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慢條斯理地給時染著發,完全沒注意到懷里的人,思想已經不知道歪到了哪里。
意識到自己七八糟的想法,時染抬手拍了拍額頭。
自己真是被蔣帶偏了。
想起下午那些直白的信息,時染就有些頭疼。
大意就是一定要趁著這次出行,拿下陸遠舟,確認他行不行,再考慮這男人留不留。
還說什麼下半輩子幸福生活,就看這幾天……
還有些更直白的話,什麼腹,下……
簡直要命。
從下飛機,到現在,時染腦子剛剛干凈點,又被小叔一句服務攪得七零八碎。
攔下男人的作:“我再用吹風機吹一吹就好了。”
說完,時染便迅速起,這樣親的肢接,要避免!
往浴室走,陸遠舟卻起跟了上去,先一步拿了吹風機。
他個子高,站在后給吹頭發,剛剛好。
時染一抬頭,就能從鏡子里看到男人半垂著眸子,認真的模樣。
黑的發在他掌中,似是稀世寶一般,作小心輕。
時染眉眼舒展,角勾笑,明明小叔自己頭發還著。
“明天可以多睡一會,時間很多。”
聽著男人溫和的話,時染輕輕應了一聲:“你也多睡會。”
今天確實很晚了,過了吃飯的點,饒是面前的食看起來都很不錯,時染也沒吃幾口。
套房有兩間臥室,陸遠舟給留了大的那間。
道了一聲晚安后,就回去休息了。
大概確實很累,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
還是被蔣一通電話吵醒的。
嗓音帶著未醒的啞。
“你還沒起床?陸小叔在嗎?”蔣低聲音。
“他在自己房間,找他有事嗎?”
“不是吧,你倆搞什麼?去度月不睡一起?我昨天怎麼安排你的,你怎麼關鍵時候慫了呢?”
蔣恨鐵不鋼:“陸小叔這樣的好男人,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要努力,別給姐們妹丟人!”
“沖沖沖!”
時染聽著的話,恍惚以為自己在跑馬拉松。
敷衍應了一聲:“我盡量拿下,你別心了。”
但是接下來,一連幾天,他們都是白天出去吃吃玩玩,晚上回來各睡各的。
這可把蔣急壞了。
“時染,你是不是不行啊?你倆能不能換個地方,然后酒店訂一間?這干柴烈火的,我就不信邪!”
時染眉心:“明天換地方,去那個海邊,然后酒店也會定那邊,我盡量哈,
別急別急,速則不達,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蔣輕輕“嘖”了一聲:“這不是熱不熱豆腐的問題,這是男人花期的問題!”
時染下,想著接下來幾天,要不然先不接蔣電話了。
不然自己都生怕被洗腦功了,那天真是腦子一熱,就對小叔干出點啥。
那場景……
晃晃腦袋,讓自己別想。
在海邊玩了兩天,陸遠舟又帶著去去了城市里面。
“既然來這邊了,一下當地的風土人。”
時染的手被他牽著,兩人沿著街道慢慢往前走。
像是無事的,在愜意地著休閑時。
這些天,對于陸遠舟自然牽著的手,時染已經覺得很正常。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凌若蘭。
和那天在江邊咖啡店,看見和陸遠舟說話時的場景很像。
孩一白子,優雅坐在一家店外面擺放的桌椅前,只是當時對面的男人是陸遠舟。
而今天是陸淮。
和時染一樣詫異的還有陸淮,兩人互相看看,顯然都有些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你們怎麼在這兒?”
兩人基本上是同時問出口。
相比于他們,陸遠舟和凌若蘭神看起來就平靜多了。
平靜的像是,他們早就知道會相遇一般。
陸淮微微皺眉,目落在凌若蘭臉上,帶著幾分惱怒。
是不是早就知道,小叔和染染來這邊?
所以看比賽是假,借著這個由頭來找人是真?
他氣極反笑:“大小姐倒是算得明白。”
凌若蘭微微蹙眉:“你在說什麼?”
眼看著氣氛僵了下來,時染攔住陸淮:“既然遇到了,一塊吃個飯?”
“我沒時間。”他直接拒絕。
陸淮抬腳要走,但看到時染的時候,又頓住:“我有點私事跟你說,你過來。”
他說完,又看向陸遠舟:“小叔,你稍微等一會,我兩分鐘就說完。”
“染染?”陸遠舟溫聲開口,明顯在詢問自己的意思。
時染回眸笑笑:“我們馬上回來。”
他們往前走了一小段,確定陸遠舟和凌若蘭聽不到,才停下。
陸淮眉頭還皺著:“你知不知道凌若蘭是什麼人,你就喊一塊吃飯?”
“我知道,小叔的心上人。”
“你知道你還……陸淮呵斥的話都說了一半,又頓住,神變得不可思議,“你怎麼知道的?”
“前段時間,我看到他們單獨吃飯,然后宋奇又給我講了幾句,很輕易就串聯了起來。”
時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楚這種覺,就是明明一次都沒有,看清楚過凌若蘭的長相,但就是能確定,小叔的心上人是。
“那我是不是,還得夸你一句聰明?”陸淮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你都知道,你還一起吃飯?”
“你們為什麼在一起?還來這里了?”
“我來比賽,說想來看,我現在才知道,看比賽是幌子,來破壞你和小叔的旅游才是真,現在怎麼這麼有心機了?”
時染不太喜歡這樣的評價:“或許真的是個誤會。”
“誤會?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單純了?”他煩躁地撓了下頭,“我也是在你說小叔可能有心上人這事后,才去做了調查。”
“七年前凌若蘭出國前,據說是先跟小叔吵了一架,走后不到兩個月,小叔也去在的那邊待了半年,這事你還不清楚嗎?”
時染點點頭:“這事宋奇給我說過了。”
“說過了你還一起吃飯,你腦子是不是生銹了?吃吃吃,我回頭給你整個大的,吃不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