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這一跪,所有人都傻了眼。
尤其是小黃,張得可以塞下一顆蛋,他找來表舅是為他報仇的,為何表舅直接給人家跪下了?
恒不理會旁人的目,跪得虔誠無比,“晚醫生,您是我的大恩人,請我一拜。”
語落,恒實實在在地磕了三個響頭。
晚翎覺得恒這個人,雖然從前不務正業,但知恩恩,骨子裏還是不算壞的。
剛要手將他扶起來,小黃跑了過來,“表舅,您這是做什麽?”
“混帳!”恒怒斥道,“你要還認我這個表舅,馬上跪下給晚醫生道歉,求得的原諒。”
“為什麽呀?把我打這樣,您不但不替我報仇,還要我給下跪?”
“晚醫生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論輩分你得喊。”
所有人,“……”
晚翎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小黃與年齡相仿,哪裏收得起這麽大的表孫?
小黃自然不服氣,撐著不肯跪,恒倏然站起,一腳踹在他的膝窩。
撲通一聲,小黃跪在了晚翎麵前。
本來還想繼續倔強的,但看恒的眼神仿佛要殺了他,小黃怕極了,立刻給晚翎磕頭道歉,“,對不起,求您原諒。”
晚翎差點笑出來,“是誰買兇,要你來害我的?”
“買兇傷人?”恒顯然此前不知,於是又踹了小黃一腳,“小兔崽子,到底怎麽回事?”
小黃不敢再有所瞞,“是栗家爺和晚家二小姐,給我一百萬,讓我把晚醫生,不,把晚綁架到沒人的地方打得奄奄一息,再通知他們。”
恒怒道,“通知他們做什麽?”
小黃搖搖頭,“不知道。”
小黃不知道,但晚翎知道,晚家人想待臨近死亡時,以臨終捐贈形式挖了的心髒。
而晚翎的死因,隻會被說路遇歹人不幸被害,與他們無毫關係。
他們果然等不及了,晚翎諷刺地扯了扯。
恒突然暴怒,對著小黃拳打腳踢,“你個混帳東西,跟你說過多次了,不能幹違法的事,你居然敢接這種生意,活膩歪了是不是?
你傷害誰不好,你敢傷害我的救命恩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小黃被打得滿地爬滾哀嚎,直到他連連保證,以後再不敢做這樣的事了,恒才停了手。
恒走到晚翎麵前,恭敬道,“晚醫生放心,我在帝江街這一片還是有些威的,誰再敢傷害您,我第一個不答應。”
晚翎微笑著點頭,“多謝了,我的事我自己會理,你隻需要管住自己的人別做違法的事就行了。”
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其實我就是虛張聲勢,真的從來不敢做違法的事,我們開的是討債公司,不搞點聲勢,震懾不住老賴們。”
說著,恒打了一個請的手勢,“晚醫生,這裏太晦氣了,您請跟我回去,我好好招待您。”
“不必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晚醫生,您請留步,這些天我帝江商會會長之托,一直在找您。”
“帝江商會會長孫冠輝?”
“是的,孫會長的父親臥病多年,看了許多醫院都不見好,我前幾日向孫會長推薦了您,想請您為孫會長的父親瞧瞧病。”
晚翎想了想,應下了。
正準備籌建無人機研發公司,免不了與各界商家打道,結識帝江商會的會長是個不錯的途徑。
於是,跟著恒來到帝江商會大廈。
因為恒提前打了招呼,一路暢通無阻,電梯直上頂層,最終來到會長辦公室。
孫冠輝親自出門迎接,熱滿滿,但當看到晚翎不過是個二十歲左右的稚小孩,立刻拉下了臉。
“恒,我很忙的,你居然拉個小丫頭來逗我?”
“孫會長,您別看晚醫生年紀小,但醫卓絕。”
“哼,慢走,不送。”
孫冠輝氣得目生青煙,揮了揮袖,轉便走。
“孫會長,孫會長!”恒地追隨過去,“孫會長,您都還沒驗證晚醫生的醫呢,人不可貌相啊。”
孫冠輝看了晚翎一眼,臉鐵青道,“恒,想給我送人的人有很多,不差你一個。
這位小姐的確漂亮,但我現在整日憂心父親的病,沒心思找人,你們走吧。”
原來孫冠輝誤會了。
恒笨,急得抓耳撓腮,也說不清楚。
倒是晚翎淡然嫻雅,邊挽著輕笑的弧度。
“孫會長,您不是沒心思找人,而是力不從心。”
晚翎輕飄飄地取笑道,“您最近發得厲害,經常莫名到無力,後背兩條大筋總是在深夜發酸,聲線也越來越細了。
說句不好聽的,您越來越有人特征。”
孫冠輝倏然一震,愕然地看著晚翎。
這種狀況已經持續很長時間了,他也有去醫院檢查過,可是儀檢查不出任何質病變,他便以為是因為勞累過度所致。
隻是這麽的事,麵前這個孩是怎麽看出來的?
莫非真是恒所說的神醫?
“晚小姐,請進我辦公室聊。”孫冠輝邀請道。
晚翎卻淺然地笑了笑,拒絕道,“不打擾孫會長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再會。”
晚翎轉便走,玩的好一手擒故縱。
孫冠輝急忙追上來,“晚小姐,”他虔誠地陪著笑,“晚小姐別生氣,剛才是我有眼不識珠,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晚翎揚著質漂亮的臉蛋,故裝高傲,“我醫不,恐不能為孫會長服務,孫會長還是另請高明吧。”
孫冠輝被拂了麵子,特別不爽利,轉就打了恒一掌,“混帳東西,你不早與我說清楚晚小姐的狀況,害我得罪了晚小姐。”
恒被打得冤枉死了,但又不敢得罪孫冠輝,隻好勸解晚翎,“晚醫生,您就大人大量,留下來吧。”
晚翎淡淡地睨著孫冠輝,“孫會長果真要我醫?”
孫冠輝點頭哈腰,“要得要得,煩請晚小姐裏邊坐。”
不論帝江商會會長的名頭多麽尊貴,在醫生麵前,病人永遠低一頭,因為病痛實在熬人,能為其解除病痛的醫者,可視為神。
晚翎自然不是要真的走,隻是拿一下而已。
在孫冠輝的再三挽留下,才抬步走進了會長辦公室。
接下來的畫麵非常稽,三十歲的恒和四十歲的孫冠輝,將二十一歲的晚翎侍候得像太皇太後一樣。
晚翎也刻意端著架子,端坐在沙發上,表又傲又冷,像極了泰鬥大師級的人。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黑影衝進來,直接襲擊晚翎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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