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陸寒時的話,顧山海沒有猶豫,低頭直接拉著手邊兩個大行李箱就走了。
陸寒時看著顧山海的眼神,語氣惡劣:
“你不是沒力氣了?你不是虛了?”
顧山海輕飄飄地看了一眼陸寒時,臉上的笑容溫和,語氣平靜:
“這是行李麽?年輕人,要過現象看本質,這是我老婆對我沉甸甸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顧山海看了看陸寒時,刻意地說:
“你看起來似乎很不能夠理解,等你什麽時候合法了,拿著結婚證就知道了。”
說完,顧山海還故作友善地拍了拍陸寒時的肩膀。
顧山海這一番話,真的…欠揍至極。
連帶著他臉上的笑容,陸寒時就隻覺得又紮眼又欠揍。
顧山海嘚瑟完之後,提著箱子就走了。
陸寒時隻跟在後麵,看著前麵的顧山海。
嗬,這就是季學姐那弱不能自理的顧先生。
提著兩個大行李箱,走得飛起。
顧山海他們住的是試驗樓,一共六樓,偏老式的,有些曆史了,沒有電梯。
於是,季星禾口中,手無縛之力,弱的顧山海,徒手提著兩個裝滿東西的大行李箱,上了六樓。
顧山海自從聽到了那兩個箱子,都是自家老婆給他的東西之後,提著大行李箱一路大步流星,都沒多看陸寒時一眼。
季星禾接到顧山海電話的時候,剛剛午睡睡醒,迷迷糊糊拿起手機接起來,就看見了顧山海那張臉。
睜著一雙深邃幽暗的眼眸,眨著看著季星禾,臉上笑容止不住,眼神……粘糊地不行。
至,季星禾迷迷糊糊第一反應是這樣的。
簡單說,就是一副癡漢樣。
季星禾了眼睛,看著顧山海問:
“怎麽了,東西都收到了嗎?”
顧山海笑著點頭,這個時候就是像極了巨型阿拉斯加,那臉上的笑容興高興的,就差拆個家了。
季星禾見顧山海不說話,才醒了醒神:
“你把箱子打開,裏麵有冬天的服,還有圍巾,你喜歡吃的東西。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可以用眼,我怕你吃不慣,裏麵有辣醬,我選的不辣的辣椒做的,油也放的,在你的接範圍。還有暖寶寶,厚子放了好幾雙。之前走的時候,那麽小個箱子,都不夠放什麽。而且最近降的很厲害。”
季星禾一直說,顧山海就一直乖巧地聽著,安安靜靜地不說話。
季星禾突然想起什麽,看著他:
“那圍巾隨手買的,有點醜,但是冷了必須要帶著。”
顧山海搖了搖頭,看著季星禾,一雙深邃和的眼眸,笑得像個憨憨的……狐貍:
“小朋友織的,怎麽會醜,是世界上最最好看的,我整個冬天都不會冒的。”
季星禾聽見顧山海的話,微微一愣,臉頰就有些紅了:
“沒有,那就是隨手買的,我……我不會織圍巾的。”
織的那麽醜,也不好意思告訴他是自己織的。
聽見季星禾的話,顧山海也不穿,隻是傻傻地地笑著回答:
“好,老婆買的圍巾,我一定天天帶著。”
季星禾看著顧山海的笑,高興之餘,又有些不會滋味。
十歲以前的顧教授,會是怎樣一個乖巧調皮的孩子。
季星禾微紅著臉頰,看著顧山海笑得溫:
“你別冒了,一的病,本來風一吹就跑了,再弱一點紙糊的了。”
可沒說錯,家顧大教授,腸胃差得不行,明明高一米九的人,重卻隻有130斤。
這還是被季星禾喂胖了的,他們倆剛在一起那會兒,就120斤。
顧山海乖巧地聽著季星禾的話,結果十分正經地點了點頭:
“我會好好保養,不會虛的。”
季星禾微微一愣,笑罵了他一句:
“怎麽越老越不正經。”
說完這句話,季星禾才突然反應過來,剛才這個語氣,怎麽好像們已經一起走過了幾十年,老夫老妻了一樣。
可和這樣的顧先生共度一生,是一生都求之不得的事。
季星禾雙手捧著臉,盤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手機,正想說話,就看見了他床邊的布偶:
“不對啊,為什麽我的紅豹在你那兒?我說我怎麽找不到了,你什麽時候帶過去的?”
季星禾看傻眼了,以前喜歡抱著紅豹睡,所以就放在的床上。
但是自從和顧山海同居之後,就不太需要了,因為抱著顧山海就好了。
顧山海出差之後,季星禾找了兩天,還以為是自己懷孕了記憶力衰退忘記了……
結果是被某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順走了。
顧山海神正經,看著季星禾,語氣認真:
“趁老婆睡著的時候。”
季星禾砸吧了一下,看著他:
“你拿我紅豹幹嘛……還有那麽大一個,你行李箱怎麽塞下的。”
顧山海微挑了挑眉:
“放一件羽絨服就放得下了。”
季星禾愣愣,看著顧山海,好氣又好笑:
“你不帶羽絨服,你帶我紅豹幹嘛……冷不冷啊,是不是傻?”
但是被罵的顧先生渾然不覺,看著季星禾,勾淺笑:
“睹思人。”
季星禾:“……幸好,多給你塞了一件,傻老公,我們天天都見啊。”
顧山海搖頭:“不一樣。”
季星禾也明白,自己也知道不一樣,沒有顧先生,總是要很晚才能睡著。
……
陸寒時一來,就把秦明月放在了床上。
秦明月隻能眨著大眼睛看著陸寒時從行李箱裏拿東西。
愣了愣:
“糖糖,可是我記得,現在應該是全國計算機編程大賽開始的時候,院長他們怎麽舍得給你放假?”
陸寒時把小抱枕放在秦明月的手上,語氣微涼:
“我請了假,院長不能不批。”
秦明月看著他,眨了眨眼:
“你不會請的婚假吧?”
滿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還沒等陸寒時說話,就急忙說:
“婚假可不能隨便請,就那麽一回,現在把份額用完了,以後結婚辦婚禮的時候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