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辛如雪坐在車裡,看著除了車外空無一人的地下停車場,不由滿意的勾了勾角。
還是自己這個兒聰明,早早的讓到第一醫院停車場等著,霍雨眠那個人果然選擇了第一醫院。
呵,想要再重新做一遍DNA鑒定?
好啊!那就做吧!隨便你們去哪裡,不管你們做幾次,結果都不會變!
下了車,直奔醫院的地下室,那裡,有個年輕人已經等了片刻。
「你就是許言吧?」
左右環視了一圈,這裡除了男人便空無一人,辛如雪試探的喚他一聲,見他回頭,便淡笑著走上前。
「阿姨,您是……傾雪的媽媽?」
許言不聲的上下打量了辛如雪一眼,見氣質不凡,一貴態,而且墨傾雪的眉眼與十分相似,一眼就認了出來。
辛如雪點頭,和藹的笑,「對的,我聽傾雪提起過你,小夥子長得還真神啊,聽說你們在歐洲就認識?」
面對墨傾雪的母親,許言了背,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溫文爾雅的回答。
「是的,我和傾雪在歐洲是舊相識,說來也巧,當初幫過我,我們才變得稔起來。」
「嗨,在異國他鄉,你們之間互幫互助本就是應該的,聽傾雪說你最近是剛回國沒多久?」
「嗯,半個月前剛回來。」許言點頭,「現在在這家醫院的化驗檢驗科,阿姨你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別客氣,隨時來找我。」
既然如此,辛如雪也就不客氣了,又看了一圈周圍,確定沒有旁人,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許言聽著,眸子里先是驚訝了一番,隨即又不聲的掩了下去。
「沒問題,包在我上。」
他爽快的答應下來,辛如雪面一喜,「真的沒給你添麻煩?」
許言笑了,「這算什麼麻煩,小事一樁罷了,當初若不是傾雪出手相助,我今天說不準還在哪裡呢!既然傾雪對我有恩,這個忙我自然是要幫的。」
當然,不僅僅是因為有恩,從私心上講,他喜歡墨傾雪,既然是要他幫,他又怎麼會拒絕?
「阿姨請放心,我一定會安排妥當。」
得到他的承諾,辛如雪這才徹底放下心來,面得意,很快和許言前後腳的離開。
與此同時,頂級邁赫穩穩的停在了第一醫院的地下停車場里。
一路上,車裡的氣就低的嚇人,墨封訣抿著,一路上都保持著詭異的沉默。
霍雨眠見他這樣,抑難過一直縈繞在心底,浮在眉間。
心裡其實很想跟他多解釋幾句,可是每當眼角餘掃到墨封訣沉的臉時,嗓子眼裡的話又被咽了下去。
現在這個況,這種東西口頭上的解釋又有什麼用呢?什麼都不如看到的白紙黑字來的清晰明了。
只要做了鑒定!鑒定結果一出來,就什麼都不用說了,他一定會懂!
心裡的急躁更甚,就連步子都快了起來,霍雨眠直接奔向化驗檢驗科,在小護士的指引下開了單子。
北城第一醫院名聲在,每天來看診的人絡繹不絕,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排了不人。
凌越以前提起打了招呼,見霍雨眠拿著單子走出來,他上前一步,恭敬的接過後,隨即快速的去辦了個加急。
不得不說,凌越的辦事效率是相當高的,很快就被帶到了一個單獨的化驗室,一個小護士隨後走了進來。
「現在馬上給您,請您不要張。」
聽到小護士溫聲的提醒,霍雨眠深吸一口氣,的閉上眼睛。
怕疼,但是更害怕看到墨封訣失的眼神,所以不管面對什麼,都要勇敢一點。
尖利的針頭穿過細的皮,鑽進的里,的咬住牙關,想要忽略掉鋒利的疼痛。
「哎呀,抱歉抱歉,沒找準管,麻煩您再忍耐一下。」
什麼鬼!
霍雨眠只能繼續堅持著,然而這個小護士似乎是個新手,竟然一連扎了好幾次都沒能準確找到管。
霍雨眠不由睜開眼,看著空空如也的小管子,不由有些煩悶。
就在小護士還要再扎的時候,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了進來。
「行了,別扎了,你再這麼紮下去,都要被你紮篩子了,換我來吧。」
小護士聞言吐了吐舌頭,又不好意思的沖霍雨眠抱歉的笑笑。
「抱歉,真的很不好意思,這位是我們化驗科的醫生,讓他來替您吧。」
霍雨眠這才抬頭看去,發現來人是個年輕的男人,戴著口罩,看不清臉,但那雙眼睛倒是生的不錯。
沒心思仔細看,只點了點頭,希這一切快一點結束。
許言不聲的打量著眼前的人,確認過姓名后,利落的戴上手套,一針就結束了任務。
在小管子上好標籤,寫上霍雨眠的姓名,這一整個過程霍雨眠都仔細的盯著。
察覺到的視線,許言漫不經心的抬頭,出聲問詢,「確定做親子DNA鑒定對麼?」
霍雨眠楞了一下,隨即抿著點了點頭。
「那把男方也進來吧,也要給他個。」
凌越在外面候著,墨封訣得到消息一沉鬱的走進來,看著霍雨眠單薄的背影,他繃著的下頷不鬆了松,許言給他了,依樣在小管子上標籤寫好姓名。
做完這一切,他起掃了兩人一眼。
「我去加急理,請二位在這裡稍坐片刻,耐心等待鑒定結果。」
說完,他拿著那兩管徑直出了門。
一直等在外面的小護士見他出來,兩步跟上,和他並肩走著。
「喂,為什麼非讓我故意扎不準?我都已經學會了哎!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差點就暴了!」
許言側目,笑著看了一眼,「別多問了,回頭晚上請你吃飯。」
說完,也不等,大步流星的去了化驗科。
小護士看著他頎長的背影,激之表於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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