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經常從樓下吻到樓上的時候,上的布料已經所剩無幾了,等拿完東西再回到樓下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還有時候上去就沒下來過,一直放縱到了晚上。
沈致近年來由於病魔纏,力一直很差,可自從他在謝錢淺上找到那種極致的愉悅後,整個人仿若重獲新生一般,裏有使不完的勁兒,每天睜開眼不再是索然無味的灰暗,而是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填滿,之前那種看到就容易急躁的緒也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法言喻的安全,這種覺在他前三十年的生涯中從未出現過。
於是那幾天無論書房、沙發、地毯,隨都了他們的戰場,他,也依他,他們在這件事上很快找到了完的契合點,不知疲倦,不能自己。
這就導致幾天後謝錢淺陪沈致去檢查的時候,蔣醫生幾度言又止,最後他們臨走前,他還是出於好心委婉地提醒他們,沈致的底子需要再好好調養一段時間,生活上麵暫時還是稍為節製一些。
一句話讓謝錢淺的臉頰燒了一整個上午,沈致看著那個樣,角忍不住往上揚,他的小人也開始會害會臉紅會有七六了,雖然得有點晚,但對他來說卻像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不早不晚剛剛好。
幾天後,顧磊和顧淼回來了,謝錢淺本來還以為兩人浪得無邊無際肯定爽翻了,結果兩人回來的時候是灰頭土臉的,也不知道這兄弟二人去深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回來閉口不提網對象的事。
還是有一天顧磊說了,說起他那個了半年多的網對象是個四十來歲快奔五的大姐,跑去以後他差點被那位大姐給玷汙了,說來就一把鼻涕一把淚。
可想而知那位大姐的閨怕也是個大姐,怪不得顧淼最近一看見和沈致在一起就一臉怨念啊。
不過很快他們去深圳的這趟不快之旅就被另一件事取代了。
謝錢淺要過生日了,今年是23歲的整生日,來到這個世上的第一個生日沈致就陪在邊,23年後的生日沈致準備給一個驚喜,所以顧磊和顧淼很快又忙碌起來。
為了不引起謝錢淺的懷疑,那幾天他們閉口不提生日的事,謝錢淺自己也不太在意,畢竟過去那麽多年自己的生日基本上也都是略過。
一直到了生日那天,當謝錢淺一睜開眼時,整個人都懵了,房間裏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布置過,天花板漂浮著氣球彩帶,隨的鮮花羽,地上還灑滿了玫瑰花瓣,一切都著不可思議的夢幻。
床頭有一張卡片,上麵寫著:椅子上放著一套服,換上下來,我等你。
落款:致。
剛勁有力的字,每一筆都那麽養眼好看,謝錢淺出笑容親吻了一下卡片跳下床,果不其然看見椅子上放著一套服。
拿起架輕輕拉開裝袋,看見裏麵是一件純白的紗,大概怕冷,沈致還為準備了一個保暖的坎肩。
洗漱幹淨,換上服,又站在鏡子麵前打理了一番。
拉開房門的霎那,看見門口布滿了玫瑰花瓣鋪的布道,那一刻想起了木子的日記。
曾經爸爸在某個人節的時候也為木子親手鋪過這樣一個長長的玫瑰花布道,日記中木子記下了沈致當時拿著一片花瓣站在角落,猜想他也幫了忙,木子和爸爸擁抱的時候,第一次在沈致臉上看見了笑容。
小小的玫瑰花瓣給他的黑暗中帶去了第一抹笑容,這對他們來說有著非凡的意義。
謝錢淺蹲下撿起幾片花瓣放在掌間,越了漫長的時空,時隔多年他再次鋪了這樣一個玫瑰花布道,他做了和爸爸當年同樣的事,隻不過這一次,他是為了。
知道沿著這條布道就能找到幸福的歸宿,就和木子當年一樣,謝錢淺拎起擺邁開通往幸福的步子,到後來迫不及待地小跑起來。
然而當衝出家門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呆住了。
院子裏早已煥然一新,漂亮的紗幔隨風飛舞,淡紫的鮮花仿若置花的海洋,貝殼、海星、鵝卵石做的掛飾被風吹得叮叮當當,仿若譜寫出一首浪漫的歌曲。
心的男人就站在玫瑰花布道的盡頭等著,這好像是第一次看見沈致正兒八經穿上西裝,不是配布鞋,而是鋥亮的皮鞋,小到領夾和袖扣都一不茍。
他就站在那,在目所及的地方,拔軒昂,背著雙手眼裏帶笑地等著。
而他的後,坐著椅的梁爺,萬升還有一眾武館弟子,的大學舍友們,甚至連沈辭謙、沈鈺和莊茜都來了,所有人在出現後都含著姨母笑著。
這樣的場景讓謝錢淺覺有些懵,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為什麽這麽多人都跑來了?
沈致見站著不了,便邁開步子一步一步朝走去。
已經跋山涉水回到了他的邊,剩下的路,他來走。
直到靠近謝錢淺麵前時他才停住腳步,要笑不笑地看著:“呆了?”
謝錢淺了他後抬頭問道:“你搞什麽?”
沈致洋裝平常地說:“今天不是你生日嗎?”
謝錢淺狐疑地問:“你這是要為我辦個生日趴?”
“倒不是。”
“……”這下徹底懵了。
沈致卻突然開口問:“你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謝錢淺抬起視線認真打量了一番他英俊的廓,發自肺腑地說:“你今天真帥!”
沈致角牽起笑意,還十分紳士地點點頭:“謝謝誇獎,沒有了吧?沒有該我了。”
謝錢淺越發覺不對勁,皺起眉認真地瞧著他:“你說。”
然後沈致莫名其妙退後了一步,又莫名其妙拉了下自己的子,再莫名其妙單膝跪地從後變出了枚戒指,雙眼深邃炯亮地著:“嫁給我。”
謝錢淺的心跳在瞬間蹦躂到了極速,雙手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滿腦子都是不是才睡醒嗎?早飯不是還沒吃嗎?肚子不是還著嗎?怎麽就要完終大事了?以為完終大事的時候起碼肚子是飽著的。
於是有些難以置信地對沈致說:“我還沒吃早飯。”
“……”沈致能怎麽說,隻能循序善地告訴:“先答應,再去吃。”
“那行。”謝錢淺剛奪過戒指,沈致又搶了回去,還冷瞥了一眼,拉過的無名指親手為戴上。
直到這一刻,後一群吃瓜群眾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發出鬼吼狼般的聲音,顧淼和顧磊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放起了拉花。
於是謝錢淺的終大事就在沒睡醒肚子昏頭昏腦中完了。
說到結婚就不得不通知一個人了,那個人就是沈致的母親,薑沛。
謝錢淺聽沈致說他媽在墨爾本,他舅舅那,從沈致的話語中能覺出來,他並不常與薑沛聯係,問過他,沈致也如實告訴淺淺的確不常見麵,隻是偶爾他出差路過哪會順道去墨爾本看看,一般也不會待超過半天。
對於此,謝錢淺並沒有到奇怪,之前沈致病那樣,薑沛也沒有在他邊出現過。
讀過木子的日記,清楚沈致從小和他母親就不親近,他遭遇事後的格是一方麵因素,那幾年他媽和他爸的婚姻問題是一方麵因素,還有後來他頻繁與木子聯係也是一方麵因素,很難說到底是哪種因素讓母子兩的關係越來越淡漠。
不過結婚這等大事,理上還是要告知薑沛的。
謝錢淺對薑沛的即將回國沒有任何期待,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在木子第一次為沈致治療功後,如果不是薑沛對沈致步步,讓他斷了和木子的聯係,也許到後來沈致有什麽心理問題不會到無人傾訴最後被發病的狀態。
但是和Ancel的談中,謝錢淺聽說木子最後一次聯係沈致的時候對他說過,人活在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煩惱,我們無法會別人的煩惱,但要學會試著諒解。
謝錢淺想這番話也許是這麽多年來沈致依然會去看薑沛的原因,雖然聽說薑沛曾經強製斷了沈致和木子的聯係有點生氣,可從另一個角度思考,薑沛何嚐不是在用的方式維護自己的家庭,嫁給一個不自己的男人,被家族利益捆綁了一輩子,這本就是件悲哀的事,人多半都是利己主義,沒有哪個人能夠大度到割讓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這麽想以後,謝錢淺也就釋懷了,畢竟是生了沈致啊。
隻是伏在沈致的膝蓋前,有些鬱悶地問:“你媽媽是不是討厭我的,我是木子的兒。”
沈致微微蹙了下眉,抬手著的發,聲音低卻堅定:“你是我老婆,沒人能討厭你,哪怕是我媽。”
謝錢淺手摟住沈致的腰,聲音埋在他的小腹間問道:“你媽是懷疑我爸走後,你爸和木子還有牽連所以才不讓你和木子聯係的吧?那你呢?你覺得可能嗎?”
沈致將直接抱坐到上,目篤定地對說:“如果你看過你父母在一起有多恩就會知道那些謠傳都是沒有的事。”
謝錢淺對他咧開了,親昵地環住他的脖子對他說:“我相信。”
畢竟是唯一看過《木子日記》的人啊!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沈致和更堅信這段關係的了,無論這些年外麵的謠言傳得如何誇張,隻有他們兩人清楚,木子這輩子隻有謝東一個人,如深海,忠貞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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