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請吧,我就不送了。”老者那雙銳利如鷹的眼睛掃了一眼,緩緩開口。
“多謝。”風微微點頭。
既然山口組的長老都這麼說了,那他就恭敬不如從命,先一步走了。
浪費了這麼多時間,還不如回去看一下林奈子整理好的資料。
加藤戈薇與田畑郁隨其后。
一行人得以安然離開,誰也未曾預料,竟沒有和山口組的人發生沖突。
盡管幾人心中各有波瀾,都有不同的小九九。
但至表面上,與高飛的沖突危機暫時解除了。
而高飛,則在長老的嚴厲目下,也是著腦袋不敢說什麼話。
他也在反思,自己行為難不還真的不符合山口組的道義?
但歷屆堂主哪個不是如此?
仗勢欺人,狐假虎威,強搶民,若是不這麼做,那還算得上是什麼黑道勢力?
更加讓高飛覺到奇怪的是,怎麼長老會知道這里,而且突然前來的一點征兆都沒有。
要知道長老在整個山口組織中地位更加超然,可謂說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樣級別的人來到了這里,按理說應該通報一聲才對。
“算了,不管那麼多了。”
盡管在長老的干預下,看似張的局勢得到了緩解。
但高飛心的不滿并未完全消散。
他面沉地瞥了一眼風三人離開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并未平息,反而在暗自籌畫著什麼。
等到三人離開之后,長老才緩緩說道。
“高飛回去吧,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再出來了。”
“長老我很不理解您為什麼要站在他們那一邊?”高飛忍不住問道。
“你別問那麼多了,我也是人之托。”
長老說完以后轉便離開了。
但凡不是因為背后之人位高權重,他也不至于親自來跑一趟,火急火燎的,生怕高飛他們已經手了。
“人之托?”
高飛的皺起眉頭,眼眸中閃過了一異樣,“該不會這個老東西收了別人的錢吧?”
他對這個長老了解也很多,素日里面在山口組織圈錢,而且還跟不打顯貴有來往。看中的都是有錢的人。
如今又發生了這些事,難免高飛會這麼想。
“堂主,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真的放過了他們嗎?”那刀疤臉男人問道。
麥克在酒吧里面不人都看到了我們被打的樣子,這傳出去您的名聲已經不保了。”
“不過長老都已經發話了,看來咱們這次是真的沒戲了,要怪也就只能夠怪我太沒有本事沒法給老大你長臉了。”
他是故意這麼唉聲嘆氣的,因為他心里面咽不下那口氣,他覺得自己在小弟們的面前丟臉了。
所以就希通過這種方式來激將讓高飛能夠替他來報仇。
不然他到時候還怎麼去震懾那些新的商家,收取他們的保護費。
“這件事沒有那麼容易就結束的,你放心好了。”
“長老只不過是今天能救他,但不代表著次次都可以救他。”
說著說著,高飛的臉逐漸變得冰冷。
一旁的刀把臉男人聽到這番話則有些詫異。
“難道您想要奉違嗎?教師。被抓住了,恐怕對您不利。”
“那又有何懼?”
……
兩天后的夜晚。
風接到了加藤戈薇急的電話。
聲音里充滿了恐懼。
“風,不好了,田畑郁被他們帶走了,說是作為之前事的‘后續理’,給我發了一個地址,要我們去一個人跡罕至的倉庫見面。”
“你說什麼?”
風心頭一,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是高飛的報復。
但他很快就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你剛才說什麼?我們?你的意思是他不止讓你去。”
“沒錯,他發的信息說的是我們讓我你一起來,而且不允許我們任何人,如果發現我們別的人來,他就會當場撕票。”
加藤戈薇語氣十分急促說道。
“看起來他這次是專門想來報復我們的。”
他沒有片刻猶豫,迅速驅車趕往指定地點,同時心中盤算著如何應對這場危機。
原本船長打算的是陪同著風一起還能夠有個幫手,風也想自己起碼得帶點人過去。
但既然對方給加藤戈薇發了那樣的信息,就表明了他已經做好了充足準備。
萬一真要是發現了風帶著其他人來再一撕票,那可就完了。
最好辦法就是風先去,穩住局面。
而在另外一邊,林奈子也已經替風調了監控。
隨后給風發了條信息。
“這是一個很偏僻的倉庫,附近的監控錄像全部都壞了,如果你去那邊,我是幫不到你什麼忙的。”
雖說無法帶人過去,但風也不可能就這麼單槍匹馬傻乎乎的沖過去。
“這樣,你先聯系一下防衛局的人。”
風很快給林奈子回了信息。
“你應該知道,黑道勢力和防衛局勢不兩立,如果他們知道你聯系防衛局,恐怕比你私自帶人更加嚴重,本不會留有余地。”
林奈子對于山口組織的了解,自然是要比風多很多。
“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是對的,但這只是我的一個手段,待會我自有別的用。”風神兮兮的說道。
約莫過了四十分鐘后,風接上了加藤戈薇到達倉庫。
四周空曠而寂靜,只有幾盞昏黃的燈在夜風中搖曳。
風剛下車,就看到高飛帶著幾個手下站在倉庫門口,田畑郁被綁在一旁,神憔悴。
“小子,你終于來了。”
“我早就說過,我們山口組的面子,不是隨便可以踐踏的。”高飛冷笑,語氣中滿是威脅。
“之前到了長老的原因,你才能夠躲過一劫,現在你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話音落下后,一幫穿著黑的壯漢迅速的封鎖了整個現場。
加藤戈薇急的滿頭大汗,但也有些害怕,抓住了風的手臂。
風的目銳利如鷹,掃過每一個人,最后停在高飛上,一字一頓的說道。
“放了,我們之間的事,我和你解決。”
“哦?那你準備怎麼解決呢?”高飛故意拖長了語調,臉上寫滿了不屑。
風緩緩向前邁步,雙手握拳,潛藏的力量。
“我警告你,不要做得太過分。”“過分?臭小子,你是不是忘記了這里是哪里?你以為憑你一個人,就能改變什麼?”
高飛揮了揮手,手下們開始慢慢圍攏過來,形勢愈發張。
就在這時,丁妍雅也匆匆趕到現場,的眼神中既有恐懼也有決絕。
“先生,我跟你一起面對。”
剛才風離開之后,私自打了一輛出租車,就跟在了風的車后面。
風看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一意外,“你怎麼過來了?”
“不是說好了在家等我就行了嗎?”
“我不能放任你一個人在這里,萬一你要是出了什麼事,那我沒法跟白姐代。”
“而且你沒法帶任何人來,我想我能撐住拖延一點時間。”
丁妍雅這麼說,已經就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了。
哪怕是當做盾,也能夠替風擋住一條命。
“你說你這又是何必,我還需要你來保護我嗎?”
風真的是有些頭疼,現在他要從保護兩個人變保護三個人了。
隨即,他轉回對準高飛。
“我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放人。”
高飛大笑,笑聲中滿是狂妄,眼眸中充滿了輕巧的神。
“機會?我說你是不是沒有搞懂現在的狀況,今天在這里,你沒有任何機會,只有規則。”
“你要麼出五千萬日元,要麼就看著你的‘朋友’苦。”
“如果我要是不答應,閣下又該如何應對?”風攥了拳頭問道。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就先讓你嘗嘗被凌辱的滋味吧!”
高飛一邊收著,一邊打了一個響指。
話音未落,一個手下突然沖向風。
“呵!就這?!”
風角勾起玩味的笑容,先行的推開了丁妍雅之后,形一閃,輕松避開。
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擊,一記凌厲的側踢將那人踹倒在地。
砰!
這一刻,風的眼神冷冽如冰。
無論代價如何,他都要保護這幾位無辜卷是非的子。
下藥歸下藥,但加藤戈薇和田畑郁也沒有做錯什麼,憑什麼要到這幫黑道的欺辱?
隨著一聲慘后,戰斗一即發。
高飛臉徹底沉至極。
“全部都給我上!手!!”
在場的山口組的英全部沖向了風,也包括了那日的刀疤臉男人。
只是這刀疤臉男人一直在最后面,他可是見識過風的厲害。
雖然這一次高飛帶來的全都是山口組的英,但其實人數也不超過五十人而已。
這些人真的能夠對付得了風嗎?
與他所想一致,風憑借著過人的手和敏銳的反應,逐一擊倒了高飛的手下。
這幫所謂的山口組的英在風看起來,還不如他之前在爾蘭遇到的黑土幫的人。
“你現在還有什麼底氣?”
風淡淡的掃了一眼,這些人不用熱武,那他完全都沒有必要給林奈子發信息讓他通知防衛局的人過來了。
就憑借著這幫家伙,哪里是他的對手?
高飛見狀,怒不可遏,親自加了戰局。
“我來看看你到底有多!”
二人影錯,拳腳相接,倉庫塵土飛揚,金屬撞聲與息聲織在一起。
很快,在雙方激烈的鋒中,風找到了一個破綻,一記重拳直接命中高飛腹部,后者痛苦地彎下了腰。
他的那幫手下忙蜂擁而至,連忙沖了過去,高喊著他的名字。
“堂主!你沒事吧?堂主!”
風見狀,趁機解開田畑郁的束縛,同時示意加藤戈薇帶著趕離開。
臨走前加藤戈薇還有些依依不舍的看向了風。
這一次是因為自己的閨被抓了,才能夠再次見到風。
否則覺自己應該都沒有什麼希,再看到自己這個心心的男人了。
這一幕自然而然也就被丁妍雅收了眼底當中。
又看了看旁邊的風,風倒是沒有注意到加藤戈薇的表。
他一步一步的向絆倒在地上的高飛走了過去,面無表的樣子,卻好像是一個只會殺戮的機。
高飛手掌心地摳著地面,似乎有些頭皮發麻。
但邊都是手下,他自然要表現出自己作為堂主的風范,絕對不能夠退。
不過高飛的這幫手下們,尤其是那個刀疤臉男人早就已經在最后面一排去了。
他現在都不敢跟風對視,生怕讓風發現他。
畢竟如果不是因為他高飛也就不會來找風,自然而然就沒有后面的麻煩了。
“現在我倒想看看是誰的更一點?”
“不妨高堂主跟我說一說。”
風抱著雙臂淡淡的掃了一眼高飛。
“我管你……”
高飛咬著牙齒,話音還沒有說完,只見眼前閃過了一道黑影。
又是一拳出乎意料的揮,讓眾人都始料未及。
隨即高飛的臉頰瞬間被一陣外力打中,面部的都跟著抖了一下,一顆門牙直接飛了出去,他的同時還伴隨著一口唾沫噴了出來。
鮮從角溢了出來,高飛淬了一口沫,滿是怒火的著風。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這輩子還沒有聽過這麼奇怪的要求。”
風冷嘲一笑,直接又是向前走了幾步。
這幾步的步伐很輕,但卻讓每一個人都提心吊膽,仿佛地震了一般。
“高飛可是山口組的堂主,與山口組的黃老大關系極好,你要是敢打死他,這輩子必定要被黃老大追殺到天涯海角,你可要掂量清楚了!”
站在高飛旁邊的一位手下,一邊的吞著唾沫,十分忌憚的著風,一邊又想要撐膽子,試圖威脅風別對高飛手。
“黃老大?哈哈哈……”
聽到這三個字時,風總算是繃不住笑了出來。
“你們黃老大都被我揍過,你覺得我會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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