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見你的王妃沒被你害死,現在很驚訝?」
韓若青輕嗤了聲,右一抬踹向他的膝蓋。
厲墨寒反應速度很快,單手擒住的,扣著脖子的力道又重了些:「你說什麼鬼話!大半夜你潛本王的寢室,本王沒當下就要了你的命,你便應該慶幸!」
裝!
你再給我裝!
韓若青死死的盯著他,厲墨寒倒確實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噹啷。
韓若青掙扎著從腰間出那條長舌丟在地上:「王爺,蘭苑鬧鬼之事怕是你們府中所有人都知道,今晚我便聽到琴音和歌聲,出去的時候便被催眠了,其中有一白鬼要殺我。
若我但凡笨拙一些,如今怕是已經首異,明日你寒王殿下天煞孤星的名號恐怕是又要更加震金陵城,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催眠?
厲墨寒一怔,鬆手後退。
韓若青指尖倏然寒一閃,銀針朝厲墨寒的臉面刺過去。
叮!
銀針直直的扎牆壁!
厲墨寒眼神一暗:「韓若青,你是活膩了!」
「我呸!蘭苑那個陣法是你設的吧?那個丑阿飄是你的人吧?不就是瞧不上我這個王妃嗎,用得著這麼三番四次的要我的命嗎?」
韓若青伺機手。
厲墨寒狐疑的蹙了蹙眉,冷不丁的問:「蘭苑布了陣法?何人所為?」
韓若青了自己被弄疼的脖子,咳咳咳的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勁兒來。
看起來厲墨寒一臉懵的模樣,不由得心中暗忖,難道厲墨寒是真的不知道?
韓若青抿了抿,警惕的睨著他:「王爺,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麼?」
厲墨寒靜默了片刻,忽而轉往外走去。
韓若青怔了怔,跟上前:「你去哪裡?」
「再啰嗦,本王將你的頭擰下來。」
厲墨寒頭也沒有回頭,直截了當的應了一句。
韓若青噎了下,氣的在他背後揮拳頭。
可周遭暗影浮,怕是就算真的能殺了厲墨寒解氣,也走不出這王府。
最重要的是,剛才發現自己打不過厲墨寒。
之所以還敢這麼氣,自然是看的出厲墨寒對蘭苑鬧鬼的事頗有興緻,似乎沒有想殺的念頭。
若是不然剛才潛進來,他一招就要了的命。
韓若青哼了聲,跟在他後頭。
外頭的雨很大,厲墨寒走了出去,順手指了指角落放著的油紙傘,瞪了韓若青一眼。
韓若青撇撇:「幹嘛?」
「做王妃的一點規矩都不懂,本王要你何用?」厲墨寒聲音極冷。
韓若青只能挪著上前把油紙傘拿起來在他頭頂上舉起,厲墨寒大步走進雨里,韓若青小跑著跟上,把油紙傘往他的方向傾斜,自己淋了大半個子。
厲墨寒似乎朝了的右肩看了一眼,邦邦的道:「你這是在討好本王?」
韓若青翻了翻白眼,嘀咕道:「才沒有,我就是不想讓你找茬而已。」
天上又是一道閃電閃過,照亮半個夜空,厲墨寒清清楚楚的能看到臉上的不憤之,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心中稍稍的了一下。
厲墨寒順手一推將油紙傘推了過去,徑直大步走進雨里。
咦?
轉了這是?
韓若青眼珠子轉了轉,舉著油紙傘飛快的追上去又給他擋住雨,諂的笑著:「王爺,您可不能淋雨,不然病了可就不好了。」
等會生病了,怕是這尊閻王還得找事讓自己這王妃照顧。
到時候變著法子的折騰自己,那還要不要活了!
厲墨寒看了一眼,沒說話,只是腳步慢了些配合了的步子。
蘭苑。
一場大雨傾盆而下,地上已經什麼痕跡都沒了。
韓若青收了油紙傘與厲墨寒一同站在走廊上,指了指屋檐上掛著的銅鈴鐺:「方才我就是把銅鈴鐺拽下來砸壞了,才破了催眠。王爺,您日日住在王府,當真不知道這蘭苑被布了陣法,而且方才白鬼武功不算高,但是後來將救走的一個黑影功夫不錯。」
厲墨寒皺了皺眉頭,默然不語,只認真的打量著四周。
韓若青估著他是在想這裡的異樣,也沒再說話,只靜靜的聽著雨聲,偶爾還是能聽到幾聲銅鈴鐺被風吹雨打而發出的聲響,但卻已經沒有了方才那種詭異之。
足足過了好半晌,厲墨寒才開了口:「你說的那個功夫不錯的黑影,是不是被你傷了?」
韓若青心裡一,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厲墨寒指了指在牆上的兩打鬥凹痕,還有長廊上未被雨水沖洗掉的跡:「按著痕跡推斷,你當時站在樹下,那人借著牆躍起從背後襲擊你,而你反應迅速回反擊,傷的應該是他的右臂。」
沒想到,這天煞孤星還是有點本事的。
韓若青點了點頭,厲墨寒面上冷沉如雪,忽而眼神閃過一銳利,像是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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