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遲,我不像你,一顆心可以放下很多事,很多人,可以隨時隨地決定不/誰,你和趙青青出雙對這兩年,我反反復復質疑自己。”
“對我來說,你就像是一道我曾無比求的食,一遍一遍嘗試,卻怎麼也得不到,但別人輕而易舉就得到一塊。”
“這食再好,卻不獨屬于我。”
既然如此,就算了吧。
的話已然很直白,方遲抬起頭,仰視著他,那雙總是冷淡孤傲的眸子,此刻眼尾猩紅。
“是你的,也只獨屬于你,我保證!染染,再相信我一次。”
他抓著的手,姿態低落至塵埃。
可向來對他心的時染,垂下眸子,靜靜看著他片刻,像是在思考這話的可信度。
明明只有短短幾秒,方遲卻覺得漫長難挨。
他干裂,臉看起來,比時染這個傷員還要蒼白。
目近乎哀求,抓著的手了又。
片刻后,時染眸仍然平淡,手上微微用力掙他的手。
“算了吧,方遲。”
真的沒必要了。
不再看他,繞過他往房間走去。
一種深深的無力幾乎要將他淹沒。
方遲扶著墻站起來,看著的背影,用一種近乎絕的語氣問。
“染染,你后悔過和我在一起嗎?”
時染剛剛扶住門把的手頓住,抬眸看過來。
很輕很輕地搖了下頭:“沒有。”
從沒有后悔過當初的選擇,那時候選的是哪那個的方遲,而不是后來那個,滿心滿眼只有他那個鄰家妹妹的方遲。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他眼尾的紅更甚。
時染收回視線,轉回了房間。
空的走廊又只剩下他一個人。
寂寥的讓人心慌。
方遲在這兒站了很久,直到腳酸疼到難以支撐,他才拖著沉重的步子離開。
他一路走回酒店,搖搖墜,快到地方的時候,被一輛車攔下。
趙青青一白,長發披散在肩上,眼睛的紅腫程度,不亞于方遲,顯然哭過很久。
“遲哥,你幫幫我,現在網上全是罵我的,導演換了我的主,我才拿到的低奢代言,也要和我解約,我的演藝事業要完了。”
方遲聽著的哭聲,有些麻木:“是啊,要完了。”
趙青青一頓,甚至忘了哭:“遲哥,你不能不管我,我是因為你的采訪,才被定死的小三啊,這樣的丑聞,不會再有導演愿意給我合作了。”
男人看著,目一片死寂:“還出國吧,不要回來了。”
“你,你說什麼?”
“如果當初你沒有回來,我也不會因為幫你,和時染離了心,我想把追回來,你在這兒,會不高興。”
趙青青滿眼震驚,看著面前的男人覺得有些陌生。
“你,你之前明明說過喜歡我,會等我回來的,”眼淚奪眶而出,“時染究竟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放棄自己?”
“好不好,我現在都只想要。”
趙青青眸抖,好半天才回過神。
苦心經營這麼久,怎麼可能最后什麼都沒有得到,還惹了一腥,最后被眾人謾罵,逃出國?
不甘心,又怎麼可能甘心?
慢慢反應過來,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聲音溫下來:“遲哥,你現在喜歡上了別人,我愿意全你們,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頹廢的樣子,怎麼可能追的回時染?”
“如果你不振作起來,事業一落千丈,你以為時染還會回頭嗎?”
今天怎麼都聯系不上方遲,最后沒辦法,才去聯系了他的助理,結果卻被告知,他今天辭職了。
趙青青又去聯系他的經紀人,結果也得到離開的回復。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總覺得這事,一定和時染有關系。
公司現在不管,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方遲了。
如果方遲就這麼頹廢下去,又變從前那個窮小子,那執意回國找他的意義是什麼?
不僅要讓方遲振作起來,還要靠著他為自己正名。
當時候,陪著方遲走過最低谷,時染還算什麼東西?
方遲頹廢的目,因為的話有了些亮。
注意到這些變化,趙青青循循善,道:“遲哥,你想想看,要是我在這個風口浪尖上離開,不就坐實
那些小三言論,對你來說,又有什麼好?”
“到時候,時染又怎麼想?”
前面的話沒有讓方遲有太大反應,最后一句話,讓他眸一。
是啊,染染現在不就是不信,他和青青之間清白嗎?
不信,在他心里,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人。
“遲哥,你振作起來,澄清那些謠言,然后用實力重新站到頒獎臺上,到時候你在娛樂圈的地位更上一層,你想讓時染回到你邊,不還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更或者,你不愿意強迫,你可以給多送點資源。”這話趙青青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時染就是一個小小的經紀人,沒背景,也沒人脈,公司不會給太多的資源,想往高去,你肯定是最大的捷徑。”
趙青青瞇了瞇眼睛:“遲哥,說句不太好聽的,就算是你想找個/人,都不知有多人破頭來討好你,更何況你想和時染重歸于好,做你的正牌友?”
的話徹底蠱了方遲,他死寂沉沉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對,時染無依無靠,自己就是最好的選擇。
想要帶新人,想要當導演,那自己就給最好的資源,到時候,一高興,一,就會回來了。
方遲皺著眉頭思考,該怎麼下手比較合適?
時染現在不想理自己,師娘對自己也很失,肯定不愿意幫忙。
那可以先找宋奇。
趙青青看他慢慢興起來的樣子,心里嫉妒的發狂。
卻還是耐著子,道:“遲哥,我現在不能離開,但是公司現在也不愿意管我,你說我怎麼辦?我今天聯系你的助理,他怎麼說辭職了?”
方遲聽到這話,眉頭皺得更了,眼底浮現出煩躁:“公司現在不管你,最近況復雜,事還沒有澄清之前,你也不適合出現在大眾視野,先回家歇著吧。”
“遲哥,我一個人在家,肯定會胡思想,正好你助理辭職了,我能不能先跟著你?”垂著眸子,神難過。
心里卻盤算著,如果這個提議功了,時染更不可能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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