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傍晚,太安宮!
這座宮殿,曾是李二當秦王時所居住的地方。
不過現在,卻了太上皇李淵的寢宮。
距離太安宮還有一段路程,一濃郁的脂味傳來,約約,還能聽見人的笑聲。
長孫皇后面有為難之,道:“陛下...”
李二無奈的點了點頭,道:“你先回紫宸殿去吧。”
說完,他繼續向太安宮走去。
大唐以恩孝治國,若非弘文館是李淵所創,李二無論如何,都不想再踏太安宮一步!
來到宮門口,脂味更濃了,十幾個穿著輕紗的宮,正隨著竹之音,翩翩起舞。
自從玄武門之變后,李淵徹底喪失了一切權力。
每天除了飲酒作樂,再也沒有其他事可做了。
不過一年時間,竟然給李二添了好幾個兄弟...
李二在宮門口站了一會,調整了一下緒,看了旁的懷恩一眼。
懷恩會意,朗聲道:“陛下到!”
竹之音一頓,那些宮也紛紛停了下來,跪在地上,迎接李二的到來。
李二在宮門口站了一會,換上一副笑臉,這才慢慢走了進去。
“參見父皇!”
李二笑著,躬向李淵行禮。
宮里的炭火很旺,李淵只穿著一件短衫,倚在榻上。
見李二來了,眼皮都不抬一下。
他拿起酒壺,‘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面無表的說道:“怎麼停了?接著奏樂,接著舞!”
宮和樂師們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砰!
李淵然大怒,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朕的話,不好使嗎?”
宮和樂師們,嚇得哆哆嗦嗦,只能繼續開始奏樂起舞。
李二好像早就習慣了這一幕,站直了子,臉上帶著強出來的笑容,“父皇,孩兒來給您請安!”
李淵這才皮笑不笑的看了李二一眼,道:“朕好的很,你日理萬機,就不要在一個老頭子上耽擱時辰了!”
李二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孩兒有一件要事,與父皇相商!”
說完,他看向那些宮和樂師。
那冰冷的眼神,再次讓宮和樂師們一哆嗦,連忙收拾好東西,從太安宮中退了出去。
李淵臉一沉,卻沒有阻攔他們,“你要皇位,朕給你了,你要太極殿,朕就搬到太安宮,你還想要什麼?莫非,是要我這老頭子的命?”
李二握著拳頭,強行將心中的怒火下去,但語氣,也變得生了幾分。
“父皇言重了,孩兒此來,是想請父皇頒旨,廢除弘文館!”
李淵眼睛一瞇,坐了起來,片刻之后,又慢慢倚了下去,懶洋洋的說道:“當今皇上是你,廢不廢除弘文館,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弘文館乃父皇所創,孩兒不敢獨斷專行!”
李二再次躬,道“請父皇頒旨!”
李淵半晌不語,良久,拿起桌子上的一枚印璽,往地上一丟。
印璽恰好掉在李二的腳下!
“拿去吧!”
李二的眼角搐了幾下,道:“懷恩!”
懷恩趕忙上前,跪在地上,將印璽拿了起來。
“那孩兒就不打擾父皇了!”
說完,轉就走。
砰——
李二剛走出宮門,李淵直接把榻上的桌子,掀翻在地!
“逆子!!”
李淵氣的渾發。
站起來,拔出掛在梁柱上的長劍,胡的劈砍一氣。
可他早就不是皇上了,拿李二沒有一點辦法,只能用這種方式宣泄怒火。
太安宮中的太監宮,全都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一下。
過了好半天,李淵的怒火,才宣泄下去。
他重新坐回榻上,道:“來人!”
兩個白發蒼蒼的老太監,從太安宮的影,忽然走了出來。
“給朕去查,他為何要廢除弘文館!”
兩個老太監拱手稱是,向后退了幾步,重新黑暗。
......
拿到李淵的印璽,李二回到紫宸殿。
詔書已經寫好很長時間了,但李二卻遲遲不用印。
正如房玄齡和杜如晦所說,這件事的干系,實在太大!
李淵這一關,算是過去了,可李氏皇室,不可能輕易接!
弘文館中的學生,幾乎都是皇族子弟,這也了他們進朝堂最為簡單的途徑。
一旦廢除弘文館,誰來彌補他們的損失?
到時候,恐怕原本對李二忠心耿耿的皇室,都會心懷怨恨!
“陛下若是心有憂慮,為何不召柳白前來問個清楚?既然廢除弘文館是他提出來的,想必他也有辦法,平息皇室的怒火。”
長孫皇后端著一碗熱粥,輕輕放在李二前的龍案上。
李二搖了搖頭,“朕與柳白有約在前,待明年你壽辰之時,再召他來長安。”
“既然如此,那不如讓臣妾,去涇見一見柳白?”
李二一挑眉,側目看向長孫皇后。
長孫皇后笑意嫣然的說道:“臣妾為皇后,皇室和朝中重臣的子嗣,都歸臣妾教化,前去看看文義公的兒子,本就是臣妾的責任...”
李二也笑了,道:“你去看看柳白也好,雖然朕都不得不承認柳白才能出眾,但從這件事上也可以看出,他的膽子可不小,你去見一見也好!”
......
皇帝出行,須告知天下,若出行超過百里,更要焚香禱告,提前百日準備。
可皇后出行,就沒有那麼多規矩了。
次日清晨,皇后的攆在大隊太監宮的簇擁下,出了長安城,一路向涇縣行去。
柳白是在上午,才得到的消息。
看著手中的懿旨,柳白一陣無語。
皇上來柳家,是來祭拜自己那素未謀面的老爹的。
房玄齡是奉了皇上之令,來找自己問策的。
這長孫皇后來,又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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