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著,白晚舟和南宮丞手中的把握越來越多,對於宋家庶出那無言的挑釁,他們已經不再放在眼中。
孩子們看著二人臉上不再那麽凝重,臉上也出了更多的笑容。
“娘親爹爹,小鬆子想裴叔叔了,不知道裴叔叔什麽時候會來找我們呀,他之前答應了我們的,說過幾日就來,這都好久了。”
聽到小鬆子的話,白晚舟也是一怔,抬頭看向南宮丞。
距離上次見到裴馭已經許久了,他們也都有些日子沒有見到裴馭,這段時間事比較多,搞得他們把裴馭的事都拋在了腦後。
若不是孩子提起的話,險些就忘記了,裴馭的傷勢還沒有好,也不知現在如何。
裴馭重傷,若是不好好醫治,怕是這輩子都要廢了。
難得這兩日他們有空,白晚舟道:“不如今日,我們正巧的空,過去瞧瞧如何?”
南宮丞也難得今日不用理那些事,想著也確實有些日子沒有見裴馭,心裏惦記著,也就應了下來。
“也好,正好孩子們也想見裴馭,正好今日得空過去。”
“那我收拾下。”
兩個人的作也快,一人一個孩子,很快就收拾好了,帶著兩個人孩子直奔裴馭府上。
裴府似乎被雲籠罩著,連管家的臉,都沉不已。
白晚舟不問道:“您這是怎麽了?可是府上出了什麽事?”
管家歎了口氣:“七皇子七皇妃一會瞧見就知道了,老奴不好說,一想著,這心裏就難的啊,哎……”
聞言,白晚舟似乎也想到了什麽,擰著眉看了眼南宮丞。
房間,陣陣的咳嗽聲傳來,白晚舟聽著便知道那是裴馭。
怎麽,裴馭的傷勢還沒有好麽?就算是重傷,怎麽樣也應該恢複些許了,怎麽覺他這個樣子,好像又嚴重了不。
白晚舟等人走進去,管家道:“公子,七皇子與七皇妃來了。”
聞言,又是一陣咳嗽聲,才聽到裴馭沙啞的聲音:“你們倒是得閑來看我了?近日事那麽多,你們還能過來,當真是讓我喜出外。”
“你我之間何時要這樣了。”說著,南宮丞走上前。
看著裴馭慘白的臉,南宮丞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
“你這子怎麽回事?”
太弱了,連息都那麽低落,若是不仔細聽的話,本就覺不到他的呼吸。
白晚舟擰著眉走上前,看著裴馭一臉心疼:“出手。”
裴馭笑笑道:“我沒什麽大事,大夫說了,休息休息就好。”
“出手來!”
聽著白晚舟嚴肅的語氣,裴馭無奈笑著,出自己的手:“當真沒有大礙。”
白晚舟搭著脈搏,臉頓時沉下來,眉頭皺著。
怎麽會這樣,筋脈損更加嚴重,整個人的狀態可以說是十分不好,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裴馭的子就徹底垮了。
而且現在這樣,裴馭的功夫算是全部廢了。
像他這麽驕傲的人,從小就是高高在上的,又怎麽能接的了這樣的自己呢?
白晚舟咬著紅,強忍著才沒有讓眼淚落下來。
“我說了我沒事,你倒也不必如此。”裴馭苦笑著,眼底的失落,卻沒有逃過他們的眼睛。
而小家夥也是察覺了裴馭的虛弱,在旁邊乖乖站著,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
白晚舟眉頭皺著,歎了口氣:“你的子……”
“我沒事。”
“裴馭如何?”南宮丞打斷了裴馭的話。
白晚舟歎息著:“很不好,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他就徹底完了。”
聽著白晚舟的話,南宮丞的眼裏閃爍著疼惜。
這可是裴馭啊,從小到大,他們雖然經常打打鬧鬧的,但是他們之間的是真的,看著裴馭那麽驕傲的人變這樣,他的心裏真的是一點都不好。
他想看著裴馭健康,想看著裴馭和之前一樣,絕對不是這樣子的裴馭。
見南宮丞如此,裴馭笑著道:“都說了沒事的,你們不用如此,我自己的子,我自己最清楚。”
“你清楚什麽!難道我還不了解你麽?你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南宮丞突然的大聲,讓裴馭怔住。
看著南宮丞泛紅的眼眶,裴馭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隨後也紅了眼眶。
他強忍著轉過頭,不想要別人看到他如此脆弱的樣子。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在忍著,哪怕是管家每次在他麵前說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可眼下聽著南宮丞的話,他著實有些忍不住了。
最了解他的人莫過於南宮丞。
他曾經想過,要和南宮丞一起肩並肩,可現在他卻做不到了。
他的子已經這樣,還有什麽資本能跟南宮丞一起呢?
思索這些,南宮丞歎了口氣,道:“裴馭你可以好起來的,相信我。”
看二人如此,白晚舟也道:“裴馭確實可以好起來。”
一句話,像是驚雷砸在了裴馭的頭頂,他抬起頭,眼眶潤看著白晚舟,似乎不相信方才白晚舟說了什麽。
白晚舟出一個笑容,道:“你可以好起來,我有辦法讓你好起來。”
剎那間,裴馭的子都抖起來,他咳嗽著,好不容易才極力克製住了自己的咳嗽聲。
“你說真的麽?”裴馭不敢相信,他這個子,還能好起來麽?
“我能讓你好起來,隻要你配合,就一定可以。”
裴馭瘋了似的點著頭:“好,我會配合。”
隻要能好起來,他怎麽樣都可以,隻要能讓他好起來就好。
裴馭喜極而泣,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下來,他不想如此失態的,奈何能好起來對他來說著實太重要了。
那樣他就能完兒時的願,能真的和南宮丞一起肩並肩走下去。
看著裴馭眼底的期待,白晚舟下定了決心,不管如何,都要讓裴馭好起來。
略帶蕭瑟的風,幾乎吹走了所有的霾,落葉隨著風,緩緩飄落在了地上,幾分淒,幾分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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