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涇縣城!
無數百姓,站在街道的兩旁,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城門口,韓同帶著縣里大小員,以及一眾衙役,也在靜靜等待著。
雖然被凍得瑟瑟發抖,但韓同心中卻是一片火熱。
“還是柳公子的面子大...”
在他看來,抱柳白的大,就等同于討長孫無忌的歡心。
何況,皇后娘娘還是長孫無忌的親生妹妹,若是這一次能夠好好表現一番,他的職,未必不能再升一升..
想到這,韓同了有些發麻的臉,萬分期待的,向遠方眺著。
不多時,浩浩的儀仗,出現在城外。
韓同走幾步,跪倒在地,朗聲道:“臣,涇縣令韓同,拜見皇后娘娘!”
后眾人,也紛紛跪地行禮,齊聲高呼。
“恭迎皇后娘娘金安!”
儀仗隊中央,長孫皇后坐在攆中,正在閉目養神。
“娘娘,涇縣令韓同,率城中子民迎駕!”
攆外的宮,對長孫皇后輕聲說道。
“城中百姓也都在?”
長孫皇后娥眉微黛,吩咐人,掀開攆的車簾。
當看到城大街上,一眼不到盡頭的百姓時,臉頓時冷了下來。
“不必城了,去柳家莊子!”
得到皇后的命令,剛剛停下來的儀仗隊,拐了一個彎,直接向柳家莊子的方向行去。
跪在地上的韓同立刻傻眼了。
“這,皇后娘娘...”
他連忙爬起來,回頭看了看。
“莫非是有人無禮,惹得皇后娘娘怒?”
可是看了一圈,大小員和城中百姓,都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并沒有任何異常之。
就在韓同不著頭腦的時候,一旁的師爺小聲提醒,“大人,皇后娘娘的攆都走遠了!”
韓同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招呼上大小員,跟在儀仗隊后。
半個時辰后,儀仗隊進柳家莊子。
雖然柳家莊子的百姓,也在街道兩旁等候,但看到他們,長孫皇后的臉上,卻出現了幾分笑容。
涇縣雖然距離長安很近,但百姓們也不富裕,之前在城門口的時候,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穿著單的百姓們,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卻不敢離去。
可柳家莊子的百姓們,卻都個個穿著厚厚的冬,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期盼和喜悅。
這一點,是無法作偽的。
誰真待百姓好,一目了然!
“怪不得柳白能讓陛下看中,是關百姓這一點,他就比很多員,強上許多。”
長孫皇后心中想道。
“停駕!”
太監一聲令下,儀仗隊緩緩停下。
柳白早就在大宅門口等候了,見皇后在宮的攙扶下走出攆,立刻迎了上去。
“草民柳白,參見皇后娘娘!”
說著,柳白一長袍下擺,打算行禮。
“上次陛下來時,都沒讓你行禮,本宮又怎能僭越?”
長孫皇后笑的說道。
說話間,長孫皇后上下打量著柳白。
對這個深皇上重的年,十分好奇,如今親眼見到,也不在心中暗贊,柳白的模樣俊。
“可惜柳白早已娶親,不然的話...”
柳白不知道長孫皇后在什麼心思,站直了子之后,道:“寒舍已經備下熱茶糕點,還請娘娘!”
長孫皇后微微頷首,正要走進柳家。
這時候,韓同帶著涇縣一眾大小員,終于來到了柳家大宅門前。
“臣涇縣韓同,參...參見娘娘!”
韓同著氣,跪地行禮。
他們這一行人,是跟著儀仗隊,一路跑到的柳家莊子。
如今一個個灰頭土臉的跪在地上,服上也都是泥點子。
看到這群人,長孫皇后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面無表地看了韓同一眼,淡淡的說道:“你負一縣之安危,不得擅離職守,速速回去吧!”
說完,長孫皇后直接走進柳家。
韓同心中苦不迭,向柳白投去求救的目。
柳白則是看都沒看他,扭頭也走了進去。
韓同又不是自己人,柳白才懶得管他是哪里得罪了皇后...
......
大廳里!
長孫皇后站在柳永年的靈位前,恭敬的拜了拜,又從侍奉在一旁的柳婉兒手中,接過香燭,親手點燃,在香爐之中。
“可惜文義公走得早,本宮和陛下想要報恩,卻無從報起...”
長孫皇后輕聲嘆息,看向旁的柳白,道:“你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小小年紀就沒了父母,不過好在,你沒有辜負文義公的厚,能一手撐起柳家,耀門楣,也指日可待!”
柳白一拱手,道:“家父生前,時常教導柳白,為人須慷慨好施,福澤鄉里,若家父知曉,當年所救之人是陛下,也會深榮幸!”
長孫皇后的臉上重新浮現出幾分笑意,道:“所以,你為柳家莊子的百姓,都準備了冬?”
柳白邀請長孫皇后落座,見長孫皇后端起茶杯,這才道:“柳家是莊子的主人,自然要為莊戶們考慮,這也是家父生前定下的規矩,每到冬之時,莊戶們都可以來柳家,領取冬的東西!”
這番話,柳白沒有摻雜任何水分,也的確是柳永年生前,特意代過的。
長孫皇后輕呷了一口熱茶,沉默片刻,道:“若富庶之家,都能如你柳家一般,待莊戶如親人,那麼我大唐境,不可能再有戰事出現,可惜...”
像柳家這樣的實在是太了,最起碼,長孫皇后還是頭一次見到。
長孫皇后輕嘆一聲,沒有再提及此事。
揮手讓柳白坐在自己旁,長孫皇后道:“你可知,本宮此來,所為何事?”
柳白淡淡一笑,道:“娘娘此來,想必是為廢除弘文館一事!”
這并不難猜,稍一琢磨就能知道,一定是自己和房玄齡說的那番話,讓李二頗覺為難,皇后這才代李二前來問策。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
長孫皇后贊許的點了點頭。
將廢除弘文館的后果,以及其中利害關系,一一講給柳白。
“雖然太上皇已經同意了,可一旦廢除弘文館,一定會引起諸多皇室的不滿,也正因如此,陛下才遲遲沒有決斷,本宮這才陛下之托,前來問一問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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