林里遇到的那個神白髮怪老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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