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孫玉憐的父親犯了事惹怒先皇,自己丟了命不算,連帶著府中眷被發配為,而孫玉憐的父親是老侯爺的至好友,年時候謝文釗還與孫玉憐玩過幾年,勉強算得上是青梅竹馬,所以謝文釗到打點,將贖回家,想著日后再為謀條出路。
謝文釗半點沒有過要納孫玉憐為妾的心思,在與孟弗親后,他因孟瑜的事一直郁郁寡歡,經常會一個人在花園里涼亭里借酒消愁,某天晚上被孫玉憐看到了,過來陪著他一起喝,到最后兩個人都喝醉,不知怎麼的一起回了謝文釗的屋子里睡下,等到第二天早上下人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兩個衫不整地躺在一起,謝文釗清楚地知道那天晚上他與孫玉憐兩人間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旁人不一定會這麼認為,孫玉憐倒也沒有迫他負責,只是謝文釗偶然聽孫玉憐邊的丫鬟說,孫玉憐存了死志,謝文釗不得不將收府中,讓為自己的二姨娘。
那時候他就對孫玉憐說過,他給不了想要的,只能讓安穩地度過余生。
他后院里里確實有很多人,可除了曲寒煙外,都不是他想要的,而曲寒煙,也只是他想念孟瑜時的一點藉。
謝文釗病好了點以后,就按之前定下的規矩去了孫玉憐那里,他對孫玉憐是有些憐惜之的,加上孫玉憐那句要當尼姑的話終究還是了他,他想若是讓府中的下人知道他在花小菱那里待了九天,卻冷落了孫玉憐,孫玉憐在府中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而且孫玉憐為人又敏,肯定會多想。
另外,謝文釗不想讓花小菱太囂張太舒坦,他要讓花小菱和府中的下人都知道,他是迫不得已才去玲瓏館的,他對花小菱沒有一丁點的好。
這些話不能明著說出來,只能由旁人自己領會,為了突出自己對花小菱的厭惡,過去那九天謝文釗都是要等到老夫人派去的人催了幾催,才會前往玲瓏館,而現在每日天還沒完全暗下,他就主去往孫玉憐所在的秋香館,偶爾還會讓下人給孫玉憐送去些首飾,或者幾匹珍貴布料,這一番對比之下,府中上下的確能發現謝文釗對花小菱的不喜。
花小菱腦子不大聰明,但這事謝文釗表現得這麼明顯,下人們還在背后議論,不可能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不理解,這憑什麼啊!為了謝文釗又是讀書識字,又是學武彈琴的,謝文釗憑什麼對不假辭,對孫玉憐就變了副面孔!
花小菱覺得這很不公平,自認自己比任何一個姨娘都要努力,不該得到這種結果的,先是跑到李鉞面前哭訴一番,李鉞聽了兩句讓滾。于是又滾到老夫人面前,想請老夫人來為做主,老夫人雖然在三個姨娘里最喜歡花小菱,可這點喜歡比起對抱孫子的差得就是十萬八千里,所以本沒理會花小菱的哭訴,還把花小菱給訓斥了一頓。
回到玲瓏館里的花小菱終于明白過來,這件事求誰都沒用,彈琴寫詩也沒用,撒賣癡也沒用,對著謝文釗只能用拳頭說話。
就不信拿不下謝文釗了。
老夫人見謝文釗這次識趣,心中多放心了些,謝文釗那句要去當和尚的話還是把給嚇到了,現在看他給孫玉憐又送首飾又送布料的,應該是打消了要做和尚的念頭的,只盼孫玉憐的肚子能爭點氣,早日懷上孩子。
老夫人這幾日被府上的賬折磨得不輕,謝文釗給孫玉憐送東西又是一筆很大的支出,想起那日謝文釗信誓旦旦地說這些不是他想要的,老夫人真想把賬本砸到他的臉上讓他好好看看,他到底想不想要,好在這兩天謝文釗還算聽話,老夫人才沒把他到眼前再訓一頓。
老夫人依舊會派下人每日去霽雪院打聽孟弗都做了什麼,知道自己聽了很可能會難,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之后的發展也果然如老夫人的預料,聽完丫鬟的回稟后,就覺自己這是吃了一盆胡椒炒麻椒,人徹底麻木了,孟弗怎麼可以這麼逍遙自在?憑什麼可以這麼無牽無掛!
因為孟弗沒有侯府的銀子,所以老夫人也沒法說哪里不好,終于意識到這件事的可怕之了,自己不會要一直管到死的那天吧?要了老命了!
開始后悔自己當日把管家權從孟弗的手上收回來了。
孟弗的快樂本來該屬于的!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是不可能主向孟弗低頭的。
曲寒煙深思慮了好幾天,仍是拉不下臉去討好孟弗,干脆換了個思路,既然謝文釗是為了那個求而不得的心上人要去當和尚,那為什麼不再努力努力讓謝文釗上自己?像他那個心上人一樣上自己,曲寒煙莫名覺得這件事應該比討好夫人要容易些。
在青樓學過許多籠絡男人的手段,能逛青樓的男人大多數都是賤皮子,對他越是冷淡,他便越想要得到你,此前曲寒煙在謝文釗面前就是這麼表現的,但是謝文釗想要得到卻是因為另外一個人,曲寒煙意識到,要讓謝文釗上,就必須讓謝文釗認識到不同于那個人的另外一面。
曲寒煙立刻展開行,但是最近也不知道怎麼的,見謝文釗一面簡直比登天還要難,派丫鬟去請人,也總被謝文釗邊的小廝給敷衍回來。
曲寒煙最后實在沒有辦法,打聽到謝文釗下午可能會去花園,立刻帶上自己的各種家伙事,勘察地點,最后選定了一座建在假山上的小亭子,這是侯府花園里地勢最高的地方,只要謝文釗來了這里,就一定會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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