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喇叭聲簡父簡母的確被驚醒了,不過二人將被子蒙在頭上轉又睡了過去,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麽踏實了。
跟著那些人東躲西藏,沒日沒夜地趕路,每天吃不好睡不好,這輩子都沒有遭過如此大罪。
本以為付出了這麽多總歸能出國,倒也值得,結果臨到邊界線被抓回來了。
又泄氣又疲乏的簡父簡母恨不得一下睡個三天三夜,若非管家上來敲門,二人絕對不會起床。
準確的說,管家如果不是說簡詹言回來,但凡換一個人,夫妻二人都不一定給這麵子。
以前還想著端著父母的架子,現在他們是真怕了這個手段狠辣的兒子。
二人平日癡迷樂,卻也不是傻得,如今安氏集團的形和周家的慘狀全都被他們看在眼裏,簡詹言本不是留的子!
所以當管家說簡詹言回來,在樓下要見他們時,二人尋思起洗漱,不敢不下樓。
見麵相談還有機會,如果不搭理,對方指不定會做出什麽樣的事來!簡母不由得想到之前簽得那個,讓他們不能擾蘇淺的保證書。
哪有兒子迫父母寫這個的!那個時候他們就應該警覺,兒子不是個好東西!也好提前做準備。
簡父簡母心忐忑,蘇淺則非常悠閑,主要是管家和傭人太殷勤了。
一會兒廚師那邊做了甜品端上,一會兒傭人送來水果,管家還特意去花園摘了鮮花擺放在茶幾上,就是為了能讓蘇淺看著心好些。
簡宅上下誰不知道蘇小姐的地位!別說網上的虛虛實實,就衝簡先生進門後,眼睛離開蘇小姐視線不超過五秒就能看出來了!
這位主兒以前回簡宅向來是做自己的事,何曾把注意力長期放在別人上過,蘇小姐吃個葡萄他遞餐巾紙,蘇小姐咳嗽一聲他連忙追問嗓子怎麽不舒服。
傭人們以前就很認可蘇淺的份,現在更甚,主人地位不要太穩!
簡父簡母下來看到的就是蘇淺這被圍繞著殷勤“伺候”的架勢,簡母氣結,自己在家裏,這些傭人吩咐一句幹一句,懶惰要死。
蘇淺回來瞧瞧一個個諂的表,掉價!
瞧著怒目的簡母,蘇淺有些詫異,沒別的,實在是簡母和記憶中的貴婦人差太遠了。
發如枯草幹燥,眼下兩側有黑的曬斑,穿著無袖的睡,胳膊上方和下方黑白分明,還有脖子那裏,上有個非常明顯的半截袖印兒。
簡父亦然,個渡除了變黑,頭發竟然禿頂了!
這兩個人和第一次見麵的模樣完全不同,氣質都變了。
如果兩個人走在大街上,穿著普通一點的服,估計會有好心人把手裏喝完的礦泉水瓶遞過去。
瞧著簡父簡母“落魄”,蘇淺心裏這麽想的,臉上也如此表現出來了,先是噗得笑了一聲,然後道:“老公,這是你爸爸媽媽嗎?是不是認錯人了呀?”
沒錯,蘇淺又“造作”起來了。
滴滴的聲音滿是甜膩,撒的語氣搭配上笑話人的表,簡母被氣得膛劇烈起伏,小狐貍!
簡詹言先是愣住,隨即心裏狂喜,還有這好事?!
回簡宅的簡詹言沒想在父母麵前在裝什麽恩夫妻,這次來主要是給人迫的,所以演戲什麽的不重要。
扮演恩夫妻這種事也是他更加熱衷,這回自己沒說,淺淺可能就隨意表現了。
萬萬沒想到淺淺自己老公!
簡詹言的心豈是一個爽字了得,這個稱呼他攏共也沒聽幾次,視線掃了眼簡父簡母,如果他們有這等用,多留些時日再解決也可以。
一聲老公,讓簡總的私心上了頭,還想聽!
“淺淺覺得他們不像?那就先去做個DNA,然後再說,現在先送收容所去。”
簡詹言這一席話,驚的何止是簡父簡母,蘇淺也愣住了,我就是嘲諷兩句,你不用這麽配合啊!
“開什麽玩笑,我的聲音你聽不出來嗎!你父母的聲音聽不出來?!”
簡母大步走下來,看著簡詹言的臉聲厲荏,背後抖的手暴了的張,簡母慌張在於,認為兒子真能做出來這事。
收容所是什麽地方!好多人住在大通鋪,那是沒家的人才會去暫時留宿,是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踏的地方,如果去了那裏,以後都抬不起頭!
“聲音、形、外貌所有的外在因素都可以通過後天的模仿。”簡詹言語氣淡淡的說。
簡父也怒了,嗬斥道:“大逆不道!你敢攆我們走!”
問責的話語說出來聽著中氣十足,實則簡父心虛得很,他又補了句道:“小時候是誰給你紮了風箏!為了給你做那老鷹風箏,我的手現在還有一個疤痕印!”
見丈夫說以前的事,簡母連忙道:“你八歲那年生病,我冒雨給你買藥,回來的時候渾都澆了,你抱著我哭,你忘記了嗎?”
簡詹言聽到二人這麽說,反倒眼神鷙了些,蘇淺也到了簡詹言上的戾氣。
幾息之間的沉默後,簡詹言發出一聲輕笑,語調有些涼薄道:“看來真是你們。”
簡父簡母剛鬆口氣,隨後就聽簡詹言又說道:“紮風箏的疤痕是你故意傷了自己,以此讓爺爺放你出去,對外為了麵子好看,便說是為孩子紮風箏不小心到的。”
“撒謊不僅騙別人,把自己也騙了之後,你覺得就是真的了嗎?”
簡詹言視線涼颼颼看著簡父,簡父心下一驚,他以為兒子不記事!
“那年你告訴我去買藥,等著回來吃你的藥就會好,我等了你半宿,結果買回來和冒無關的藥喂我吃,險些讓我燒肺炎,後來我知道你隻是打著為我買藥的幌子,去接濟爺爺不讓你見麵的娘家人。”
“怎麽隻把話說一半,你以為我燒糊塗什麽都不記得了?”
簡母對上簡詹言翳的眼神,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見娘家人這事老爺子都不知道,簡詹言怎麽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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