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汌裝模作樣看完霍珵洵甩來的病例後，不痛不開口，“有什麼問題嗎？”

真是可笑，這些病例是他親自所找，難道他還會不清楚他們一個個況？

只不過，呵……

霍珵洵見他翻錄完病例臉上沒有任何異，譏諷嗤笑，“爸覺得呢？”

“我覺得沒問題。”霍衍汌想也沒想回答，反正這些都是將死之人，他們的親屬也沒指他們能再活，就當死馬當活馬醫。

“既然如此，那爸就自己去治吧。”霍珵洵說完就要走。

倏的霍衍汌臉一沉，“站住，珵洵你什麼意思？”

霍珵洵扭頭，不冷不熱，“是我說得不夠清楚，還是你耳朵聾了？”

“你放肆，我是你父親，你怎麼敢對我這麼說話。”怒不可遏的聲音從霍衍汌口中憤怒吼出，聚著一低冷駭的氣息。

大手攥，他瞇眼冰冷看著面無表的霍珵洵，怒意蹭蹭往上冒。

先是霍珵胤逆他，如今倒好，連向來子溫和的霍珵洵也逆他，這讓為人父親的他威嚴往哪擱？

“父親父親，先父再子，但你捫心自問你對我這個兒子都做了些什麼。”

“我做了什麼？我不過是沒經過你同意私自應下了幾個昔日好友病重的父母而已，再說以你的醫又不是不能治，你又何必擺譜？”霍衍汌怒戾說道。

頓的霍珵洵也不慣著他，字字寒冰刺骨，“你那是不經我同意應下嗎？分明是不過腦子把我置於火架上，而且爸剛剛沒帶眼睛看那些病例？要不然上面的胃癌，肺癌晚期幾個大字看不到？還有心臟衰竭，衰竭病危通告您沒看到？

對，我是醫生沒錯，救死扶傷也是我的職責和份之事，但您看看你應下的這些都是什麼病人，要我與天爭命，你當我是什麼，救世主嗎？”

霍珵洵的聲音吼得也很大，大到霍衍汌有瞬間愣神，記憶裡，他好像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還是對他這個父親。

“還有事嗎，沒有我……”

“來人，上家法。”

霍珵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霍衍汌打斷，接著就見他按一樓線惻惻吩咐。

吩咐完後，他還冷冷掃了眼霍珵洵，用以往從未有過的冷音開口，“老二，我最後問你一遍，這些病人你接還是不接？

如果你接，爸可以既往不咎你剛剛的放肆，如果你不接，那爸就要替霍家列祖列宗好好懲罰你。

因為你披白大褂，卻見死不救，不僅不救，你還強詞奪理拿與天爭命來說事，但你別忘了，打從你披上那件白大褂後，你這雙手就註定要與天抗爭，因為這是你的使命。”

“加之罪，何患無辭，父親想對我家法直接上就是，又何必彎彎繞繞拿列祖列宗來說事。”霍珵洵油鹽不進看著面目猙獰的霍衍汌，譏諷。

頓的他的怒火瞬間點，狠狠咬牙，“好，很好，這可是你自己找的，逆子。”

幾分鐘後。

一樓客廳響起了皮鞭啪的響聲和霍珵洵忍低沉的悶哼聲，整個偌大霍家像是被冰籠罩，冷駭森。

特別是旁邊並列一排站著的傭人和司機，這會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他們就這麼怔怔看著後背模糊一片的霍珵洵，心臟揪，眼眶溼潤。

話說二爺這次到底是怎麼惹怒到老爺了？還有老爺下手也太狠了些吧。

當然這還是小事，現在最大的事是他把他們手機全部通通沒收，並且還讓他們站在這裡觀看他對二爺的殘忍酷刑。

他們雖是傭人和司機，但也不傻，知道老爺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不讓他們第一時間去給在外面散步的大爺和夫人通風報信。

只是他這麼發狠打下去，唉……

啪，啪，又是兩鞭下去，霍珵洵原本就漬模糊一片的後背這會更是像灑了層鹽，痛得他直倒吸冷氣，但也僅僅只是倒吸冷氣而已。

“珵洵，你可知錯？”霍衍汌揮打著手中皮鞭，冷刺骨的聲音在客廳就像地獄厲鬼一般響起。

臉上青筋顯的獰更是像個要生吞人的惡魔，他知道這兄弟幾人個個骨頭，卻還是沒想到他們會到如此地步。

而且在他們平靜如常的外表下，彷彿他的賣力鞭打不過就是笑話。

上次是霍珵胤，現在是他，但他們兄弟二人，該死的，真是一個比一個更會讓他難堪。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有了上次家法的前例，他這次鞭打的力量明顯把握更準，為的就是讓他張認錯。

可他呢，骨頭得就像塊鐵，哪怕他這會後背漬斑駁，哪怕皮鞭上都已經生生將他帶出，他卻依舊沒有半點認錯意思。

“錯？我何錯之有？”霍珵洵努力調整了下緒，低沉的聲音不卑不，一張英俊如斯的臉更是充滿諷刺譏笑意味。

看得霍衍汌寒眸一瞇，聲音冽如厲鬼，“好，很好。”話一落，他手裡的皮鞭再次狠狠了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偌大的客廳已經被一濃郁腥味洗禮。

而霍衍汌此時打紅了眼，手中鞭子一鞭比一鞭狠厲，不知疲倦，無休無止。

直到旁邊有個傭突然尖聲啊起來，驟的眾人紛紛朝看去。

然而，在看到雙手胡驚恐又害怕著自己被什麼淋淋東西濺到的臉時，大夥個個呼吸一滯，險些暈倒。

天哪，，那是二爺後背鞭打出的，老爺他……這是當真要打死二爺的節奏啊，怎麼辦，誰來救救二爺啊。

最後是管家冒死出聲，“老，老爺，真的不能再打了，再，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這次的家法比上次的還狠，還有霍衍汌那如同魔鬼附的戾氣息，都讓在場的所有人惶恐不安。

只是他們想不明白，從前子溫潤謙和的老爺怎麼突然變得像個嗜的厲鬼了？這變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假老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