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知意說是晚上等裴彧回來就把傷的事告訴他,但其實一點都不想讓裴彧知道。
之前無論是傷還是生病,裴彧的緒都很差,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就影響他的心。
所以思來想去,覺得找人幫忙。
這個求助電話最終打到了秦放手上。
秦放正聽下屬彙報工作,發現是沈知意給他打的電話後,既驚訝又疑,果斷停,先接了電話。
“嫂子有什麼事吩咐?”
下屬們聽到他這麼稱呼對方,面面相覷,都在思考一個問題。
他們小秦總有哥哥嗎?沒有哥哥哪來的嫂子?
沈知意很嚴肅,“秦放,你能想到什麼方法讓裴彧今天就出差嗎?”
秦放:“??”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是出差而不是不出差?
“不是吧,你要揹著裴哥兒做什麼?”秦放心生警惕,“我可是站在裴哥兒那邊的。”
沈知意無奈,只好把自己傷的事說了,“我不想讓他知道。”
但凡裴彧出差一天呢,的臉應該也就消腫了。
“我哪有本事讓裴哥兒出差。”
秦放其實有辦法,但他不能那麼做,因為他很清楚什麼事都瞞不過裴彧,能瞞一天,卻瞞不過兩天,到時候裴彧知道自己和沈知意故意瞞他,沈知意沒事,他可就小命不保了。
秦放這時候腦子轉得比誰都快,不僅沒聽沈知意的,還轉頭把賣掉,掛了電話就給裴彧打,神兮兮地說,“裴哥兒,你今天早點回華庭,有驚喜。”
裴彧到莫名其妙,把電話給掛了。
不過拖這通電話的福,裴彧今天回去的確實比往常都要早,把沈知意打了個措手不及。
第一反應就是往樓上跑,能躲一時是一時。
裴彧進來時只看到上樓的背影,略奇怪,將外套遞給管家。
“怎麼了?”
管家既然答應了沈知意不說,現在也不會說,“不清楚。”
裴彧看了一眼,今天這幾人好像都怪怪的。
他邁步上樓,開門時發現房門居然被從裡反鎖了,稍一怔後便蹙起眉,“知知?”
隔著一扇門,沈知意的聲音不太清楚。
“裴彧,要不我們今天分床睡吧?”
裴彧:“……”
他察覺到什麼,叩了叩門,嗓音冷淡下來,“開門。”
半晌,沈知意磨磨蹭蹭地把門開啟一條隙,只出完好的半張臉。
裴彧垂眸看,一眼看穿,“有事瞞我?”
沈知意:“……沒有。”
說得很沒底氣。
裴彧把門完全推開,沈知意的力氣自然比不過他,乾脆也不擋了,只是在他看到自己的臉之前先一步撲進他懷裡。
“怎麼回事?”裴彧把抱了個滿滿當當,驚訝的同時更覺得不對勁兒了,“這麼主?”
他手去沈知意的臉,指尖剛到就立刻頓住了,眉頭蹙著,把從自己懷裡挖出來,讓抬頭。
他神驟冷,“怎麼弄的?”
其實冰敷了一下午,還抹了藥,已經消腫不,只是看起來還是有些明顯。
沈知意小聲說,“拍戲不小心弄的。”
這樣的理由沒有辦法糊弄裴彧,他仔細端詳腫起來的半張臉,面無表地問,“是你不小心,還是打你的人不小心?”
沈知意:“……我。”
裴彧冷笑,“想瞞我是不是?還聯合了管家,秦放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
沈知意呆呆地看著他,反應不過來,什麼嘛,怎麼他這就全都知道了?
看表就明白自己都猜對了,裴彧點點頭,臉上毫表都沒有,“就我不知道。”
就他最後才知道。
“不是,”趕哄人,“我是怕你不高興,就像現在這樣。”
“你傷我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裴彧緒很差,勉強沒在面前表太多,只語調和神冷得像冰碴,“今天發生的事全都告訴我。”
瞞是瞞不住了,沈知意不說他也能過別的渠道查出來,只好老實代,最後保證道,“我會打回來的,不會白挨這一下。”
裴彧抱著,檢查了用過的藥膏,聞言冷著眉眼說,“還不夠。”
只打回去怎麼夠。
他臉不僅冷,還有戾氣,哪怕是沈知意也對他這樣的一面到陌生,輕輕挲他的下,低聲說,“裴先生好兇。”
“不是針對你,”裴彧把的手指握住,稍稍用力,很不高興地說,“以後不準瞞我。”
他應該是第一個知道這些的人。
“嗯嗯,”沈知意自知理虧,又想哄他,因此特別配合,“不瞞不瞞。”
裴彧仍是很介意故意瞞自己的事,但腫起來的半邊臉明顯地泛著紅,看著這幅模樣,有再多冷言冷語都說不出口,況且認錯態度良好,他沒道理再跟置氣。
他輕輕了臉頰,在上面吻了下,聲音低低的,“委屈了是不是?”
沈知意這一掌捱得虧,又氣又煩,可不是會大吵大鬧發脾氣的人,再加上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報復,這一整天都在忍著緒,覺得沒必要為許夏那種人浪費。
但此刻聽裴彧這麼問,故作淡然的假象就再也維持不住,很委屈地點了點頭,環住他的腰。
裴彧任抱著,小心翼翼地注意不到腫著的臉,無聲地嘆了口氣,“委屈了也不知道要哄,天天裴彧裴彧的喊,這時候就不知道找裴彧了?”
“我自己煩就夠了,”沈知意緒低落地靠在他肩頭,“不想讓你跟我一起煩,你那麼忙。”
他那麼辛苦,幹什麼還要把力用到許夏那種人上。
“再忙也有空給你撐腰,”裴彧順了順散下來的髮,語調又變得輕緩,從鬢角吻到耳後,“我們知知委屈了。”
沈知意不作聲,只更地抱住他。
這時候才真正地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不該想要瞞著他,了委屈,不高興了,明明該第一時間找裴彧,裴彧總是知道該怎麼哄,讓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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