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影在門口消失了很久,傅謹臣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那話,是變相的答應給他一次機會了。
男人薄頃刻上揚起不可抑製的弧度,垂眸斂眉,眉梢眼角還是不下的意氣飛揚。
“喲,三哥一大早的就一副春心漾的模樣,看來是追妻進度條有了突破大進展啊。”
病房門口這時傳來一道含著戲謔的聲音。
傅謹臣抬眸便看到了斜斜依靠在病房門框上的遲銘。
他穿著一休閑白西裝,一如既往的風流俊逸,手中還把玩著墨鏡。
落後他一步的秦嶼風,看起來狀態便沒那麽好。
一沉暗係黑運裝,連帽的設計直接戴著帽子,灰大口罩都遮不住滿的冷氣,好像下一秒在口袋中的雙手就能掏出一把刀,給人來個心涼。
兩人人都是一八幾的大高個,往病房門口一,後麵提著食盒的陳庭直接無法突破進來。
“不進就讓開,病房門口你發的什麽浪。”
秦嶼風撞了遲銘一下,先行進了病房。
卻又被落後一步的遲銘抬手勾住脖頸,兩人一起到了病床前。
“三哥,你看大影帝,失引發的分泌失調這臉臭的,跟他走在一起,我都怕人家安保科以為我們是來醫鬧的,把我們趕出去。”
秦嶼風臉更冷,甩開了遲銘的手臂,自己在沙發上坐下,才冷道。
“三哥生病需要休息,你是來探病的還是來吵他的。”
遲銘嘖了聲,“他被人甩了還不讓人說,遮遮掩掩能撿回麵子一般,不像三哥追妻火葬場追的大大方方,坦坦,這才是真男人,才能進展喜人。三哥不跟我們說說,什麽時候喝你和小荔枝的喜酒?”
秦嶼風冷嗤了聲,他就不信了。
他這邊不過是犯了一點小錯,簡雲瑤就全方位拉黑他,到躲著他,連麵都不和他見。
傅謹臣那邊都鬧的那麽難看了,還能追妻功?
遲銘開什麽玩笑。
更何況,就算有點進展,傅謹臣那子能和遲銘分這些?
然而,下一秒,秦嶼風就打臉了。
就見傅謹臣冷冽眉目舒展,竟是拍了下遲銘的肩膀道。
“是有進展,雖然離喝喜酒還有一些距離,但是我家梔梔已經答應讓我追求了。”
遲銘聞言半點意外都沒有,因為他今天就是有備而來的。
之前他送黎梔說了,就總怕傅謹臣和黎梔再鬧出什麽不妥來,他就讓人特別留意了傅謹臣這兩天的向。
昨晚傅謹臣和黎梔在墓園呆了一夜,遲銘今早便收到了消息。
雖然不知道這一夜發生了什麽,但昨晚惡劣,孤男寡深山裏,就算是墓園不能幹柴烈火。
也該是發生了故事才對,他就不信沒個進展。
因此,他一早才約上了秦嶼風,一起過來探病。
要是好的進展,他就來討功勞。
要是不好的進展,他就來賠罪,還能有個人擋擋槍。
但剛剛在病房門口看到傅謹臣那個漾到極致的笑,遲銘便知道這一趟來對了。
他狐貍眼笑著瞇起,“三哥恭喜啊,這裏頭可有小弟我一份兒功勞的吧?”
秦嶼風就見不得遲銘那副得意模樣,立刻話道。
“三哥就算追妻有進展,跟你又有什麽關係?再說了,三哥那算什麽進展,不還是在追?”
秦嶼風不覺得這什麽進展。
傅謹臣看他一眼,“你不懂。”
秦嶼風怎麽就覺得那一眼充滿了藐視呢?
“我怎麽就不懂了?自從三哥離婚,不是就一直在追嗎,現在還是追啊。”
遲銘一言難盡的看著秦嶼風,真不知道這位影帝是怎麽回事。
演戲時,共角的能力是很強的。
按理說,這種人的商也應該很高才對。
但是離了角,秦嶼風回歸現實,那商真的是斷崖式下跌。
“當然不一樣了,這就好比有證駕駛和無證駕駛能一樣嗎?”
“追人,扯什麽開車。”
秦嶼風儼然還是不懂。
遲銘坐過去,無語又道。
“這麽跟你說吧,從前沒人家孩子允準瞎追那死皮賴臉的糾纏,現在孩子答應了讓你追,那就是接你的喜歡和心意了,隻要不犯錯那就差不多等於是準男友了。”
秦嶼風挑眉,“你的意思是,先前三哥對小荔枝那都是死皮賴臉的糾纏?”
遲銘,“……”
這是重點嗎?
關鍵是,這種大實話是能隨便張口說出來的嗎?
到病床那邊緩緩不斷散發而來的冷意,遲銘磨牙,直接給了秦嶼風一個大白眼。
“我說的是你!你現在對人家簡小姐就是死皮賴臉的糾纏。”
秦嶼風一時臉更黑,頗為不屑的嗬笑了聲。
“我糾纏?笑話,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糾纏了?嗬,早晚會自己哭著求著回到我邊的。”
娛樂圈本就沒那麽好混,簡雲瑤現在雖然是簽約了南氏的娛樂公司。
但得罪了盛世傳,以後麻煩不斷。
簡雲瑤各種條件在娛樂圈都平平,脾氣還大,意氣用事,這種格在娛樂圈沒有後臺,就是到得罪人的靶子。
在南氏傳,簡雲瑤以為抱上了南家大小姐的大,可南氏傳現在當家做主的人是黎梔的繼母楚沐蘭。
黎梔這個半道兒回家的大小姐自隻怕都難保,哪兒顧得上簡雲瑤?
他等著簡雲瑤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走投無路哭著喊著回到他邊。
傅謹臣看了眼一心作死的秦嶼風,也沒多言。
有些路,還是得自己走過去了才知道,別人再說也是聽不進去的。
他隻看向遲銘道:“我車庫裏的車,隨便挑一輛。”
遲銘眼前頓時一亮,雖然他今天是有意過來討賞的。
但是,他也完全沒想到這個賞能這麽大啊。
須知雖然傅謹臣並不熱衷玩車,通常開的車也來來回回都是那幾輛。
但是能進他車庫的那些車卻都是收藏級的,就沒下千萬的。
遲銘著手,“這……不太好吧,畢竟我也就是皮子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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