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臣收回視線,低頭看。
果然,寶寶被他輕拍,立刻手抓握住他的手指。
那雙淚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看著他。
好似擔心他也離開一般,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寶寶那清澈又依賴的眼眸,竟讓傅謹臣想起了黎梔剛剛到傅家那會兒。
無論是眼神還是眼形,竟然都頗為肖似一般。
傅謹臣驀的看向白星,沉聲問道。
“軒軒是幾點出生的?”
白星隻以為他是關心軒軒,角出了婉的笑容,扭腰在病床邊兒坐下,也傾湊近軒軒。
“軒軒是晚上十點半左右出生的啊,當時蘇婉雪被送到醫院就立刻做了剖腹產手,好在雖是早產,軒軒卻生命力很頑強……”
白星喋喋不休,說著也傾不聲的一直在靠近傅謹臣。
晚上十點半,當時黎梔還在被送往醫院的路上。
出生比果果早很多,更何況,兩個醫院之中又相隔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再想到,當時是他親自給果果收殮的,眼前晃過那個渾青紫僵的小人兒。
傅謹臣陡然出了被寶寶抓著的手,拋去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回過神,才覺察到白星已靠的極近。
幾乎是坐在了他的旁,擺都蹭上了他黑的西裝。
他俊微沉,驀的站起。
“謹臣?”
白星好似不解他突如而來的應激作,錯愕又傷的抬起頭。
而病床上,被冷落的寶寶也再度哭了起來。
傅謹臣冷沉的視線隻落在白星上,嗓音警告。
“白星,這個孩子是你哥的腹子,你哥是為找你才走的,你若還有點良知,就該好好對這孩子!”
白星咬著,“謹臣,你對我誤解太深……”
“他在哭!”
傅謹臣麵沉,厲聲打斷了白星。
白星臉微白,這才匆忙去抱孩子哄著,然而,孩子卻極為不給麵子,小手不停的拍打抓撓白星。
白星被小寶寶打了好幾下,頭發也被扯的糟糟。
若是尋常,早便大發脾氣,將小孩丟給瑞姐了。
但傅謹臣就站在一旁盯著,白星隻能忍著煩躁和崩潰,不停的安。
好在,孩子應是生病神不佳,哭了一陣後可憐兮兮的掛著淚珠睡著了。
白星長鬆一口氣,累的腰酸背痛。
才想將孩子放到病床上,傅謹臣便沉聲道。
“他沒安全,放下來怕是會醒。"
白星作僵住了,瑞姐忙上前。
“大小姐,要不還是讓我抱著小爺吧。”
白星餘看到傅謹臣冷厲的側臉,還是衝瑞姐笑了下,道。
“沒關係,我抱著他吧,別換個人抱再驚醒了。”
想好好表現一下,也好讓傅謹臣看看,不是隻黎梔會裝模作樣的。
抱著寶寶,還調整著坐姿,想要優雅和溫並存。
這讓更累,低著頭輕拍著寶寶,又低頭嘟親了親孩子。
白星轉頭看向傅謹臣,以為會看到男人讚許溫的眼神,結果臉上的笑卻僵在了那裏。
傅謹臣明顯早便沒在看了,男人長疊正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在發信息,薄邊兒好似還帶著一點笑意。
手機的微,折進他深邃漆黑的眼瞳,那裏的,好似永遠都隻為一個人而點亮。
白星眼裏都是嫉恨,倏然又掩飾的低頭。
黎梔!
就算得不到,也不會讓黎梔輕鬆得到這一切。
傅謹臣確實是在和黎梔聯係。
半小時前,黎梔快步走出醫院。
夜風寒涼,來的時候是坐傅謹臣的車來的,正想出了醫院去打車。
一輛蠻包的藍阿斯頓馬丁便開到了的麵前。
遲銘從駕駛座下來,繞過車頭給黎梔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小荔枝上車吧,奉三哥的命令,送你回去。”
黎梔微詫,“你不是送小友來醫院看病的嗎?”
“小友哪兒有三哥的命令重要?不安穩把你送回家,三哥要了我的皮。夜涼,快上車吧。”
遲銘衝黎梔揚了揚眉。
黎梔繼續拒絕,“不用。我打車就好,你把小友丟在醫院,人家小姑娘心裏該多難。”
遲銘無奈,“要不你等我打電話,先跟分個手?”
黎梔,“……”
黎梔沒再遲疑,快速上了車。
即便遲銘換友換的如此潦草,也不想平白做了這個分手理由。
遲銘將車開出醫院,手機便響了聲,是微信提示音。
他看了眼屏幕,立刻挑眉看向黎梔。
“小荔枝,瞧見沒,三哥是有多不放心。問我有沒接到你呢。”
遲銘回了傅謹臣兩句語音。
男人很快也恢複了一條語音,遲銘點開,悉低磁的嗓音在車中響起。
“行了,好好開車,保證安全!”
遲銘輕笑了聲,貧的又回複。
“嘖,放心吧,保證把三哥的心肝寶貝安全無虞的護送回家。”
黎梔被當麵如此調侃,略有些不自在,看向遲銘。
“遲銘哥,我和他離婚了,也沒再和好的可能,遲銘哥還是別開這種玩笑了。”
遲銘微微一笑,“別啊,小荔枝,你真不考慮再給三哥一次機會了嗎?
你不知道,沒了你,三哥這四個多月過的跟行走一般。你才剛剛離開雲城那段時間,他那麽自持克製的一個人,天天酗酒買醉的。
有次喝的酒過敏若非被用傭人及時發現送到了醫院說不定就掛在庭府了。
住了兩天院,倒是不酗酒了,可卻了工作機,早晚都呆在公司裏,也就沒周固定去趟墓地一呆呆半天,就完全沒有私人時間的。
你沒回來前,這幾個月我都沒見他笑過哪怕一次,小荔枝你……”
遲銘是傅謹臣的好兄弟,自然是不餘力的替傅謹臣說好話的。
黎梔不想聽,可那些話卻還是一字一句的都進到了心裏。
隻是……
“遲銘哥,你說什麽墓地一呆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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