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鉞越想越生氣,越說越來勁,最后干脆站起來,道:“你在要取悅他人前,要先學著取悅自己,做皇帝不能自私,但是做侯夫人可以,以后你我換回去了,你得多為自己想想,別總被那個謝文釗給欺負到頭上,要是理不了,你來告訴我,我給你做主,我以前遇見過個——”
李鉞聲音戛然而止,他突然倒吸一口氣,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他趕轉坐下,這都流了大半天了,他還是沒能習慣這種時不時的熱流。
而且雖然李鉞下面墊了月事帶,但是每次涌出的時候,他還是擔心會不會出去,這究竟是什麼人間疾苦!然這天下的子每個月都要經歷一次,著實是太不容易了。
孟弗見他剛剛還是一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罵一罵的架勢,現在一下子萎靡起來,忍不住以手掩輕輕笑了下,李鉞聽到笑聲,抬頭瞪了孟弗一眼,兇兇地說:“還笑!”
他瞪著一雙圓鼓鼓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用的是自己的,孟弗總覺得陛下這聲帶著譴責中帶有幾分嗔,現在的陛下真的非常可。
孟弗斂去角笑意,點了點頭,認真道:“您說的話我都記下了。”
在很多年前,也有人對自己說過類似的話,試過掙那些厚重的束縛,但最后沒有功,還是隨波逐流與世浮沉,也許這一次可以有一個新的開始。
想試一試,自己這一生,或許可以不那麼的可憐可悲。
李鉞敲敲桌子說:“記下沒用,你得做呀!”
孟弗覺得這話有點耳,不久前那位龐神醫剛在的耳邊說過,于是毫不猶豫地把那話復述給這位陛下聽一聽:“龐神醫讓您三個月不要怒,您是不是也記下了?”
李鉞愣了一下,話題跳得也太快了,不過自己剛與說了要學會取悅自己,就會打趣他了,很好,有進步啊,但他本人不想回應這個問題,李鉞咳了一聲,說:“這個花生味道不行啊,他們云兮樓的大廚是不是換人了?”
這位陛下轉移話題的手法真的很拙劣,可孟弗還是順著他的話說:“那等下我去問問。”
李鉞嗯了一聲,房間陷短暫的沉默當中,孟弗見李鉞捂著肚子,估計是難得厲害,便把出宮前準備好的湯婆子送到他眼前,說:“這個放在肚子上,也許能好些。”
李鉞看著那湯婆子,眼中流出幾分復雜的緒,當年在北疆時,他與手底下的將士們敢在冰天雪地里穿著單練幾個時辰,還給那整日抱著湯婆子在帳里的弱軍師取了個“軍中一枝花”的雅號,如今自己倒了花,這可真是風水流轉。
他按照孟弗說的,把湯婆子放在小腹上,李鉞眼睛一亮,好用!確實好用!舒服多了!
這位陛下大多時候都不會掩飾自己的緒,孟弗莞爾,對李鉞說:“對了,我是帶著龐神醫一起來的,要不讓他給您瞧瞧?”
“龐華珍啊,”李鉞趴在桌子上,呼了一口氣,“來都來了,讓他過來看看也行。”
龐華珍在隔壁的房間等得那一個抓心撓肝,他迫切地想知道那個能讓陛下心的子到底是長得什麼模樣,是不是得有三個腦袋,六條胳膊?
他等了小半天,總算是聽到陛下的傳喚,連忙提著藥箱跑了過去。
他終于見到了這個姑娘,孟弗無疑是個人,臻首娥眉,明眸皓齒,但龐華珍莫名覺得這位姑娘上的氣質更能吸引人,即便現在是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龐華珍還是覺到了一種說不上來的違和。
不過這世間的人千千萬萬,風姿綽約,各有千秋,各花各各人眼,從來都無第一第二之說,但若是有一個人能走進你的心里,那便是這天下的至,而這位姑娘怕是已然為陛下的心上人。
龐華珍過來,小心為李鉞診了脈,因想到這位姑娘日后的份,他診得格外仔細,等他收回手后,孟弗問道:“能讓他不疼嗎?”
龐華珍聽孟弗的語氣,就覺得他們陛下這次肯定是栽了,他著自己下的那一大把胡子對孟弗說:“現在不疼是不可能的,我給開個方子吧,用這個方子調理個半年左右,應該能好一些。”
李鉞問他:“疼不疼的不要,能不能讓這個東西不要再流了?”
龐華珍屬實是被李鉞的提問給震驚到,忍不住對李鉞豎起大拇指,他行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子提出這等要求,要知道癸水可是關乎到生育之事的,這真是見的奇子,竟然會有這麼想法!
他心里嘆完后,又轉頭看向孟弗,孟弗問:“看我做什麼?能停嗎?”
陛下也牛!
龐華珍點點頭,道:“能倒是能的,不過這癸水乃是腎之也,天癸至,方有子,到了年紀自然就沒有了,若是強行用藥針灸來阻止,多會對不利,嚴重的話可能會影響生育。”
李鉞聽到龐華珍說對不好時,就知道這份苦頭他是必須要著的,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這或許就是上天對自己的磨練吧,不過這上天的小花樣還多,能想出用這種方法來磨人,屬實不一般。
“那就算了吧,”李鉞說完后還恨鐵不鋼地看了龐華珍一眼,“要你何用啊!”
龐華珍腦袋上冒出一堆疑問的小人來,為什麼這位姑娘看起來比陛下還像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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